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笼子里的老鼠
    楼决冷着脸如同千年寒冰,昨天还怕他吃了他,今日转眼送去那小混蛋嘴里。



    是本王不够俊吗。



    楼决叫住了他:“小孩。”



    小点稍稍的看了过去,‘哇’的一声又哭了出来,嘟嘟的小脸扭到一块,小嘴撅着,脸上写满:这个冰雕叔叔怎么还没走。



    “三王爷…老奴该死。”奶娘颤颤巍巍地跪了下来,这可是三王爷,可不敢惊扰了尊驾。



    “无事。”楼决叹了口气,一脸的不平衡走了出来。



    小屁孩刚刚还奶里奶气的欢呼雀跃,一见他转眼就哭。



    直到楼决提步出了苑,奶娘才帮小点擦了泪花,“小公子,奴婢带你出府去买糖糖,不哭啦。”



    “好~”



    郊外。



    淮州最大的铁矿洞。



    南渊派第二批人马扮成苦力工早已偷偷潜入。



    不远处的丛林。



    蒙面人单膝颔首:“皇上,炸药已经埋好,别处的矿洞也已经埋好,只要皇上指令一下,属下就引爆它们。”



    南渊单手负着,藐视的望着不远处的铁矿区:“继续盯着些,不要有任何差错。”



    “诺。”



    南渊继续问道:“可有查到沅国院首的足迹。”



    “回皇上,并未发现,她似乎没来。”



    南渊轻蔑地‘哼’了一声,心还真是大,这么瞧不起朕,那朕就炸了拂乙给你的粮仓,届时何来铁资源给你的厌戎部队造兵器。



    一个有钱有势有手段,一个有兵有谋略有权威,哪怕有一个站在他南国一边,他南国的实力又怎会比沅国低一头。



    南渊跨上了马,毫不掩饰的开口:“洞里安排的人手无需顾他们,生死由天定,也算为国殉难。”



    “…诺。”



    “今晚等信号,驾~”南渊策马远走。



    天黑了,这炸出来的火红光景才绚丽多姿,拂乙,今夜朕就邀你来欣赏这绝美的光景。



    楼决悄悄溜进矿洞,隐蔽的火药炸包被他轻松地找到了,可是这一捉,份量好像不太对。



    他自是见过南国威力无比的火药炸包,握在手中掂量着,足足重了两克,哪怕多这两克其威力也会改变。



    这洞中的湿度也不太正常,但常人不易发觉。



    莫非…



    突然一只粗糙有些黝黑的大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楼决冷冷地回头一看。



    “王爷,”申胡子摇了摇头,笑眯眯:“它响不了,不用拆。”



    楼决早已经猜到了,抛了两下:“嗯,倒跟南国制造的一模一样。”



    申胡子‘嘿嘿’了两声,一脸骄傲:“逼真吧,我主子设计出来的,就跟南国的一样。”



    南国真正的火药炸包在南渊的人还未藏在铁矿洞的时候,拂乙早就暗里派人掉包了,这洞里埋的都是申胡子按照拂乙给的方子制作的。



    逼真到跟南国的配方一模一样,南渊自是查不出来。



    申胡子接着道:“只不过,我主子让我们在制造的时候多加了两克硝石。”



    制作火药当中硝石越多越容易潮湿,一旦有丝丝潮湿,就容易影响性能。



    至于只加了两克,只为了防止南渊发现,不能加太多,这玩意在外头干燥处还是响的,但在这里加上空气湿度的影响加上那两克的硝石它绝对响不了。



    楼决当然知道火药的性能,眸中尽是掩不住的欣赏,也不知是那军枢院首还是拂乙的鬼点子。



    忍不住夸赞:“你主子还真是有谋略。”



    楼决这么由衷一夸,申胡子显得更骄傲了,阴深的挑着两条粗大黑眉,一一介绍开来:“王爷,不觉得这洞里有些冷吗。”



    “王爷且看,”申胡子用一旁的木头用力一插地面,漏出些许湿沙,“我们这四周都埋了湿沙,这洞中的湿度早已升高,这炸药就不会有任何作用了。”



    里外夹击。



    淮州城所有的铁矿区也都是由申胡子一人掌管,这药包他的人早就发觉,依旧睁一只眼闭一眼,看不见,你们尽管藏,跟他们斗?



    呵呵。



    怕是没见过人间险恶。



    楼决其实早已发现种种迹象,还是静静地听申胡子卖弄讲解着,半响,问道。



    “你主子是拂乙还是军枢院首,嗯?”



    “…”



    申胡子不语,就这么咪着眸笑着,笑着这个运气好到爆的三王爷,要是让你知道你想娶回府的是个什么样的绝世女子,你定会自行惭愧都不敢娶呢。



    楼决见他不语,轻嗤一笑,“拂乙是吧,申副会长。”



    楼决比谁都了解拂乙,这就是她的作风。



    她明明有实力进行阻止,只需她一声令下,她身后的势力一出动,就不说这火药能不能出现在沅国,你南渊进不进得了沅国都不一定,如今被抛尸在何处都不知道。



    可她就不走寻常路,南渊你尽管大大方方的来,她偏不阻止,她就要跟你玩,玩到你肺炸。



    阴险,狡黠,乖戾,智谋超群。



    还很野。



    楼决都有些可怜南渊。



    南渊此时就像那被关在超大笼子里的老鼠,你尽管窜来窜去,拂乙就这么不咸不淡的在笼外看着你蹦哒,你还不自知。



    “呵呵。”申胡子依旧笑着,不回答,这点真不算什么,他跟拂乙五年了,手段谋略绝非常人能及。



    就是想笑,笑王爷你太幸运,笑王爷你祖坟冒青烟。



    楼决犹豫了一会,憋半天话才从嘴里挤了出来,“只是拂乙她为何不亲自来淮州。”



    申胡子依旧‘嘿嘿’笑,内心他猫猫的,不是在老子家里吗。



    楼决依旧自问自答:“莫非她儿女情长去了?”



    申胡子一副你猜中了的样子,点头微笑。



    “那本王就放心了。”



    楼决心里头的疙瘩消失得无影无踪,邪魅的勾了勾唇,弧度上扬,那张勾人的面孔越发的俊朗,如那耀眼夺目的星辰。



    申胡子突然一怔,浑身上下都散发王者尊贵的王爷一温柔,一笑,竟让他一个大老粗都觉得俊得无与伦比。



    难怪主子会看上他。



    难怪这两日府上的丫鬟跟发了情一样。



    申胡子拿过他手中的火药炸包埋回了原处,拍了拍手:“王爷,他们呆会还会重新检查有无差漏,咱们走吧,让他们闹去。”



    申宅。



    二人刚踏进家门。



    府里只有奶娘一人跪着,头上都是血迹:“老爷,小公子不见了!呜呜...”



    奶娘都把头磕破了:“老奴只是一个不小心,就…就不见了,老奴该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