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没心思去理会这些,说多无用,在他人眼里她就是这样。
她有她的事要做,这些胡捏的是是非非她都不屑去理论。
重要的是那个生她的人站在那,她不想看见她。
烦。
众人看着她的背影,莫名其妙的说不出话。
叶筝筝追上了拂乙,“比诗,你们黔学书院不敢比吗!”
拂乙头也不回,冰冷无温的语气,“我们黔学书院不需要靠与你们七录室比诗来证明自己。”
叶筝筝看了叶母一眼,有些虚弱的揉着盖得严严实实的疤痕。
叶母朝着拂乙的身影说道,“你不准走,你要跟筝儿道歉才能走。”
“让本王的王妃道歉,你们叶氏配吗。”
闻声知人。
楼决手中捂着一件白色披风,踏步而来。
一身月白色的祥云锦袍,金冠玉束,配着那张魅人的脸,尊贵不凡。
又触了不少官家小姐的芳心。
“……”众人懵的一下惊住了,看了一眼来人,纷纷参拜行礼,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她们更在意的是,这‘陆衿’都还没过门,这闫王都自揽为他的王妃。
气死人。
别提叶筝筝脸上有多难看了。
楼决拦在拂乙身前,一脸柔情的看着她,将手中白色的丝鸾斗篷小心翼翼的帮她系好,低哑的嗓音,“抱歉,让你受委屈了。”
她来他应该跟着她来的。
怪他知道的太晚来的太晚。
拂乙缓缓的抬起眼眸看着他,没说话,她委屈什么?
瞎担心。
众官家小姐看着那一幕一阵泛酸。
楼决移开视线,冷冷的扫了一眼在场的人,那张薄薄的唇冷淡如水,似在提醒世人他的薄情,“你们若想跟整个闫王府作对,大可一试。”
众人忌惮的埋下头跪好,跟闫王府做对,除非她们疯了。
“叶氏,张氏,严氏,栩王府,还有辛贵妃你。”
被楼决念到名字的,都是刚刚在宴会上出口羞辱人的。
都抖得不行,她们知道闫王是在记账记仇。
辛贵妃猛的起身,朝着楼决轻斥,“决儿!”
楼决并不理会辛贵妃说什么,侧过头,问向众学子,“小朋友们,想玩吗,本王带你们去凤栖山围猎。”
众学子碍于他的气场下意识的点头:“…”非常好。
但是敢吗。
不敢去,可是更不敢拒绝。
能玩为什么不去?
是那个寒气逼人,不近人情的闫王亲自邀请的!
这什么福分。
书院的学子跟随楼决走后。
百花节还在草寮的进行,众人忧心忡忡。
叶筝筝一杯又一杯的喝着茶水,手尴尬的抖,看着李琼音的方向闪过一抹诡异的恨意。
李琼音全然不知,她担心的是阮氏万一让她走路回城。
*
凤栖山。
他们一众人刚到,营地已经有士兵备好了。
今日冬至,京中的权势没一会就都知晓闫王在凤栖山狩猎。
沅帝也跟风,一众人马前来凤栖山,现在适合冬猎,许久不出皇宫玩了,今日赶好。
据说,南疆来的辛家家主也去了。
京中的权贵齐刷刷的像约定好的一样也去凤栖山,像这等攀亲关系的好事不能错过。
又能玩。
沅帝到了,已是申时。
禁军护送,已经将整个凤栖山封了。
狩猎自是明日才展开。
学子们爱玩。
沅帝也带了许多歌舞与戏台前来。
皇宫里有的没有的,或者各种民间杂耍都带来。
别提多热闹。
沅帝也不知道是不是爱屋及乌,对书院的学子们笑得慈祥。
他以前从不太看好黔学书院的学子,心气太浮躁,如今进化得不错。
而另一边,行宫里的那些官家小姐与夫人想来凤栖山又不敢来,她们的百花节孤零零的。
这赏花有什么好看的,花又不是没见过,越赏越无趣。
凤栖山连皇上,京城的权贵,辛家家主都去了,还有她们想看见的闫王也在!
突然荣公公来到行宫打破了这一切沉闷。
就在众人都满心期待的等荣公公宣布皇上召她们一同前去凤栖山时。
然而荣公公走到李琼音旁边,“你可是李家二小姐,皇上有请二小姐去往凤栖山,凤栖山现举行冬猎大会。”
众人:“??”
李琼音一愣一愣的指着鼻子,“…”
她没听错,叫的是她。
为何?就很突然。
阮氏朝着荣公公笑了笑,“那我有份吗?我是她母亲。”
“李夫人,皇上只让杂家来接李二小姐。”荣公公说完朝辛贵妃行了个礼,便走了。
凤栖山顶。
拂乙一个人走到崖边,望着深无见底的深渊发呆。
冷风吹着万千柔软的青丝轻舞。
不乱,很美。
楼决从身后轻轻的环抱她,在她肩上柔柔的蹭着,将一个暖炉递到她手里,“不开心?”
拂乙将暖炉捂在手里,垂下眼帘看了一眼,笑了一下,“挺讨厌你每次在我狼狈的时候都会出现。”
她不喜欢依懒人。
“我答应过长辈们要护好你。”楼决搭上她身前的双手,她的手有了暖炉算是暖和些了。
他这个‘我’称呼她突然有些不习惯,“我没你们想的那么脆弱。”
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对她来说真不算什么。
一刀的事。
死在她手上的人少说也十万了。
多杀一个也不算多,只是,往后顶着‘爱杀人的魔头’嫁给他,真不好。
楼决看了一眼她的侧颜,衿冷的桃花眸溢满柔情,“我知道,可却总是因为我的失误让你忍受非议。”
这个软软的香肩他蹭得特别舒服,都犯困了。
这些日他太忙,都已经好久没有好好休息了。
拂乙感受身后之人的体温,呼吸有些发紧,“没有你,她们也会如此待我。”
楼决缓缓地闭上眼眸,埋下头,沙哑迷离的嗓音,“还要等多久,你想做的事我帮你去做好不好。”
她也不知道多久,不知道就不回答。
再等等她已经说腻了。
楼决平缓的呼吸,又带着一丝委屈,乞求的吱声,“乙乙先嫁给我好不好…”
拂乙偏过头,看了一眼仿佛在沉睡的他,提步踩了他一脚。
这男人的手在对她干什么,搂她的月要!
她好想将他扔下山崖去!
只是他长得好好看,看看那浓长的睫毛,万一扔下去面目全非就不好了。
算了。
成五刚想来通报,捂着眼睛赶紧跑。
那两座冰山终于融化了。
他家王爷总算开窍了。
拂乙灵敏的警觉又怎会不知刚才有人来过,一个手肘撞开趴在她身后的人,“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