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追查到这批钱粮的踪迹,查清幕后的一切,并且,暗中拉起一支军队”
“军队”
听到夏皇的话,就连郭嘉的眼中也尽是惊容,夏皇此举,究竟是试探还是另有深意
“父皇,如今我大夏总兵力已经达到五十余万,若是再招募军队,恐怕”
夏皇挥手打断洛尘的话,轻声道“我说的是精锐之师”
“中原七国,都没有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都有着各自的底牌,当年,我秘密组建龙骧军,就是为了应对后面的变局,但是,由于南境之患,我不得不提前暴露出来,如今我大夏虽有御龙军等精锐,但是,终究已经暴露在六国的面前”
“所以,父皇准备让我在组建一只部队,作为大夏的奇军,对吗”洛尘似乎明白了夏皇的意图,轻声问道
“正是”
夏皇微微颔首,继续道“北苍的苍龙军,东莱的芙蓉卫,大秦的铁鹰剑士,西楚的七千壮士,大周的周武卒,以及景国的神机弩”
洛尘微微颔首,同时也是抱着十足的期待,将来若有一天,北苍的苍龙骑遇到大夏的白袍军会如何
东莱的芙蓉卫和大夏的第一营相比会如何
大秦的铁鹰剑士与陷阵营孰强孰弱
景国的神机弩可是白马义从的对手
不过,夏皇这番谈论恰好遂了他的心意,如今岳飞的大刀长枪已经饥渴难耐了
不过如今更好,奉旨行事,避免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父皇儿臣欲建一重骑军,名为虎豹骑,兵额定为万人”
洛尘的话音一落,夏皇顿时面色一变“重骑兵”
洛尘点了点头,凝声开口道“当今天下,无论是我们的龙骧军或者是北苍的苍龙骑,都不能称之为重骑兵,最多称之为半重骑兵罢了,儿臣要打造的便是天下第一重骑兵”
“重骑兵全身覆甲,甚至就连眼睛也要完全防护,手持长矛,配以盾牌,主要用于冲毁敌人的阵型”
洛尘此言一出,郭嘉和夏皇同时倒吸一口凉气,如此强军,简直是人形怪兽
“只是”郭嘉眉头微蹙,沉声开口道“如此一来,这重骑兵的马匹损耗恐怕”
洛尘面色凝然,点头道“不错,打造一支重骑兵的钱财损耗足以拉起一支十万大军”
“那为何”
郭嘉正准备开口发问,洛尘淡淡的道“兵在精,而不在多”
夏皇的眉头却是皱了起来,沉声道“如果国库”
“父皇,钱财,我来想办法”
洛尘直接堵住了夏皇的话,而夏皇则是十分自然的露出了一丝微笑,淡淡的开口道“既然如此,那就交给你了”
洛尘笑着点头,夏皇则是缓缓起身“你这一走,恐怕至少也是个月,但是,江南一行意义重大,其他人过去,我不放心,最重要的是,若是你能找到那批钱财的动向,那么明年我们就有底气和东莱放手一搏,甚至对大秦的压力也要小上许多”
洛尘知道事情的严重性,重重的点了点头,拱手道“儿臣谨记”
“去吧江南也该见见血了”
夏皇留下一句没头没脑的话,直接转身离开
而郭嘉则是陷入了良久的沉思,直到洛尘开口“奉孝,你怎么了”
“额”郭嘉猛地回头,轻笑道“无事”
洛尘怪异的看了郭嘉一眼,轻声开口道“我先去看看玉瑶,等文优和孔明回来之后,我们在详谈”
“诺”
看着洛尘离去的背影,郭嘉的眼中闪过一丝浓浓的担忧,他实在想不明白,陛下为什么要这么做
洛尘来到阁楼之中,洛水依已经在这里住下了,此时正在舞弄风月
“丫头,你皇兄的诗词一道冠绝京城,所以对学问的考究不能落下,有什么不懂得直接去找你皇兄”
“玉瑶姐姐我想学武”
洛水依突然一脸认真地看向玉瑶,而洛尘的脚步也是停在了阁楼下面
“为什么”
话是从玉瑶嘴中问出的,却带着洛尘同样的疑问,只听洛水依弱弱的开口道“我想帮二哥,我也像你一样,上阵杀敌”
此言一出,玉摇的身子狠狠地一颤,眼睫毛眨了又眨,竟然是落下了几滴泪花,一脸认真地看向洛水依,轻声道“丫头,你天命皇族,生而富贵,我大夏还没有沦落到让公主的万金之躯上战场拼命地地步”
“莫说我不同意,你的两位皇兄,你的父皇,母后都会不同意”
“放心吧有我和你二哥在,没人能伤的到你,好好学习琴棋书画,才艺傍身,将来找个意中人嫁了,我们不能决定你的命运,但是,让你嫁一个喜欢的人还是能做得到的”
洛水依不知道玉瑶为什么哭了,但是听到玉瑶所说,心中更是一阵发酸,轻声道“玉瑶姐姐我的父皇,两位皇兄都上过战场,为国而战,我虽女子之躯,但是,如您这般,驰骋沙场之上,岂不也是英雄一世”
楼下的洛尘面色微微动容,没想到平日里看起来没心没肺的小吃货,心中也是藏着这么大的报负,正准备抬脚进去,却听到玉瑶开口道
“丫头,你只知我风华绝代,可懂我的身不由己”
玉瑶眼中泪珠滚落,轻声开口“小时候,有父王顶着,我还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孩,后来,长大了,父王身负皇命,驻守冥谷”
“但是,我靖边王府乃是军旅世家,从小父王对我的要求就极为苛刻,十八般武艺,琴棋书画,不但要修女子之艺,还要怀男子之志”
“后来,父王病重,但是玉溪还小,母亲向来柔弱,父王不想辜负君恩只能将我扶起来,以一女子之身,统率五万大夏铁骑,慢慢的,我懂得了什么事家国,什么是责任”
玉瑶那光滑如玉的脸上滑下了两道清泪“我一次次的告诉自己,玉溪还没长大,我要替他挡住一切危机,所以,每逢战事,我都要让玉溪留守,自己上阵杀敌,我不敢有丝毫懈怠”
“我是一女子,若是我战败了,后果只会更严重,我承受不起,所以,一次次的战斗,一次次的胜利,但是我却没有丝毫的喜悦,只有庆幸,我还活着”
“若是我能一直当在玉溪的前面,一定不会让他站在我的身后,他,还是个孩子”
楼下的洛尘静静地站在那里,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酸溜溜的
“殿下,您怎么也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