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不言而喻,这闫王妃果真非叶筝筝莫属了。
一伙人寒暄敬茶了几句,辛贵妃便领头起身走向五米高的台阶之上的祭台。
上香祈福,拜花神。
祈福完就是听歌舞了。
这时,黔学书院的学子们被宫女领了进来。
拂乙刚进别宫就悄无声息的躲去不远处的假山上睡觉,没人瞧的见她,这种啰啰嗦嗦的场合,吵。
守着那群孩子不被欺负,这任务也就算完了。
众官家小姐夫人齐刷刷的看了过去,七录室来她们已经很惊讶了,这黔学书院又来干嘛?
只是,那位传说中的野东西‘陆衿’呢,怎么不来?
叶筝筝起身朝辛贵妃走近了些,小声说道,“贵妃姨母,是我擅自邀请书院的学子们来,再过余月,他们就要考决了,筝筝想知道他们有没有资格进入军枢密院。”
叶筝筝说的辛贵妃半懂半不懂。
来就来了,别宫大,又不是装不下。
叶筝筝走到舞台中央,一身华服,额头上眼角上的疤痕被胭脂盖得严严实实。
仿佛她叶筝筝就是这百花节的主人般,扫了一眼黔学书院学子们的方向。
那女子怎么没来?没见这种场面吗?
还是那女子知道她叶筝筝与辛贵妃一同主持,她嫉妒不敢来了…
叶筝筝收回了目光,温婉的开口,“说来惭愧,我已进京些日,从未去过黔学检验诸位学子的才学,这往后学子们都是要考入我们军枢密院的,借今日正好可以与七录室的会员们对诗,狩猎等等。”
在场的人比较在意的是,叶筝筝说了一句‘我们军枢密院’。
众人都疑惑了起来,向来军枢密院的高层都神秘极了。
莫非叶筝筝与军枢密院有关系?
辛时温站了起来,“你区区叶家小姐凭什么替军枢密院考核我们。”
辛时温可是辛贵妃的侄子,这礼不礼数的在场也没人敢斥责。
叶筝筝拂开衣袖,傲慢的抬头,“我凭什么不能?我可是军枢密院五队的队长,你说我有资格吗。”
这话里话外,似乎只要她叶筝筝一句话,你们黔学书院的学子能不能进军枢密院都不一定。
学子们都愤怒不已,“你说是就是?你有什么证据!”
叶筝筝笑了笑,掏出五队队长的密令。
众人像炸开了锅,那是的军枢五队的密令。
在他们沅国,军枢密院的人都是受人敬重的,更何况还是神秘的五队队长。
还是女子,还是受人瞩目的叶家千金!
那可不是常人能担得起军枢密院队长的身份!
军枢密院可不是随便招人的,更何况队长!
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叶筝筝身上,这得多厉害啊,竟然是军枢五队的队长。
除了黔学书院的学子,众人纷纷恭恭敬敬的颔首拱礼,“拜见叶队长。”
辛贵妃坐在上方,激动的扶着两侧扶手。
她的眼光就是好,她未来的媳妇可是军枢密院的人,这本事够大,这身份万里挑一。
这婚事,她更要撮合了。
叶筝筝享受着众人的恭维,提高了语气,“黔学书院的学子们,你们可有兴趣比试?这样我也好斟酌斟酌你们到底有没有资格进军枢密院。”
辛时温努着嘴,小声嘀咕,“看来军枢密院挑人也有眼瞎的时候。”
“温温,比吗?”林鸣生左顾右盼,他的祖宗又不见了。
怎么办,对方可是军枢密院的队长,虽然他不信,但那真的是五队的密令。
拂乙不声不响的站在学子们身后,冷冷说道,“不比。”
学子们听到她的声音像迎来救世主。
这上面那位叶筝筝可是五队的队长,他们哪敢与之对抗。
这百花节的邀请函就是一场鸿门宴,还好他们求来了他们的陆院花。
早知道就不来见这世面了。
众官家小姐夫人有部分也是头一次见到拂乙,坐在角落却总是能让人忍不住去瞧她。
她们都能感觉到那个角落的气场瞬间变强。
十分张扬夺目。
那张脸,美,这里的百花简直黯然失色。
那气质,冷艳摄人,果然跟传言中的一样天下第一美。
也让人嫉妒。
叶筝筝定住在拂乙的方向,笑得矜持又带着傲慢,“陆衿,你们可愿一比?还是你们怕了?”
拂乙一个眼神都吝啬给叶筝筝,懒懒的跟学子们说道,“该吃吃该玩玩,人家请咱们来的,千万不要客气。”
学子们乖巧的点头:“好。”
拂乙一脸平静的坐下椅子,不紧不慢的倒了一杯酒,娴熟的动作处处透着优雅与矜贵。
她轻轻说道,“我就坐这儿,没人敢动你们,也没人敢要挟你们,不想比就不比,一切有我。”
要不是碍着闫王的权威,学子们都想抱起他们的陆院花亲一口。
又霸气又温暖人心。
每次他们被欺负,他们已经不知觉间处处想依靠着她。
栩王妃宋妤媛款款起身,拖着摇曳多姿的裙摆走了过来,“陆衿,叶千金可是军枢密院五队的队长,你怎么不敢回答于她,怕了?”
看见‘陆衿’别提她荣妤媛有多反感了,惹那么多人依旧安然无恙,真是命硬。
她与她旧账一堆呢。
拂乙将酒倒到草坪里,头都懒得抬,漫不经心地说道,“她是谁跟我有何关系。”
这酒不喝也罢。
宋妤媛掩嘴嗤笑,“也是,就你?如何能与叶筝筝睥睨。”
众官家小姐夫人也跟着嘲笑起来,嫉妒使人跟风。
更何况在场的官家小姐还有哪个不讨厌她陆衿,她们费尽心思,连闫王的身都靠近不得半步。
而她陆衿就靠着那张脸仰仗闫王为非作歹。
欺负人。
叶母起身看向拂乙,就那一眼,气场真的摄人。
叶母怯怯的收回目光,果真如传言般冷野,“你可就是陆衿?就是你动手伤了我女儿的面庞,你可真是歹毒。”
众人连忙问道,“啊?叶夫人快说说怎么回事?”
叶母上前温柔的握紧叶筝筝的双手,细细的跟众人说道,“我家筝儿本想去闫王府,遇到了她陆衿,没成想她陆衿就对我家筝儿下手!”
叶筝筝抚了一下额头的伤口,很大度的笑,“我没事的,我不怪她,我脸上的伤已经好多了。”
众官家小姐夫人纷纷半惊着张嘴议论纷纷。
“天呐,太恶毒了!还专挑女子脸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