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一道怒吼声随着人群不断蔓延,绵延不绝
洛尘走向啸天驹,对着百姓抱了抱拳“请诸位,静待捷报飞传”
“出征”
一连走了数十里,周围的道路完全被百姓们堵住了,沿途到处是人,平日里,这条古道人烟稀少,可是如今,硬生生被人踩出一条宽广大路来
“仁贵,等过了江,我先走一步,你带领大军照常前行”洛尘看向薛仁贵,开口道。
“您要去”薛仁贵面色一怔,一脸疑惑的看向洛尘。
洛尘轻轻一笑“我要去一趟南阳”
“南阳”
洛尘微微点头“不错,南阳有一大贤,若能得此人相助,大事可成”
“您自己去吗”薛仁贵看向郭嘉的马车“郭先生要去吗”
洛尘摇了摇头,道“我一人即可我可以在你们抵达荡天涯之前,追上你们。”
“那好,您注意安全”
薛仁贵知道洛尘的武力已经恢复,所以,并不太担心。
终于,夜色将至,洛尘骑着嘶风啸天驹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军营
东莱,帝都,天莱城门
一个乞丐打扮的人走到了天莱城,看着这熟悉的城墙,顿时泪流满面。
“靳相,我终于能为您洗刷冤情了啊”陆无双虎目含泪,这一路走来,遇到了数十场追杀,好在,一切都已化险为夷。
“驾”
突然,十几个轻骑策马而来,陆无双神色一慌,连忙走到城门的一个小摊子面前“这个怎么卖”
“去去去”那小贩一脸嫌弃的看着陆无双“臭乞丐,一边去,别把我的东西弄脏了”
陆无双看着炳郭率领数十个骑兵飞马进城,顿时愣在了原地,喃喃道“他们竟然脱离了大部队,先一步赶来”
“臭乞丐,你滚不滚”那小贩见陆无双一动不动的站在那,不耐的骂道。
陆无双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皇宫中,东莱国主与国师对坐。
“陛下,得到消息,大夏已经动兵了,夏皇御驾亲征”国师一脸的淡笑,开口道。
“什么”东皇面色一怔,随后大笑一声“真是天助我也,若是靳安此次能成,我东莱立刻便可挥师西进,直取长安”
国师面色一黯,轻轻摇了摇头,心中暗道,靳相已经回不来了。
“陛下,此次动兵,切不可轻举妄动,在大夏与南蛮未决胜负之前,不可与之交恶啊”
国师轻轻一叹,面色怅然,那日星象若是成真,恐怕,这大世即将降临啊
东皇微微颔首,道“这是我东莱唯一的机会啊”
“若能成,东莱便有资格步入中原西部,与西可与大秦争雄,北可与北苍斗法,而不是靠着茫茫大海”
“传李剑南前来觐见”东皇转头对着一个太监说道。
国师轻轻一叹“此战,若大夏胜,我东莱必定要赔礼道歉,若大夏败,则直取长安”
东皇目光闪烁不定,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
过了一会,一个三十余岁中年人龙行虎步,走了进来,“参见陛下,国师大人”
“免礼吧”东皇手一挥,道“军中准备的怎么样了”
李剑南轻声道“二十万大军集结完毕,随时可以挥师西进”
东皇微微点头,正准备开口,一个小太监匆匆跑了进来“陛下,梁王殿下回来了,正在殿外等候”
“什么”东皇面色微变“什么事就回来的,为何事先没有一丝音讯”
国师面色一沉,竟然愣住了,心中暗叹一声“果然”
“陛下,恐怕是出事了”国师不动声色的开口道,也算是给东皇打了个预防针。
东皇面色一沉“让他进来吧”
“儿臣参见父皇”
炳郭看到东皇面色脸色深沉,忍不住双腿一颤,直接跪了下去。
“怎么回事事情办成了么靳相呢”东皇目光炯炯,盯着炳郭。
炳郭摇了摇头,摇了摇头,眼泪止不住的流了出来,一下子将头叩在了地上“父皇,他大夏欺人太甚啊”
东皇面色一怔,没想到他竟然直接嚎啕大哭起来,忍着怒气“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回来了靳安呢”
“父皇,靳安他靳相被夏人刺杀了”炳郭依旧埋头痛苦,不敢抬头与东皇对视。
“你说什么”
东皇直接站了起来,一脚将一旁的桌子踢翻,怒吼道“给朕说清楚”
“父皇,我们前去求亲,大夏直接拒绝,还要强迫我们与其比试”
炳郭开始了胡编乱造,国师忍不住嘴角一抽,李剑南若有所思,东皇却是气的身子发抖
“滚给朕滚出去”
东皇一脚将炳郭踢开,一把将另一张桌子掀翻“混账”
“李剑南”
“臣在”
“传旨,大夏杀我东莱丞相,此仇不共戴天,明日兵发冥谷,不得有误”东皇面色阴沉似水,大喝喝道
李剑南面色一肃“臣,遵旨”
看着李剑南匆匆离去,东皇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长长的一叹,轻声道“国师也看出来了”
“恐怕李将军也看出来了”
国师轻轻一叹“陛下,梁王这次做的太过了”
“靳相一生为我东莱操劳,几十年来,从无二心,梁王殿下说动就动,足以见其行事鲁莽,刚愎自用,空有枭雄之心,却无枭雄之志啊”
国师抿了一口茶,轻声道“只是,陛下此次做的有点冲动了”
东皇轻轻揉搓着双眼“国师看的明白,这一次,就由朕任性一回吧胜则涿鹿天下,败则固守一方”
国师心中轻轻一叹,暗道“恐怕到时候,您连这一方,都守不住了啊”
“传旨,梁王德行有失,削去爵位,贬为庶民,终生不得踏入天莱城半步”
东皇面色冷峻,对着殿外沉声开口。
国师轻轻一叹,摇头不已,梁王自以为算计了天下,殊不知,只不过是掩耳盗铃,成王败寇,也不过是眼前这位一句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