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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她是冥教教主
    拂乙搭箭瞄准一只比较健硕的狼,这只应该是它们的王。



    迅速搭弦,撒手。



    狼王倒地。



    ‘嚎呜!’



    狼群飞跃极猛。



    拂乙往身后伸出右手,淡定的语气,“刀。”



    林鸣生掏出绑在足部的匕首,掷向拂乙。



    拂乙看都没看,也能利落的接过。



    一只狼扑向她,她一刀扎进狼的喉咙。



    另一只正要咬到她的手臂。



    拂乙迅速反应过来,左手按死它的喉咙,手腕一转,将它甩扑在地,狼的喉咙直接被她掐断。



    她一个旋转翻身,莲足抵到树干上,身子向上倾斜,迅速搭弦。



    十支箭羽。



    十只狼倒地。



    动作快又不失美感。



    依旧冷静淡定,唯有那双好看的冷眸尽是杀气。



    林鸣生长大着嘴巴观看,闭眼是不可能闭眼的,透!



    他是谁!他在哪!他不知道。



    狼群又扑向拂乙。



    拂乙使用轻功,飞在半空中,抓过十支箭羽,拉满弦,冷冷的开口:



    “箭矢不够,还有没有。”



    林鸣生:“没了!”



    那么多狼,如何够。



    拂乙落地,迅速抽出扎在一只已死的狼上的匕首。



    她不太耐烦的握紧手中的匕首。



    衣服要染血了,这是她最不喜欢看到的事。



    烦。



    狼群猛扑。



    拂乙一刀扎进领头的狼,毫不留情的拔出,鲜血淋淋,挥洒向她那身白色的衣裙。



    又捅向另一只。



    冷静决绝的扭断另一只的颈脖,甩到树根上。



    浓烈的血腥味弥漫整个林间,阴森森的充斥着诡异。



    血染红了大地杂草,如同置身一谭血水的地狱深渊。



    而那个白衣上尽是血与狼厮杀的女子,仿佛天生的王。



    阴狠决绝。



    ‘唔呜——’一声又一声惨叫,狼群一只又一只的倒地。



    不杀它们,它们也会吃了她的。



    适者生存。



    林鸣生瞳孔缩滞,恐惧的看着拂乙:太…太可怕了!这哪是人。



    简直像个十足的杀手,又霸气又令人心生害怕。



    周身尽是不可一世的杀气。



    那些狼都不是她的对手。



    这是他林鸣生第一次感到他面前的祖宗,简直就是从地狱出来的王。



    拂乙厮搏许久,黑压压的狼群仅剩不到**只。



    剩下的狼警戒的看着拂乙,纷纷害怕的后退,转头,拔腿就跑。



    林中恢复了寂静。



    死一般的沉寂。



    拂乙一脸平静的站在狼尸首堆里,微挑着眉,看着都是狼血的双手,还在滴涸。



    尽是烦躁。



    衣裳也被狼血染红了。



    更烦。



    林鸣生颤抖的缩着肩膀,冷汗直流。



    他不敢说话,也说不出话。



    她,绝对是谁都惹不起的人。



    她身上强大压迫人的气息,那股嗜血的寒凉,他林鸣生能感受得到。



    而她,杀完了狼,看都没看一眼,甚至很冷漠。



    冷静的光采,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麻木又张扬。



    拂乙淡定的看着林鸣生脚下缠死的百年树藤,“这个藤蔓我真不会解开。”



    她拿过那把都是血的匕首,走向林鸣生,蹲了下来。



    她想割,可根本割不断。



    她使用内力,藤蔓被击退,又迅速缠回去,甚至更多。



    林鸣生大喊,“祖宗你赶紧离开,藤蔓朝你去了!”



    数条藤蔓迅速也缠上了拂乙的双足。



    林鸣生吸了一口冷气:额…他的祖宗搏得过群狼,却被几根藤蔓难住了。



    拂乙轻轻嘶了一声,大意了。



    怎么办。



    她的脚动不了。



    楼决给的烟花引器她刚进山林就扔了。



    她讨厌。



    林鸣生望着空幽无人的山谷,大喊:“有人吗!救命啊!有没有人!”



    拂乙冷冷的吐出一个字,“吵。”



    随后她不情不愿的掏出怀中的玉笛。



    轻置唇边。



    玉笛萧响。



    声萧入魂。



    方圆几十里,百兽皆散退远离,仿佛陷入死亡的恐惧。



    风起,卷起漫天红叶。



    伴随一阵白雾,十余名白衣杀士从上空飘飘飞落下来。



    煞白的面容尽是诡异。



    这林中的血腥味瞬间变得更浓更让人压抑。



    天地间充满凄凉肃杀之意。



    白衣杀士齐齐朝拂乙行礼跪拜颔首,“参加教主。”



    林鸣生浑身颤抖,后背脊一股冰冷刺骨的凉,直窜头顶,脑袋嗡嗡嗡嗡嗡…



    他想死了,真的想!



    那些人是白衣杀士,他知道。



    冥教教主,他要疯了。



    林鸣生看都不敢看向拂乙。



    天知道,他跟冥教教主是同窗啊!



    之前他还有那个狗胆去接近她!给她端茶倒水!



    那可是冥教教主!



    他不配。



    真的不配!



    拂乙将手中笛子轻轻地拍打另一边手的掌心,微眯着眸,“那个…我被缠了。”



    “诺,属下这就帮您解开。”白玄抬头看着满身是血的拂乙,眸中尽是宠溺,呼了一口气。



    十几余名白衣杀士齐齐丹田运气,朝藤蔓使用内力,一瞬间铺天盖地的气势,呼啸翻滚。



    所有的藤蔓被崩断。



    拂乙与林鸣生终于被解开了。



    林鸣生腿一软,猛的闭上眼睛,害怕极了,“我看见了你们,你们别杀我…我不是有意的。”



    白衣杀士,旁人见者,死。



    拂乙朝一旁的石头上坐了下去,“起来。”



    怎么会杀你,傻子。



    林鸣生默默的埋下头,碍于她的威压,缓缓地扶着大树起来。



    这腿还是软。



    这心脏都不敢跳动。



    他看见那群狼要吃他的时候,他都没现在这般害怕到心神俱颤。



    白玄与十余名面白阴深深的候在一旁,淡淡看了一眼倒地的百只死狼。



    就那一眼没有丝毫温度,没有感觉。



    就很常见的事。



    已然习惯这些血腥味与死法。



    他们的教主杀百只狼真不算什么稀奇事。



    白衣杀士们伤心的是:他们向来洁癖爱干净的教主,衣裳脏了。



    这可怎么办。



    另一边。



    凤栖山还在狩猎的人纷纷驻足细听,吓得冷汗直流,轻喊,“是魂笙箫!快跑!”



    楼决自是知道,魂笙箫奏响了。



    她出事了,不然不会唤来白衣杀士的。



    楼决闪过一抹惊慌,扯过一匹马,迅速向山林疾奔。



    辛留山想也没多想,跨上马跟了上去,他的主子召唤白衣杀士定是出事了。



    众人都以为辛留山担心的是他的儿子。



    可,辛时温不是正在出来了吗?辛家主没看见吗,又冲进去干嘛。



    有人大声唤了一句:“辛家主,令公子已经出来了!”



    辛留山与辛时温擦肩而过,一眼眼都没瞧辛时温。



    辛时温牵着马,愣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