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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蚕蜡
    庆玉仙抱孩童上了来,进门前她给孩童服了安神散,已经昏睡了过去。



    卜禾打开雅间的暗格,石门瞬间打开。



    庆玉仙将孩童抱了进去。



    玉案前。



    拂乙慢条斯礼的拿锦帕擦着手,擦完便起身走向石门,“吃饱了,从哪来回哪去。”



    众人齐齐摇头异口同声:“…没饱!”



    再吃慢点,多待一会儿。



    石门内。



    庆玉仙检查过后,看着走进来的拂乙,说道,“门主,这孩童中的是樟毒,双腿已经残疾。”



    樟毒长期沾染于腿上,可致使腿部麻痹,导致肌肉萎缩。



    特别是刚被毒蛇咬过的双腿,稍微沾染上一点都能至其残废。



    众大人物都听到了,果然又是有心人陷害。



    为了陷害人连孩童都不放过,早该留意的,他们这些日都想着进京看未来女婿,竟忘了!



    其实任他们也想不到,主子只是随手救了一个孩童,这世间竟有这种恶毒的人什么都做得出来!



    拂乙按下了机关,石门关上了。



    石门内只有拂乙与庆玉仙二人。



    拂乙冷蹙着眉,好像也没什么大问题,可终归是因她而废,“你去军枢密院拿天蚕蜡。”



    庆玉仙心不甘的轻问,“门主,凭什么要给他用天蚕蜡…”



    天蚕蜡,如同蜡烛般的白色膏体,自是拂乙研制出来的药蜡。



    早年与敌国交战,沅国有些士兵腿部手部筋脉骨髓都断了,拂乙几乎花了三个月未踏出房门一步,苦研天蚕蜡。



    若双腿双脚已废,用天蚕蜡包裹一个日夜,便恢复如初。



    制作药蜡可不是普通的药材,过程也极其复杂,过于贵重与难制作,一直以来天蚕蜡只制给为家国拼命的士兵独用。



    庆门中人照着方子研制好天蚕蜡,就送往军枢密院,由军枢密院暗里供给沅国士兵。



    拂乙点头。



    庆玉仙握紧拳头,“可是主子,他母亲对你都是怨恨…”



    庆玉仙下楼去抱孩童可都听到了,别提那罗妇人口中有多憎恨她的主子。



    拂乙回头淡淡的看着庆玉仙,“你怎么变小气了,他还是个孩子。”



    况且背后之人针对的是她,这孩童是因她而受牵连,如何坐视不管。



    庆玉仙撅着小嘴,放下随身带的针灸在案台上,“仙儿这就去取来。”



    庆玉仙走后,拂乙拿过庆玉仙的针灸忙碌起来。



    雅间里。



    九婴黑寡妇直接拍案而起,‘砰’的一声巨响,“老娘去调查,到底谁这么胆大包天!”



    “我也去!”



    “我也去!”



    “…”



    又一声‘砰砰砰——’



    卜禾站在窗前,心疼的看着这个玉石膳桌,还好提前把木桌换成坚硬的玉石,不然已经全碎了,啧啧~随后悠悠道,“不用了,你们看楼下。”



    众大人物连忙打开妄阳楼的雕花窗户,看了下去。



    楼下。



    楼锡颤颤巍巍的跪在妄阳楼门口,一脸虚太,黄色衣袍上都是他吐的鲜血。



    雁如烟也被府兵扛了回来。



    百姓们都莫名其妙的围观。



    毕竟堂堂太子跪在大道上就挺刺激的。



    所有人全然不知妄阳楼八楼有许多双嗜血的目光,正在注视这儿的一举一动。



    百姓们也敢不出声,就这么观望着,因为旁边有一尊薄情威压的大佛。



    楼决负手而立,淡淡地吐出两个字,声音很寡淡,“张嘴。”



    “…我…”楼锡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我错了…”



    楼锡心里头一万个后悔,明明命都已经保住了,偏偏前些日还听从雁如烟的啜使去给那孩童下毒。



    本想回宫后就请旨去封地安度余生算了。



    他的三弟可是闫君,这皇位简直随手可得,他如何争,保命才是最佳选择。



    但现在是真真正正的完了。



    他陷害了整个天下身份最尊贵的女子。



    成五拔出怀中的佩剑架在雁如烟的脖子上,“骗子,你来!”



    雁如烟来时并不知发生了何事,但看到一旁焦急的罗妇人,顿时明白了。



    可她不想承认,恐惧的看着脖子间的厉剑,换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不…不关我的事,是…太子下的毒,跟我没关系。”



    楼锡咬着牙,瞪向雁如烟,“你个毒妇,就是你教唆我下的毒,你别想撇开关系!”



    “太子,你怎能冤枉我,明明就是你一个的谋划。”雁如烟泪眼楚楚,看向楼决,“闫王,真不关我的事~”



    “骗子,谁让你看闫王的!”成五直接踹向雁如烟的轮椅,“再不老实交代把你眼睛挖了。”



    让你看我偶像的男人,找死。



    “冤枉啊!”雁如烟为了尽快撇清关系,直接指向罗妇人,“那位妇人,就是太子楼锡下毒害你的孩儿残疾,我是证人。”



    罗妇人看着她们二人吵架之前还一蒙一蒙的,听雁如烟这么一说,连忙冲出人群,着急的开口,“你说什么!”



    楼锡大喘着气,怒向雁如烟,“那樟毒明明是你给我的!”



    “我不知道什么樟毒!你胡说!”雁如烟装扮着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可如今那还有百姓同情她,冒充‘乙’不打她都不错了。



    楼决很是不耐烦,“成五,把他们送上八楼。”



    吵死了。



    “不不,我说我说…”楼锡瞬间怂了,宁愿死都不要上八楼,移着身子朝罗妇人说道,“对不起…对不起,你孩儿之所以残废是我下了毒所致,不关拂…妄阳楼的东家何事,是我想要嫁祸给她…”



    楼锡说了一通,随后又指向雁如烟,“她也有份。”



    雁如烟一想到八楼上的人,顿时不敢反驳,默认了。



    罗妇人一怔连忙跌倒在地大口呼吸着,她的孩儿前些日收到一个好心人送的裤子,自从穿了那个裤子他的孩儿就走不了路了。



    那些裤子原是都涂满毒药,没良心的,歹毒!



    围观的百姓全都清楚了。



    “骗子就是骗子!为了诬陷她人这么歹毒的手段都做得出来!”



    “砸她。”



    “…”



    等众百姓砸了雁如烟许久。



    楼决才给了成五一个会意,随后消失在人群中。



    人得交给楼上的长辈们解决。



    他让楼锡跪在妄阳楼门口,就是希望更多百姓知道真相。



    成五颔首点头,随后推着雁如烟进了妄阳楼。



    还不望回头反感的对着楼锡说道,“你自己走上去。”



    楼锡之前被楼决那么一踹,又跪了那么久,好不响才爬起得身子。



    众百姓也就都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