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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想了
    拂乙回到阁楼就一直在水池边洗手。



    她讨厌血,什么血都不行。



    小菊一脸诧异的蹲在边上望着,小姐以往都是冷冷的,可是这几日心情却是闷闷的,回来就一直洗手洗手洗手,洗了一炷香的时间了。



    拂乙拿起绢布擦了擦手,又淡又冷,毫无目的地说着:“杀鱼,吃晚膳。”



    “哦。”小菊连忙起了身,跑去厨房忙活。



    拂乙转身向阁楼走去,打开门。



    映入眼帘的是一抹玄色的锦袍,溢着淡淡的龙涎香,挺拔而立。



    拂乙闪过一抹意外而迷茫的神色,抬了头,无畏的直视他的目光。



    男子依旧那张脸,眼皮有些疲倦,眸底泛着红血丝,应是兴许车马劳途没睡好,拂乙想着。



    两人对视许久。



    半响。



    楼决抿着嘴,夹着一丝失落,但,眸中更多的是欣喜。



    轻轻刮过她俏丽的鼻尖:“竟还吃得如此香,就不想本王吗。”



    他昨夜快马加鞭赶回的,一刻没停过,到了京城就直接来了此处。



    拂乙沉思片刻,她好像想了的…



    连忙撇开脸,若无其事地问道:“几时来的。”



    “刚刚。”



    就在她说吃鱼的时候,他刚好翻进阁楼。



    这没良心的小混蛋,好歹面上挂着点思念的感觉表示表示一下都不行吗。



    楼决吩咐成一给他送书信,他一封都没看到,担心她出了何事就赶着回来,他的马一路都跑累了三匹。



    看到那思念之人安然无恙的站在眼前,楼决心底深处软了一片。



    拂乙懒懒地‘哦’了一声,走去软塌上,指了对面的位置。



    “坐。”



    楼决看着她,目光都没移过,抬步跟了过去,在她对边,坦然坐下:“本王想在此处吃晚膳。”



    拂乙看了一眼过去,说道:“都是鱼。”



    “好吃,不介意的。”楼决边说边从袖里掏出一条月白色的发带,跟她之前的一模一样,就是料子不同。



    递给拂乙。



    “本王上次扯了,这个补偿于你。”



    楼决挑了好久,就没寻到中意的过,觉得都配不上。



    拂乙拢了拢一头青丝,似笑非笑,却并不言语,缓缓接了过来。



    南国的云纱,很软。



    “乙乙以后只能带这一抹,头上那个,扔了。”楼决语气极其霸道。



    只允许她带他赠的。



    南国最好的东西那就是云纱,他可是百忙之中抽身去寻的。



    拂乙‘哦’了一声,垂着眸专心叠着,收了起来。



    楼决见她都没有直接绑上的意思,起了身走了过去,轻扯下她头上那抹碍眼的发带,万千青丝很自然散落下来。



    楼决忍不住敛抚一缕,当真丝滑。



    拂乙转间抓住他的手腕,懒懒的开口:“王爷手洗干净了吗。”



    楼决一怔,这么洁癖的吗。



    很快又嗤笑着弯下腰,附在她耳边,低语:“洗干净了,那乙乙这些日到底有没有想过本王,嗯?”



    拂乙屏息静听着,耳朵痒痒的。



    她也没放手,他也没提醒她,两只手就这么在半空僵着。



    楼决盯着她的侧颜,神情有些迷离。



    “小姐,吃晚…”小菊刚踏进阁楼,抬头就瞧见了窗边茶桌上的两人…突然就走不动道了,后边的话愣是说不出来。



    那两人从容淡定,齐齐的偏头看了看小菊,像没事般。



    小菊慌了一下,好像尴尬的是她自己…手里头的饭菜差点掉落。



    小菊没见过楼决,但她笃定那人绝对就是三王爷楼决,她家小姐跟三王爷的事在京城不早就传得沸沸扬扬。



    小菊懂,很懂!能在这阁楼出没的男子只能有三王爷楼决。



    小菊回了神,稳住自己慌乱的情绪,看不见看不见,悄悄地退步,一步,二…



    “端进来。”



    “端进来。”



    女的冷,男的漠。



    “哦。”小菊窘迫的埋低了头,蹑手蹑脚的转进膳桌的方向。



    小菊一一摆好膳食,拿起托盘掩面,仓惶溜走。



    拂乙懒散地开口,提醒着小菊:“看门。”



    “啊——”小菊撞到了门框上,托盘掉了地上。



    小菊挠了挠头,一脸尴尬,慌忙捡起,快跑——



    出了门,一怔。



    对!关门!



    小菊闭着眼回了头,关好门,抚了抚胸口,终是舒了一口气。



    她觉得她的乙乙小姐气场够冷了,结果那三王爷楼决像会吃人般。



    半响。



    拂乙终是松开了扬在半空中的手,起身走过膳桌,往常她都是跟小菊一起吃的,她也不叫了,就算叫了小菊也不敢进来吃的,待会再让妄阳楼送来她喜欢的吃食。



    楼决跟了过去,目光聚焦在拂乙及腰的万千青丝上,引人遐想。



    楼决随即低头微笑着:“你这哪来的丫坏冒冒失失的。”



    拂乙坐下,拿起骨瓷筷,挑着眉梢,看向他,回道:“还不是因为你。”



    长得‘吓人’。



    “…本王又没欺负她。”楼决拂开衣袖,泰然坐下,举止流露天成,无时无刻都透着不可逾越的尊贵气息。



    拂乙埋着头,夹了一块鱼肉,轻拨着,细嚼慢咽。



    时不时往对面一瞥,他又在给她挑鱼骨。



    这人一路风尘仆仆回京,怕是什么都还没吃过东西。



    拂乙目光落在那脸上,手中的筷子戳了戳碗里的饭,冷冷开口,语气中隐有严厉:“自己吃!”



    楼决略一迟疑,突然明白了什么,心中流淌着丝丝温暖。



    楼决放下筷子,修长匀称的双手合扣支撑在桌上,低着头,勾唇温笑着,配着那张完美不俗的俊脸,看了叫人难以抗拒。



    拂乙一粒一粒的夹着米饭,支着侧脸,青丝垂落身前,就这么盯着他:“不吃就回去,别影响我。”



    那张俊朗非凡的脸,一天天的勾人眼球,令人分心,还让不让她好好吃晚膳了。



    楼决抓起筷子,对好,唇边勾勒着一抹放荡不羁的微笑,开口。



    “本王不回。”



    很坚决。



    拂乙又戳了戳碗中的米饭,垂下了眼帘:“没地给你住。”



    楼决很享受的吃着膳食,试着挑逗着对面的人:“那乙乙去本王府上住。”



    拂乙用力猛的戳了一下米饭:“吃完就滚。”



    生气了。



    有的人深沉着脸吃了两碗米饭。



    一小会儿。



    ‘砰’的一声,门关上了。



    就这么被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