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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气就埋了
    “陆姑娘~陆姑娘~”



    成一在墙外轻声嚷着许久,又不敢踏进去。



    “再小点声。”



    宁小先就这么在一旁靠在马车边上,默默地盯着,敢进去就打你的模样。



    成一自知打又打不过宁小先,怏怏地瞥着嘴,那厮吃了他王爷的鱼,记着仇呢!



    乖乖地降低了声调。



    “陆姑娘…”



    拂乙翻上了墙,一脸不耐烦地站着。



    没睡好。



    成一笑脸嘻嘻,像是解脱了一般。



    “陆姑娘,我家王爷病了,不知为何就着了风寒,也不肯让太医瞧,恳请你去劝劝王爷。”



    老管家嘱咐了,反正找她去劝王爷准没错。



    宁小先忍不住抽笑,这闫王怕是个小孩子还不敢让太医瞧病。



    成一瞪了他一眼。



    拂乙跃下了墙,随后对宁小先道了一句:“今日不去书院。”



    宁小先‘哦’了一声。



    成一像胜利者般邀请拂乙上了马车。



    驶过宁小先身旁:“驾~”



    **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王府书房。



    梨花案前的男子脸色一沉拿起书籍就砸了过去:“成一!”



    拂乙利落地接住,波澜不惊。



    淡淡的龙涎香弥漫着整个书房,很熟悉的味道,极好闻。



    成一低着头默念‘听不见,听不见’聂聂地后退,关上门跑了。



    成一与老管家商议将拂乙带来,楼决并不知晓。



    “哎嗤~”楼决又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拿起细软绢轻擦着。



    拂乙走了过去,放下书籍,瞥见一旁的奏折。



    楼景昭竟选你坐上那个位置…



    拂乙靠得更近些了。



    楼决抚住心底的悸动,率先别过脸去:“离远些,会传染的。”



    拂乙冷冷地开口:“手拿来。”



    语气里夹带着丝丝埋怨,这就着了风寒,身子骨瞧着也没那么差。



    楼决不动声色地收回手,低着双眸,轻刮着俊挺的英鼻,假装听不见一般。



    他害怕传染于她。



    “拿不拿。”拂乙再次凝目着那张好看得要命的脸。



    掷地有声。



    命令。



    欺压。



    楼决抽开手腕,骨节突出,肥瘦适中,豪无杂质地白。



    有些乖巧地将手伸了过去。



    小混蛋,又有理由不用去听学了吧。



    拂乙安静地给他搭着脉,低垂的羽睫忽扇。



    楼决毫不避讳地端量着那张脸,嘴畔勾勒出一抹绝美的弧度,脑里尽是占为己有的念头。



    才一日不见,越发的美了。



    也不知何时才肯入府。



    “不就泡了一小会儿,怎的还着了风寒。”拂乙眉间敛着懒怠,霎间抬头对上他乌黑深邃的双眸,泛着迷人的色泽。



    她在担心本王,楼决的内心喜色若狂。



    掀唇轻启:“本王昨夜一直在门外等你许久。”



    深秋了,风又寒,湿着衣裳这谁顶得住。



    又不是铁做的。



    接着央求地开口:“乙乙下次不许再这样一声不吭地走。”



    拂乙神色募然一凛,竞还想有下次,玉指抽开他的手腕:“蠢,不懂去换衣裳。”



    “怕你偷偷跑了。”楼决沙哑低沉的声音夹着丝丝落意。



    真跑,一声不吭,小混蛋。



    拂乙面容噙着一丝玩味,拿起一旁的毛笔行云地书写着,字字嚣张跋扈,来去无踪,宛如游龙。



    片刻,将笔置在砚台之上。



    纤长如葱的玉指有节奏地敲着案桌上纸张,‘叩叩’作响:“若不喝,没气就直接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