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收费站的时候,方一行是瞄到那两个人的工牌的,一个叫海七富,一个叫梦依昌,能瞄见也纯粹是因为他方一行的眼睛尖。不过,他左半边身子还是有些不方便,哪怕是已经好转,便是左眼和整个左半边身子一样,依然存在着问题,想要完全修复,除了靠硬币,方一行把可能性放在了其他的参与者身上。
但,在找罗黧之前,方一行得先确认屁股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出现了他不能够掌控的东西。
收费站那一出戏来的有些奇怪,方一行不得不防备一点,他虽然是个狂信徒,但信徒是信徒,狂还缺不少,毕竟算下来,他从一个精神病病患到伟大的克苏鲁的信徒也才没多少天,算上在剧情内的时间,差不离一个月左右,这资历低的有些可怕,加上他还没彻底“陷”进去,对于现实世界,他没有想要太过分的意思,也不想大张旗鼓,这里是他的根,乱不得。便是实验,都是因为恰好有那么些个沙雕案犯。至于高耀阳,那是特例,而任九蕥算是倒霉撞上了。
所以,在找罗黧之前,他必须弄清楚收费站那一出戏到底源自何处。
盯着海七富和梦依昌两个人的车,方一行没跟的太近,转转绕绕,一路进了沪州沪州三湖区一家大排档的外面。这地方论起来,离方一行这一次的目的地,也就是罗黧的家并不算太远,多也就十几二十分钟的路。
(呵,这倒是省事儿。)
见海七富和梦依昌点了几个小菜,就在大排档外面喝了起来,方一行一瞅时间,刚过了吃饭的点儿。
为了以防万一,方一行把车停在了稍微远一点儿的地方,等了有那么一会儿,这才绕道,转了一圈,回到了大排档,一屁股坐在了海七富和梦依昌的旁边。
方一行坐的那叫一个突然,端着一杯啤酒还没来得及喝的海七富扭脸一看,直接一哆嗦,把杯子都给抖掉了。方一行顺手就一把攥住了那杯啤酒,端着刚要倒进自己的嘴巴里,可临到嘴边,他又给放到了海七富的面前。
“我说过,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
“你……”
“来,别太紧张,就问你们2个一些事情,问完,我就走,不会对你们有任何肢体上的接触的。当然,如果你们不配合的话,啧,我想,我会有别的法子的,但那法子,对你们两个就没太多的好处了。而且,我保证,你们不会想知道别的法子是什么法子的。”
方一行虽然是眯着眼睛在笑的,但海七富却吓的连话都说不周全了,这种恐惧海七富并不明白到底是因为什么,可能是因为他觉得方一行是什么坏人吧,也就是是那种会行凶的,会血溅当场的那种。
倒是梦依昌较为平静。
“你想问什么?我们两个不过是收费站的工作人员,除了关于收费站的事情,多的也说不出来。那收的20块,我们是一分钱也拿不到的,真的。”
梦依昌倒是打的一手好太极,可方一行哪儿愿意和他扯这个皮蛋。
“哼,你们2个知道我问的是什么,我给你们十秒钟,你们也只有十秒钟。10,9,8……”
没有人敢质疑方一行的倒数,不管是海七富还是梦依昌在听到数字越来越小的时候,在怎么装作安稳,心里也慌的不行,他们两个谁都不想惹事情,但事情却偏偏找上了门。海七富在收费站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还以为这是好事儿,可谁能够猜到祸福相依呢。
(那些……管事的呢。)
海七富紧张的牙齿都开始抽搐。
“我告诉你,我告诉你。你的车被挂了名字,一个叫kp十三处的……”
砰!
海七富的话都没说完,一道炸雷一般的响声一下子撕裂了尚有些吵杂的大排档。也不知道是声音先响起来的,还是海七富先看到了眼前让他无法相信的一幕:
他只看到一片血花溅起,一颗子弹直接撞在了方一行的肩膀上,巨大的攻击力几乎掀掉了方一行半拉肩膀,血水混合着肉渣滓,直接溅射了他一脸,连梦依昌也未能幸免。在方一行应声滚出去之后,海七富和梦依昌面面相觑,刚刚还张着嘴巴的海七富连嘴巴里面都被溅了不少。
他们还没回过神,周围的人群就炸了锅,各种尖叫和哭喊一下子打破了整个环境,人是跑的跑,爬的爬,直到几辆黑色的车辆将周围团团围住。
“人呢?”
“缩进视线死角了,在左手边的巷子里,快追!”
海七富回过神的时候,刚刚被一枪打的斜栽了出去的方一行已经消失不见,除了溅射出来的血渍和半条胳膊还在原地,周围的所有人都被一群褐色制服的人给控制住了,在他们面前的则站着一男一女两个人。
“一级污染,这两个得带走,让清理组赶紧把这里处理一下,其他无关人员该催眠的催眠,别拖时间,咱们见不得光。老茅和团子去追了,很快就有收获了。”
男人先开口的,他说话的对象自然不是海七富或者梦依昌,至于站在男人旁边的那个女……孩子,自始至终都在啃一块黄色的饼干。
海七富已经不知道自己要做出什么反应了,嘴巴里的血水带着异样的味道,感觉上就好像自己嘴巴似乎破了一样,包括身上或者脸上其他溅到了血水的地方都带着刺痛感。
“我……”
海七富的话依旧没有说完,两个穿着制服的家伙就过来一左一右夹住了他,下一刻他脖颈后一疼,意识开始模糊,在最后的片刻,他还是听到那个男人似乎向某人做出请求。
“收到,请求延长任务时间。不,我有信心……是的,200米外开枪,对方在诗诗开枪的一瞬间做了避闪,但我们还是对他造成极大损伤的,我们有信心能抓到他,不……可是……”
男人的请求似乎被驳回了,随后他就看到巷子里走出一个人。
“团子,怎么就你一个人来了,什么情况?”
被叫做团子的一脸黑灰。
“md,那家伙命真tm厚实,钻进了一个酒店的二楼,掳了十几个人质,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