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诸位将军齐聚一堂,纷纷恭贺沈逸舟取得民心,叫军民一体,实在是难得,更是有一杯无一杯地敬酒。
虽然知道沈逸舟酒量不错,可这样灌下去自然也是不妥。
且看沈逸舟如今高兴,她不想扫了他的兴致,也不想被诸位将军责怪不识大体,便默默退了出去,到了方重倾的帐外。
此时方重倾正好从外回来,见此他匆匆上前:“不知王妃娘娘驾到,微臣未能远迎,还请王妃娘娘恕罪!”
“无妨……我今日来是想向方太医讨一位解酒药,不知可方便?”
方重倾先是有些错愕,随即叫蓝思雪稍等,自己便进了帐中。
再出来时,手中便多了一个药瓶:“只服用一粒便好,不过想着王爷应该喝得不少,明日醒来再服一粒便是!”
蓝思雪笑着接过:“多谢方太医!”
刚刚转身,蓝思雪便被方重倾叫住。
不解转身,蓝思雪诧异道:“方太医还有何事?”
方重倾却微微拱手:“还请娘娘恕罪!”
“方太医何罪之有?”
“日前,微臣曾劝说娘娘离开,如今看来是大错特错,好在娘娘心智坚定,更是对王爷充满了信心,这才不至于铸成大错,是以重倾有罪!”
明了后,蓝思雪轻笑了一声:“这有何妨?当日情况紧急,你也是为我好,这事就不必再提了!”
看着蓝思雪的背影良久,方重倾才轻叹一口气转过身去。
……
“巧鹊姑娘!”
巧鹊正在整理衣裳,却听闻外面传来喊叫,当即走了出去,却是个陌生面孔:“你……你找我?”
“小的是受王妃娘娘所托,叫巧鹊姑娘前往军帐一趟!”
巧鹊蹙眉,军帐不就在隔壁吗?
且这个时辰了,娘娘不是已经和王爷安寝了吗?
怎么会忽然来传她?
疑惑归疑惑,巧鹊还是走了出去。
却恰巧遇到醉醺醺,走路都有些东倒西歪的沈逸舟。
见他险些摔倒,巧鹊便奔上前扶住了他:“王爷!”
“思雪……”
呢喃间,沈逸舟抓住了巧鹊的手:“思雪,不要再对我忽冷忽热了好吗?”
“王爷您认错了!奴婢是巧鹊呀!”
巧鹊挣脱不得,却见周围无人,当即快步将人扶到了帐中。
可帐中却没蓝思雪的身影。
“奇怪!这么晚了,娘娘去去哪儿了?”
“啊!”
正疑惑间,她便感觉天旋地转,然后人就被沈逸舟压在了身下。
他的肌肤像是被炽火灼烤一般,烫得不行。
巧鹊拼死抵抗着,可身上的男人却纹丝不动,动作愈发野蛮地压了下来!
蓝思雪掀开帐帘,见到的便是面前这一幕。
“娘……娘娘……”巧鹊当即泪眼朦胧。
昏昏沉沉的沈逸舟也恢复了一丝清明,瞧了瞧门前的蓝思雪,再瞧了瞧身下的巧鹊,当即一把将她推了出去。
巧鹊狼狈地裹好衣服,沈逸舟却踉跄着向蓝思雪而去。
蓝思雪握着帐帘的手微微紧了紧,在他靠近之前跑了出去。
沈逸舟想追上,却觉得力不从心,当即意识到是自己怕是不小心中了圈套。
回头看巧鹊,沈逸舟的神色有些复杂,随即道:“你派人去传方重倾,记住,此事不得宣扬出去!”
“可是娘娘……”巧鹊哽咽地说着,却是不敢直视沈逸舟那几欲喷火的眸子。
沈逸舟走了出去,吩咐将士们前去寻了蓝思雪。
蓝思雪有些心不在焉地走着,不知不觉便到了深潭边上,望着里面倒映着的一轮弯月,重重地吐了一口气。
说不生气是假的,毕竟是自己的丫鬟和丈夫……
素手微微撩拨,一轮弯月渐起波澜,很快就模糊不清了,一如蓝思雪的心境。
巧鹊在帐门外跪了一宿,见到蓝思雪回来了,刚想起身,却又身子不稳重新跪了下去:“娘娘!是奴婢的错!娘娘惩罚奴婢吧!”
蓝思雪的神色有些复杂,良顷才轻叹了一口气:“起来吧!”
“娘娘可愿原谅奴婢?”
“我虽然身为王妃,可无权干涉王爷纳妾一事,你跪在这里也无用……”
闻听此言,巧鹊也是急了:“不是!奴婢从来没有非分之想,只想好好跟在娘娘身边伺候!还请娘娘不要赶奴婢走!”
蓝思雪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巧鹊,想到前世她是唯一一个自始至终从未背叛过自己,一心一意待自己的,便什么气也消了。
上前将她扶起:“我没有怪你,你看你眼睛肿的那么厉害,想是哭了一夜……傻丫头,先去休息吧,我不怪你!”
“真的吗?”巧鹊有些难以置信。
“思雪!”身后传来的声音叫蓝思雪身子一滞。
巧鹊知道不便多留,便退了下去。
沈逸舟像往常一般想拦住蓝思雪的腰腹,可是却被后者躲了开来:“王爷有何事吩咐?”
“思雪……”沈逸舟多有无奈:“昨日我是被人下了药,错将那丫鬟认成了你,不过我像你保证,我和她什么都没有发生!”
“什么都没有发生?”蓝思雪转过头来看着沈逸舟,不明白他怎么能说的这么大义凛然。
巧鹊的衣裳已经被他撕开,大半的肌肤已经被他看去,于女子而言便是奇耻大辱,若他再不收了她,叫她以后怎么忍受世人眼光?
沈逸舟却只顾着解释,上前拽住了蓝思雪:“思雪你听我解释,我当时真的什么都分不清了,只一心以为是你,所以才干出了糊涂事……”
蓝思雪轻笑一声:“何为糊涂事?巧鹊是臣妾的丫鬟,臣妾也是知根知底的,总好过那些个不相识的不是?”
沈逸舟愈发无奈,可事情终究是发生了,且她又亲眼所见,他如何解释,在她看来,都是诡辩吧?
“你若是不相信,大可传方重倾来问问!昨日你离开后我当即传了他,我的话你不相信,方重倾的你总相信吧?”尽管以往很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可是此刻他只能寄希望与此。
“王爷还没明白臣妾的意思吗?”蓝思雪漠然地看着他:“不管臣妾相不相信,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既然王爷口口声声说自己被人所害,不如多花些心思调查出来是何人想要害你,并且及早堤防,也好过在臣妾这里争论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