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细雨挥洒寒冷如冰。
“驾~驾~”
急促远走的马车,踏起阵阵淤泥。
城楼上的一男一女伫立着,衣诀飘飞,紧盯着城门外渐远的马车,神色几乎是脖然恨怒,犹如残酷的地狱修罗般。
卜禾提着手中的剑,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
“毕方,当真不出手吗,兰台叶氏算得了什么。”
毕方活动了筋骨,许久不见鲜血,最近卖衣裳闲得慌。
扭了扭颈脖,很是无奈:“我也想啊,但主子不让…”
他们此生就是看不惯叶氏的人!那叶某女子居然还妄想抢主子的男人,虽然没抢到。
卜禾握紧剑柄,看着毕方,冷怒道:“怎么办,我忍不住了!”
毕方连连冷笑:“叶孝天用吟龙令换了叶筝筝一命,投诚沅国,时局一稳,不日就举家迁京。”
兰台叶氏为了那叶某女子竟做到这般。
卜禾扬起手中的剑,指间轻划过锋利的剑刃,寒光映到脸上:“全来了正好!是时候该养养这一柄剑了。”
十八年前的隐情就要公知天下,兰台叶氏你们害怕吗…现在她是我们的人,此生决不会让你们叶氏伤她分毫!
夜雨依旧淅沥沥地下,渗湿了他们二人的衣裳。
毕方拽了拽卜禾的衣裳:“卜娘,走吧,雨下得越大了。”
他本是奉命来拦卜禾的,结果差点也想加入她的战盟。
他们就是厌恶兰台叶氏的人,见一个恨不得杀一个。
因为十八年前的隐情,世人虽不知,但他们手段通天,这世上并没有他们还不知晓的事。
卜禾将剑抵向毕方:“你陪我打一架再走,回去睡不着。”
“…”
压不住心中的怒火,都很手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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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筝筝被兰台的人连夜快马加鞭绑了回去。
京城里的事,叶孝添早已知晓。
“为何私自帮安氏串通南国,啊!”
叶孝添扬起马鞭正要朝叶筝筝打下去,顿了顿,终是不忍心。
叶筝筝跪在地上,不屑地轻呵了一声。
果然不是亲的就是不疼。
叶筝筝偏着头倔强着:“沅国南国的争端与我们兰台何干?我们又不是沅国人,何来串通?筝筝不过是帮安叔父一个忙,筝筝并不知道竟发展成如此!”
叶孝添捂着胸口吼着:“你当真以为沅帝不知?他只是想给太子一次机会?沅国要变天了,爷爷若不绑你回来你小命就没了!”
叶筝筝看着叶孝添突发的状况不知所措:“爷爷,我…”
“爷爷拿叶氏换了你一命!你可知!不知晓军枢密院的手段吗!那人把你们玩玩得团团转还不自知!”叶孝添喘着气,一字一句的挤出来。
养了这么大,她的命叶孝添还是要保的,要怪只能怪自己教不好她。
叶筝筝软跌在地,整张脸白得可怕。
叶孝添冲着门外的家仆大喊:“把小姐关起来!从今日起不许让她出闺房!”
叶筝筝被家仆扶走后。
叶孝添轻轻打开暗格,蹒跚地拿出一个满是灰尘的锦盒,里面躺着一张老旧泛黄棉帛,又看了看上面的内容,轻叹着气,叶氏的宿命怕是逃不过了。
叶父轻轻地出现在叶孝添身后:“父亲,就没有其他办法吗?”
叶孝添垂着眸,彷惶道:“你说我当年是不是真的做错了,可…”
他也有在努力寻找,就想填平心中那一丝丝愧疚。
却也不知晓她如今是死是活,若真不在这世上也好…不然有何颜面面对她。
“我们叶氏没错,错的是她,在她来到世上的那一刻,她就是有罪的!”
最后那句话一直萦绕在叶孝添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