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终究还是为了小祖宗妥协了。
随意寻了一处,以灵气震散地面的泥土,跑到里面打了个滚儿。
结果发现它的毛发还是油光水滑的金黄色,问她要了点灵泉水,将泥土浸湿,屁颠颠在泥土里滚了一圈。
浑身毛发被泥浆黏在一起,看起来活似一个要饭的。
柳忆香:“……”
行吧,是她犯蠢了。
大黄这模样变得更引人注目了,筑基期灵兽将自己打扮得像要饭的一般,这怎么看都不对劲。
她只好让大黄用清洁术,将毛发清洗干净。
大黄:“???”
大黄很是不高兴,香香真的是,一会儿要它那样,一会儿又要它这样。
真是太烦人了!
生气!
必须要一顿灵食才能哄回来,不然香香即将失去它的小心肝大黄狗。
失策,实在是失策。
柳忆香对上大黄怀疑的目光有些心虚,咳——
她正正色,“要不就算了吧,咱们继续赶路?”
见大黄不为所动,不由将吴安给她的牛肉条拿出来,在大黄眼前慌了晃。
大黄喉咙滚动两下,口中分泌出口水,它终究是没抵得过又香又辣的牛肉条的诱惑。
啊呜——
大黄一口咬住牛肉条。
真好吃!
大黄眸子晶亮晶亮的,随即想到什么,佯装瞪了一眼她。
“汪!”
有这么好吃的牛肉条都不早些拿出来,臭香香。
柳忆香只催促大黄赶紧吃,吃了好赶路去坐传送阵。
趁着大黄吃牛肉条的时间,她将外门弟子法袍脱了下来,只留一层里衣。
换上储物袋中她准备好的寻常衣物,一袭青色长袍就套上了,嗓音也变成了粗狂的男声。
远远看去,还真是公子人如玉,当然,如果是忽略她的脸的话。
……
不一会儿,山林之中,无修士看守着的传送阵旁,走过来一位少年郎,少年郎身旁跟着存在感极低的一只狗。
柳忆香,不,她现在是少年郎黄一凡。
“他”向传送阵的白玉台上扔了四十枚下品灵石,不一会儿,白玉台之上的灵石便不见了。
这时他一个跨步,大步走进了传送阵。
这少年郎光看身形倒是风光霁月,唯一的一点便是看不得脸。
他不知道这传送阵究竟怎么回事,他和大狗一踏入其中便启动了,根本没有等到集齐修士才开始启动中转传送阵。
少年郎有条不紊给他和大黄开了个灵气护盾,反正传送阵之上只有他和大黄狗,他便招呼了大狗一声。
再一看,漆黑的通道中,白玉台传送阵之上哪儿还有人影?
……
云梦。
一少年郎和大狗分工明确,你挖坑来我种地……
这少年郎,正是使用了移花接木之术的柳忆香。
她此时正用木桶挑着灵泉水来灌溉灵植,心中闷闷,都怪她作死,不然哪儿用得着她一桶一桶挑来灵泉水来灌溉?
还不是心念一动,就那么一会儿的事。
她非得嫌麻烦,此时好了吧,给自己挖了个大坑。
吐槽自己是吐槽,她也不忘了将灵泉水撒在灵田之中。
又看了看碧海雪莲,发现雪莲只是比之前大了一丝,柳忆香暗暗猜测着,这二品灵植要成熟究竟需要多久。
不得不说,她现在和大黄已经将时间掐得刚刚好,她刚浇灌灵田,歇了口气,然后她和大黄就被系统给踢了出去。
柳忆香叹了口气,摸摸肚子,她本来还想着试试看,能不能在灵田里做些灵食来吃的。
大黄已经将她的嘴养刁了,这才几天?她就觉得想得紧了。
……
少年郎端坐在白玉台之上,垂头丧气良久,似是想起什么,猛然抬起头,眼神晶亮。
只见他又转头和大狗说了些什么,大狗的眼睛也变得亮晶晶的。
一人一狗那模样……还真是如出一辙。
左右四处无人,柳忆香从系统背包里摸了一把带壳的灵穗,也没去壳,直接就在手中掐了个火球术。
再以御物术运转着灵穗,不停在空中翻转,确保灵穗每一面都能被火烤到。
不一会儿,白玉台之内就弥漫出了焦香味。
大黄伸吸一口香气,狗脸上满是陶醉的表情,一副快要原地升仙的模样。
柳忆香:“……”
熄灭火球术,她屈指敲敲大黄,“快来干活了。”
大狗激动的“汪”了一声。
好嘞!
只要有吃食,那它辛苦点也不算什么。
大黄微扬起狗头,示意柳忆香看好了。
“快点,少整些假把式。”
大黄不服气的看了一看她,鼻尖狠狠吐出两口气息,“汪!”
才不是假把式!
大黄用御物术将这些灵穗控制在半空,将灵气织成网状,不一会儿,这些灵穗便被灵气震颤着。
因为被火烤过而变得有些焦黑的灵穗壳,此时被大黄以灵气震颤着,黑色的外壳渐渐脱落,只留下其中莹润且带着一丝黄褐色的灵米。
柳忆香给大黄分了一小把,将属于自己的那份烤灵米全部吃下去,腮帮子鼓鼓囊囊的,就像一只可爱的仓鼠。
经过火球术炙烤后的灵穗,仿佛带着一股独有的柴禾香,吃起来又脆又香。
……
大黄呆了呆,它一定是疯魔了吧?
它竟然觉得这个模样的香香可爱?!大黄疯狂摇脑袋,想将那些奇怪的想法甩出去。
柳忆香不知道大黄又发什么疯,怒目瞪了瞪它,“不吃就给我!”
“汪!”
大黄疯狂摇头,然后又疯狂点头。
不不不……要吃要吃……
大黄生怕灵米被她抢了,囫囵将这些灵米吞下,它舔舔鼻尖,满脸期待的看着少女。
灵米太少,它一口就吞下去了,什么味儿都没尝出来呢,还想吃。
柳忆香也想再吃一点,便又从系统背包里拿了些灵米出来炙烤。
……
这一路上,只有她与大黄,一人一狗吃烤灵穗倒是吃了个爽。
大黄最后连灵气护盾也不想撑了,瘫在白玉台之上,看了看自己溜圆的肚皮发愁,它是不是吃得太多了一些?
柳忆香也好不到哪儿去,如大黄一般躺在白玉台上,随着冲撞力滚来滚去,反正她穿了软甲,也不痛,就任由着身子在白玉台之上横冲直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