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祎觉得自己像是打了一场艰苦卓绝的战争。
这场饭桌上的战争是久违了的,所以她才会那么勇猛。
以前是泡面吃多了,味觉都快麻木了。现在家里的厨子也没了,她就连那些嫌弃的清淡食物都吃不上了,这意味着她又得过上食不果腹的可怜生活了。
所以现在看到以前觉得一般的食物都觉得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
她现在只可惜后来剩下的那么多菜全都浪费了。
————
四人出门时,沈清祎觉得自己忽然明白了“扶着墙进,扶着墙出”这句话的意思了。
她只觉得吃的太多,胃里阵阵翻涌,就连走路都有些飘了。
季羽恒现在还有些抵触沈清祎在餐厅夸张的举动,现在出了门只想快点走,于是就主动提出,
“我自己回去吧。”
沈清祎此时哪里管得了其他的事情,她现在只想感觉找个地方坐下才不那么难受。
谁知傅栩辞此时十分好心的说道:“顺路,我送你。”
季羽恒本想拒绝,可看了一眼傅栩辞不容反驳的眼神之后只好闭上了嘴。
回去的路上气氛好了许多,傅栩辞还主动和后排的两人搭了几句话。
只是沈清祎因为吃的太多实在难受,一句话都没有说,只靠在座位上闭着眼睛听他们说话。
车内放着悠扬的古典乐,无不彰显着主人的品味格调。
季羽恒无奈的被送往回家的路上,内心已放弃挣扎,索性就和傅栩辞聊了起来。
他看到后座的镜子表示不解,“辞哥,座位背后装镜子做什么?”
裴稚安笑着摸了摸镜子旁的花纹,不禁赞道,“这镜子还挺好看的。”
傅栩辞沉默了几秒,而后轻声解释道:“用来装饰的。”
季羽恒点了点头,虽然不懂这个操作,却感觉这样好像也没什么不对的了。
谁料一路上都默不作声的沈清祎却突然嗤笑出声,还一字一句的嘲笑,“做作。”
一时间又没人说了话,两个字成功的把气氛再次降到冰点。
季羽恒和裴稚安只觉得沈清祎还在生气。
又见傅栩辞都没说话,于是他们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再次闭了嘴。
傅栩辞此时很想把身旁的小丫头揉在怀里,可他什么也不能说。
他又能说什么?说清楚那镜子是他特地装着用来照的?他的车本就没什么人坐过,这件事也没什么人知道……
到了季家门口,季羽恒很是客气的问了句,“要回家坐坐吗?”
傅栩辞倒是立马回绝,“不必,我们改日再来拜访。”
沈清祎看着季羽恒不忘再次嘱咐,“你小子以后别在外面乱跑,你知道羽禾姐整天有多担心你吗?”
她和季羽禾在一起时总是能听到担心季羽恒的话语,因此受到影响也不忘念叨几句。
季羽恒却冷着脸,“她管好自己就行了。”
傅栩辞闷哼一声,随着沈清祎一起嘱咐道:“别让人费心。”
季羽恒狠狠的叹了口气,十分不耐烦,却又不好当众发作,只摆了摆手,“知道了,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