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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不想叫你爹
    叶筝筝咬着唇,反驳道,“你口气倒是很大,决哥哥可是天家皇子,身份尊贵,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只娶一妃的,你是不是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叶筝筝不屑的看向拂乙,哪个皇上登基,不延承子嗣,三宫六院的。



    真以为她得了闫王的一眼青睐就能左右他的想法吗。



    天真。



    “决儿他就是愿,本宫也不愿,”辛贵妃屏退了做丹蔻的宫女,抚了抚新做的指甲,“陆衿,若是你肯劝说决儿多纳一妃,本宫定记你一个好。”



    她的决儿肯定不愿意娶叶筝筝进门,她只能从‘陆衿’下手,只要‘陆衿’松口,就事半功倍。



    男人,都听女人的话,特别是长得漂亮的。



    “没必要在我身上浪费功夫。”拂乙漫不经心地回道。



    这两人简直无聊至极,叫她分男人?想什么呢。



    家里有皇位继承了不起?



    她正想起身要走。



    这时。



    荣公公快步小跑了进来。



    “奴才叩见贵妃娘娘,皇上有旨,要召见陆姑娘。”



    辛贵妃紧蹙着眉,有些不明所以,“本宫与她聊天甚欢,可否再等等。”



    荣公公又道,“贵妃娘娘还请恕罪,皇上命奴才尽快带陆姑娘去乾沅殿,万万不可耽搁。”



    “那行吧,本宫便割舍了。”辛贵妃摆了摆手,“陆衿你退下吧。”



    拂乙冷冷的回道,“告辞。”



    头也不回。



    拂乙走后。



    叶筝筝脑里根本没去在意沅帝为什么叫‘陆衿’去乾沅殿,更在意的是如何让辛贵妃更加讨厌‘陆衿’。



    她轻叹了一口气,“姨母,她…她怎么这般没修养呢,她都不跟你跪拜…哎,真是目中无人。”



    顿了顿,“据说,她之前不是细作吗,还要刺杀…”



    辛贵妃揉了揉太阳穴,摆着手,“筝筝往后莫要乱提,皇上已经下令宫中不可再传此事。”



    她要真是,还能活到现在?他们沅国的军枢密院可不是吃素的。



    正常人用点脑子都想得到。



    辛贵妃也不傻。



    叶筝筝尴尬的狡着手指,又故作担忧道,“往后在决哥哥府里,筝筝定会好好教她学学礼仪。”



    辛贵妃露了一丝微笑,“还是筝筝你懂事,天色不晚了,留在昭阳宫跟本宫吃晚膳吧。”



    “诺…”



    叶筝筝脸色突然变得有些不适,她刚刚发觉辛贵妃说了一句本宫,往常辛贵妃对她都自称姨母的…



    看来,如果自己外不加把劲,她的好姨母怕是不愿帮她了。



    *



    乾沅殿。



    荣公公领了拂乙进来。



    “奴才叩见皇上,陆姑娘奴才带到了。”



    沅帝连忙放下手中的奏折,站了起来,双手负在身后,“朕一知晓你进宫,就连忙差人去寻你过来了。”



    沅帝又上下打量了拂乙一通,“她没说什么过份的吧?要是说了过份的,您莫生气。”



    拂乙‘呵’了一声,不知所想。



    她走去一边的茶案上,正要倒一杯茶喝。



    渴死了。



    阮帝连忙亲自动手,“朕来沏茶,您坐好。”



    荣公公站在一旁,愣愣地偷瞄着,他家皇上不可思议的举动,已经令他发傻惊呆。



    他家皇上特别特别离谱。



    那个威严肃穆的皇上哪去了?



    那个一句话都能让朝堂上众百官抖得跟筛子似的皇上不见了。



    亲自帮人沏茶,头一次见,呀,他竟忘记过去了帮他家皇上沏茶了。



    还有,这女子进来也不跪拜,他家皇上也不生气,还恭恭敬敬的伺候,跟祖宗一般。



    他活了几十年,这女子怕是第一个见着皇上不行礼跪拜的人。



    据说,军枢密院的院首与拂乙都不用跪拜,这是他家皇上定的规矩,荣公公自是知道。



    那么这个女子倒底是何人呢?



    还有,那女子就去一趟昭阳宫,他家皇上都害怕被贵妃娘娘欺负了去,还一脸过意不去的模样,就差替贵妃娘娘磕头道歉了。



    他家皇上平常对公主们也没有这般疼爱啊。



    这女子,不可能只是闫王爷看上的女子那么简单。



    凭他陪伴皇上混迹宫中几十年的直觉,那女子像是他家皇上的上头老大。



    而且,绝对是不一般的那种大佬。



    沅帝随后吩咐荣公公道,“去传御膳房上吃食,两副碗筷,不,三副。”



    她傍晚就进宫了,这个时辰了定是没吃过晚膳。



    “啊?”荣公公还没回来神。



    沅帝朝荣公公伸了三根手指头,“传膳。”



    荣公公点头,“奴才这就去办。”



    “记得多拿几壶陈酿来,要最好的。”随后沅帝又对荣公公使了眼色,赶紧去闫王府喊闫王来接人。



    “好嘞皇上,奴才先行告退。”荣公公懂,即刻转身出去吩咐。



    拂乙惬意的抿了一口茶,目光投向沅帝,“打算灌醉我,好让你儿子来拐我?”



    他的小动作她全看见了。



    沅帝用手指比划了一点点距离,随后赶紧躲得远远的,“朕夹了一点点私心,但没你想得那般严重。”



    让你们增进彼此彼此的感情嘛。



    再多的想法也不敢有,不敢不敬。



    沅帝又‘嘿嘿’偷笑了两声,只是,你拂乙好像不需要灌醉也会去闫王府了。



    没一会儿,几十名宫女端着宫膳一一摆好在宫案上。



    拂乙不喜欢别人帮她夹吃食。



    宫女们便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候着,端茶递水,默默的看着他们已经不正常的皇上。



    这真的是那个威慑四方的皇上吗?



    为什么他们平常见到都不敢喘气的皇上变成了这副和蔼可亲的模样,竟与平民共坐膳桌。



    总算是懂了,难怪之前一直传那女子是细作,难怪喊着刺杀皇上,皇上也无动于衷。



    这皇上,闫王都是她的靠山。



    谁敢捉?



    所以,到底是不是细作?应该,不是吧。



    宫女们都在暗想。



    沅帝就这么慈祥的看着拂乙吃,“也不知合不合你的胃口,宫里最好的也就这样了。”



    “我不挑。”拂乙慢条斯理的拨了一块鱼肉,放到口中。



    荣公公看着这几十盘美味佳肴,除了鱼肉,其他一概不动:大佬,你这叫不挑食?



    他家皇上都没你这般…



    沅帝给她倒了一杯酒,小心翼翼地问道,“至今你为何还不过门?”



    家长们不都见过决儿了吗,卜禾可是跟他说了,那群人都同意了的。



    拂乙放下银筷,拿起酒杯敬向沅帝,抿了一口酒,顿了顿,漫不经心的开口,



    “主要不想叫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