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西岐入侵,我靖国势弱,山河沦丧,百姓屈辱,朝廷蒙羞,我大靖六百年国祚,危在旦夕,故召集九州志士,共抗西岐,凡有志之士,皆可从军入伍”
京兆府门前,一个书生快速浏览一遍榜文,眼中露出一丝深沉之色“没想到,形势竟然如此恶劣,我靖国危矣”
“前几日就有传闻,西岐人已经达到漓江之畔了,朝廷迫不得已,将禁军派出去御敌,首战告捷,但是我靖国终究人力势微啊”
“哼朝廷,君王昏庸,奸臣当道,贤良受诬,如此国朝怎会有崛起之日”
一个中年一脸的气愤之色,沉声道“我靖国立国六百年,历代君王,不说雄才伟略,至少守土开疆,不使国人受辱,唯有今上,屡次割地赔款,卑躬屈膝,我靖国因此数次蒙羞,林啸天将军入朝死谏,竭力一战,谁曾想,昏君竟然直接将大将军调离中枢”
“何其可笑”
听到这中年人气愤填膺的样子,周围的百姓也是暗自叹惋。
“我似乎听闻,如今,朝廷之中,祁王殿下执政,我靖国未必没有转机啊”
人群之中,一道声音传出,众人皆是面色一怔“祁王殿下”
“正是”
说话的是一个青年,脸上闪过一丝肃然,轻声道“这一年来,祁王殿下虽然不显于外,但是,统领西校将士,所辖之处,政治清明,万民安泰,不管事贪官污吏还是世家名流,只要有欺压百姓,鱼肉乡里,一律打,抓,杀”
“是啊,祁王殿下是真正的一心为了我们啊”
百姓之中响起一道道叹惋之色,只见一道人影猛地走出来,嘶声道“从哪里可参军入伍”
众人侧目看去,站出来的是一个虬髯大汉,额头上有着一道醒目的疤痕,身上散发着一道肃然之气,语气很是低沉
“就在京兆府内,便可报名参军”
“嗯”
那虬髯大汉应了一声,没有废话,直接朝着京兆府的大门走去
一个小巷子中,在荆安城中,这里的位置还算偏僻,一个破旧的小院,只见一个汉子一脸的怅然,呆呆的坐在篱笆前,面色深沉
“夫君”
一个中年妇女走了出来,轻轻唤了一声。
汉子没有答话,那妇人邹走到他的身前,脸上露出一丝善解人意的强笑“你去吧”
那汉子猛地抬起头,眼中露出一丝惊诧之色,“夫人何出此言”
那妇人笑了笑“我知夫君忧心家国,如今外族入侵,我靖国危在旦夕,朝廷也是发出了募集令,正值家国存亡之际,夫君为退伍之人,岂能视若无睹”
“所以,妾身自知夫君心驰神往,如今能再次报效朝廷,自然是无法阻拦,唯愿夫君,平安归来”
那汉子闻言,瞬间泪流满面,一手把妻子揽入怀中,轻声道“我知道,但是我们好不容易才能相聚,如今有你有家,还有娃儿,我怎能舍你们而去”
“若是山河沉沦,小女子岂能独善其身,我虽未曾多过书,也不明白那些大道理,但是我知道,若是西岐打到荆安城下,我们也难得安稳”
“夫君曾为军旅之人,岂能眼睁睁的看着异族在我靖国大地,肆意妄为,横行霸道”
“哈哈哈哈”那汉子突然大笑一声,一脸认真的看着自己的妻儿“我自知如此,只是亦是要感慨一声,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语毕,直接起身,沉声道“秋儿,我此去艰险,若是不能归来”
“定要照顾好儿子”
荆安坊
作为荆安城最大的当铺,平日里也是人来人往,生意相当兴隆。
这时,一道人影突兀的出现在当铺之中,这人的衣着有些怪异,明明天气晴朗,艳阳高照,但是此人却是身着蓑衣
“王芳”
那人低喝一声,引得店中的人纷纷侧目,那人面色坚毅,不顾周围人的指指点点,面色坦然
“谁在叫我”
一道木讷的声音从内室传来,只见一道人影大步走了出来,看到那身穿蓑衣的人影,宛如遭到雷击一般
“伍长”
“朝廷有令,向天下老兵,发起征召,保家卫国,凡身体无缺,年轻力壮者,皆可应诏从军,卫我河山,护我社稷,王芳,归队否”
“若有战,召必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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