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来之前在干什么呢?“妹妹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香思稍稍收了收手,妹妹之间似乎更远了些。
禾苗反握着香思的手,笑嘻嘻地回答道:“姐姐这里,哪有什么姐姐不应该看的,只不过是荧光粉罢了,刚才妹妹一直在看,抬头就看不见了。”
“就是这个,姐姐莫怪。”在这宫中,香思可以说是自己最亲的人了,只是因为都是云家的人,她对自己实在太少戒备了。「这是磷光体?姐姐怎么用它呢?”
看了看禾苗好不容易积聚起来的磷光体,只觉得上面有点淡绿色,却不知该如何取用。「天生就是为夜晚发光,就像萤火虫一样,在夜晚发光。」萤火虫幼苗需要准备的流光裙,在微暗的环境中便会显露出晶莹的光芒,如星辰般闪耀,而幼虫正是利用了这一特点,才令娘娘喜出望外。香思听到这里还会不明白,这裙子做得这么好,她和柳妍准备的那些小把戏还在哪里等着上台面,此刻她心里十分不安。
香思今天本不想来,自从入狱的那天起,她就满怀怨恨,要不是云家,她怎么会落到这种下场。尽管最终并未被斩首,但她遇到了云香思却会激起她的怒火。
今天她本来也不来了,可是柳妍逼着她,让她来这儿看看准备好的禾苗。
归根结底柳妍和她的竞争是非常激烈的,柳妍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今天她来了,这让她有机会准备得更好,她感到非常高兴。“姐姐果然心灵手巧,姐姐当真佩服。“
听了这番夸奖,禾苗只是害羞地笑了笑,道:“禾苗不过是小巧玲珑,卖弄一番,姐姐莫要笑话我。”
禾苗看了看手中的萤光粉末,上面的淡绿色在灯光下并不明显,但那的确使她非常高兴。来来回回想来还得和香思说柳妍的事,虽然她不喜欢在背后议论她人,但也不想柳妍把她带到泥足深处去才是。一想到这里,禾苗脸色严肃起来。
「妹妹,妹妹有话要告诉妹妹。」禾苗先开口,往后的话便也好说了。只稍稍顿了一下,又整理了一下言语,说道:“妹妹知道,背后不管她是什么人,都在宫里心怀叵测,你我姐妹血肉相连不必旁人,妹妹多嘴多舌,柳妍姑娘虽受贵妃宠爱,但并不是淑女,还是望姐姐甚重相交。”
禾苗说得十分含蓄,但香思却明白了。只是此时她并不开心。眼睛里没有丝毫的冷意,看着苗苗的眼睛也不像原来温柔。“姐姐的话姐姐记得,不过姐姐虚长了你一些,来玉圆宫也有些时日,劝你离柳醉姑娘远些,她这人很是无耻。
禾苗看着眼前的香思好像变了一个人,有些呆呆地,听着她的话更是动弹不得。这时香思便站起来,放下了荧光粉。「我还有事,先走了,妹妹不必送了。」
禾苗自然明白自己的话不会让香思不高兴,但她又该怎么做呢?
香晚送走了香思,坐回座位上,无意中又叹了口气。活该多嘴,明知道香思姐姐,最是骄傲。”
禾苗明白了香思的性格,她最讨厌别人对她多嘴的事。平常她又不是多嘴的人,看破不说破才对。只是禾苗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提醒她。到了玉圆宫内,虽然柳醉先来示好,但她怎么也不明白柳醉对自己好是为了提升自己的实力。
这几个大宫女一个个心灵手巧,她就算是处处谨小慎微也不过是能在玉园宫里勉强过日子,可不想给自己添了不少麻烦。草苗明白进了宫,一切都变了,不再是她原来那个单纯的世界。
禾苗早就明白,皇宫是一个吃人不吐骨的地方,这里既无家人的庇护,又无何简隋的照顾,一切都不能太靠自己的性子。原来她是个心地善良的女孩,现在却不知何时,学会了坦然面对。
尽管如此,她还是想起了今天她遇到的那个禁军。此时此刻也想起来自己今天真是多嘴。不知说了多少不该说的话,也不知那禁军会不会被陛下所知,现在回想起当初的即位命令,还是她和何简隋在听爷爷教导时想到的。
祖父那时只是说,水到渠成无鱼,何简隋点头应是,便不再去想。只有她把这个念头留到今天,没想到竟和一个陌生人谈起这一切。现在来了,她也觉得不可思议。过去的她怎么会如此愤怒呢?
可以想一想,她爷爷云天也算是一辈子廉洁奉公,可惜老去了却被奸人害死了,她心里一直很委屈。如果这一次真的起作用,她倒也是一种慰藉。
香思离开了禾苗的房间,直奔柳妍的房间,她有些恼怒,不过还是没有完全失去理智,此刻她熄灯看着指甲盖上擦拭的那天的绿荧光,心里有不甘。
“好妹妹怎么啦?怎麽烛火也点?」柳妍伺候完了贵妃娘娘便回到自己房里,刚进门便看见香思坐在椅子里沉思。伸出一根蜡烛想要点,却被香思拦住了。柳妍姐,知道什么是荧光粉吗?”
被香思拉住了手,她便不再继续点火,摸索着坐在香思身旁。听她这么一说,心中产生了怀疑?「磷光体?怎么回事?”香思把指甲上的荧光粉拿到柳妍面前,绿光中,幽幽地透出一丝清香,倒没有什么味道。那就是磷光体,在黑暗中像夜明珠一样明亮如初。
香思收回了手指,此刻倒还算平静的说了一句,只是柳妍却不明白,这样的事,禾苗又是怎么得来的。
“那她打算怎么办?“
柳妍也不禁担心起来,果然名不虚传,这么一双巧手,实则不易。“她打算做一身萤火流光的裙子,这个晚上会大放光彩,恐怕到时候贵妃娘娘也会宠爱她的。“”“她从小就心灵手巧,常做些匪夷所思的事,可是爷爷总是夸奖她,聪慧机敏,而我本是姐姐却要向她学习。嘿嘿…“
香思心中苦楚,别人怎么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