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堵人
    “哈哈~”沅帝推开荣公公的手,笑得畅快又开怀。



    那腮边沾的茶水随着一颤一颤的。



    荣公公紧皱着眉头,看着笑得像个孩子的沅帝,一肚子疑惑,“皇上,要派人将她捉拿吗。”



    “胡闹。”沅帝瞪了他一眼,那是朕傍上的大腿,捉什么捉,不懂事儿你们。



    随即又纵声大笑,“哈哈~”



    荣公公:…



    *



    散学。



    书院大门。



    正中央。



    一张紫檀木椅上,坐在一个白衣翩翩的女子,万千青丝如瀑般垂在靠背后,那抹月白色的发带随风轻扬,有些凌乱的美。



    翘着腿,支着头颅看着学子们一个,一个的走出来。



    半眯着眸,像只慵懒的野猫,随性又危险。



    堵人。



    半响。



    终于看到李琼仪走了出来。



    拂乙就这么坐着,支着侧脸看着她,别有深意,淡淡的吐出两个字,“绑她。”



    “得嘞。”林鸣生在一旁抱了个拳,抓起脚下的腾绳立马贼兮兮的朝李琼仪走去。



    “林鸣生,你要干嘛!救命啊!”李琼仪吓得移步后退,一脸的不知所措。



    但她那里挣脱得开。



    三两下就被绑住了。



    “你们这是犯法,光天化日强抢良家少女!陆衿你是不是活腻了!”李琼仪被林鸣生拽拉着上了一辆马车,像崩开的洪水,大声咆哮着。



    拂乙充耳不闻一旁那聒噪的喊声,继续看着书院里头相继走出来的学子。



    学子们愣愣的靠着边走出来,呼吸都发颤,恨不得离坐在大门中央的拂乙千里之外远。



    也不知那个倒霉的又要被她削。



    直到雁如烟款款的走出来,依旧笑意盈盈跟萧莲儿有说有笑,还没意识到已经被人虎视眈眈的盯着。



    拂乙朝着雁如烟轻佻着下巴,“还有她。”



    “收到。”辛时温做了一个圆圈的手势,直奔而去。



    “你想干什么。”雁如烟看到辛时温扯着藤绳一脸的狞笑,吓得瑟缩着身子,面容一瞬就白成一片。



    辛时温嫌弃的撅嘴,笑得狞,“绑你啊,这么明显看不出来吗。”



    “我可是太子侧妃,你们休得无礼。”雁如烟整个身子不停的颤抖,两行泪止不住的刷刷流了下来,向西周的学子们求助,“救我!”



    学子们都跑到院门外驻足观望,不明所以。



    救你?想多了。



    雁如烟与李琼仪二人捆上了一辆早已备好的马车,在里头呜呜惊喊着。



    辛时温探头轻问,“院花,打算把她们埋哪?”



    “去禁军兵校场。”拂乙起了身,将紫檀木椅置到一旁,走向自个的马车。



    辛时温:“好勒院花。”



    说完便差小厮赶了过去。



    宁小先站在马车边上一愣一愣的:“……”



    不懂不问,不知道。



    学子们呆呆看着被五花大绑的两人,还有那一脸淡定的拂乙。



    “什么情况?”



    “李琼仪与雁如烟被院花绑了。”



    “走,咱门跟去瞧瞧。”



    禁军兵校场。



    正在操练的禁军懵的停了下来,驻足望着那群看起来很声势浩大的学子们。



    领头那个白衣女子大摇大摆的,简直像来游玩的…



    “头儿,那不是黔学书院的学子们吗?”



    “他们来这做甚?”



    “咱也不晓得,过去瞧瞧。”



    *



    寿康宫。



    宫麽正在给圣沅太后安揉筋骨。



    “再用力些,”圣沅太后正躺在摇椅上,双眸闭着养神,“对,就是这个劲儿~”



    楼锡像疯了般冲了进来,脖子上的青筋涨得快要裂开,“皇祖母,锡儿的侧妃要被那陆衿手刃了!救救锡儿呀。”



    “出了何事儿?”圣沅太后示意宫麽停下了手,问道。



    “皇祖母呐,陆衿她光天化日绑了乙啊。”楼锡一瞬就跪了下来,磕头,“三弟简直太纵容她了,皇祖母您一定要管管!”



    圣沅太后睁开双眼,看向楼锡,“她将人绑去了何处?”



    楼锡:“回皇祖母,去了禁军兵校场。”



    宫麽扶着圣沅太后起来,缓缓迈步,“备撵,哀家要去瞧瞧。”



    “皇祖母不可放过她,她还扬言说要刺杀父皇,依锡儿看,三弟怕是想谋朝篡位。”楼锡连忙跟了上去。



    圣沅太后用力的笃了几下拄拐,大声斥喝道,“荒唐!不可胡乱议论你三弟。”



    她倒是听说了,谁刺杀皇帝还四处扬言,哪个杀手这么蠢的,无非就是诓骗人的把戏。



    语气就是太狂了些,竟拿皇帝开玩笑。



    *



    雁如烟与李琼仪被绑在射箭场的靶子桩上,面色白得胭脂都盖不住。



    学子们都围观聚在一旁,好奇心太强。



    李琼仪看着一旁仿佛在瞎摆弄弓箭的拂乙,脊梁冷汗连连,带着哭腔,“你会不会射箭!”



    “嗯…”拂乙微挑着眉,又痞又冷,摇头说道,“不会。”



    说完还故意给手中的弓箭掉落在地。



    李琼仪脑子简直吓成一片混乱,惊恐万状瞎挣脱着,“你就是个疯子,连弓箭都拿不稳竟然拿我来当肉靶子,我要是死了,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雁如烟眼里的泪花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可怜极了,冲着不远处的禁军大喊。



    “你们快过来救我,我是太子侧妃,她是奸细,快把她拿下,重重有赏。”



    林鸣生直接用棉布把她嘴给堵上,“喊什么,太子侧妃有什么了不起的。”



    “唔唔~”雁如烟全身冒着虚汗,止不住的哭。



    拂乙又接过林鸣生递过来的另一把弓箭,直逼李琼仪的脑门,对准,冰冷摄人的眸子缓缓的盯着她,一字一顿地开口。



    “往后,还敢进去吗。”



    那日淮州回来后,她连夜让毕方把阁楼里头的用品全部换成了新的。



    她讨厌别人碰过她的东西。



    洁癖。



    李琼仪连忙闭上眼,疯狂的摇头,“你别开弓,我不进了,我不进了…”



    没等李琼仪说完。



    嗖——的一声箭响。



    “啊!”李琼仪吓得尖叫。



    只见,拂乙射出的箭矢精准的扎进左处的墙上。



    林鸣生看着李琼仪扑哧一笑,“我的李大小姐,往常不挺能作的吗,瞧你那样,吓唬两下都怕得半死。”



    李琼仪怯怯的睁开双眼,看往一侧那盯在墙上触目惊心的箭矢,“陆衿,你故意吓我!我要告诉我爹爹,把你赶出来我家门!”



    “你爹爹在家数银子。”



    拂乙又将弓箭对准李琼仪的眉心,很随意的动作却夹着一股凛冽的杀气。



    她派人秘密送了两箱珠宝与银票给李宝荣,也不知他数完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