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贵妃看着淑妃那臀部像长钉子一样,牢牢地钉在玉圆宫椅子上。
一直与自己不和的淑妃,如今为了看萤火流光裙,竟连脸都不顾。金妃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禾苗,觉得自己愈加顺眼了,他的心里面也是感觉到思绪万千,没有想到这个人也会有今天这一个面目。他的心里面也感觉到仿佛有一些不可思议,毕竟这是他以前从来都没有见到过的,如果再一次发生这样的事情,他到底应该去找谁来求助呢?
因为他跟这些人都不太熟,所以在这个地方他必须要小心谨慎,不能走错任何一条路线,如果走错了没有任何人会去帮助他。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他今天也要弄明白。正是因为有了禾苗,才让她如此扬眉吐气。”
瞧便瞧,免得淑妃到处说本宫小气,连件裙子也看不见。来的人,把萤火虫裙拿出来。”金妃坐得正正,眉宇间满是得意,淑妃这么看的确没有说出半句别的话。这会儿宫中的烛火早已恢复了一些,只是还有些暗淡,只是那萤火流光裙,却自发地闪耀着,幽然明亮,在这夜色中孤独。也是第一次见到金贵妃这样的衣裙,当真别出心裁,巧夺天工,如此衣裙千金难求。
夫人见了目光也被深深的吸引,只是略带惆怅,若不是她的一念之差,如今这身衣裳就该是她的了,想想就觉得可恨。”
“这么漂亮,倒真不错。不过贵妃姐姐,姐姐有什么不知道的,还要去问姐姐呢。”
淑妃眼波流转,将自己的视线从衣裙上移开,淡淡的漂着香迟,对贵妃盈盈一笑,问道:“妹妹不知,香迟既然做了萤火流光裙,为何姐姐要惩罚她,难不成姐姐知道她原来是祝香宫的人,不过是妹妹嫌弃她的出身,才来转投玉圆宫,姐姐也就不高兴了吧。
夫人非常了解金贵妃,知道她的性子有多莽撞,此刻这么说,也是为了惹她生气。虽然淑妃看起来很温柔,但她的内心却是很狠毒的。
这句话显然是在意料之中,借着金贵妃的手,除掉了小禾苗,让她从此无忧无虑。一直以来她都知道金贵妃最容易上当。
此时王嬷嬷站在贵妃身后早已焦急不堪,她也是懂得贵妃的,只是怕她此时真的上了贵妃当,可得不到回报。现在她已准备就绪,到时候她就冒失谏言也不能让淑妃准备就绪。就是没想到啊金贵妃虽然面色暴躁,心地却很平静。
“哈哈……““本宫因香迟伺候不周,今日小惩大诫,为的是让这丫头收心。“”不过本宫倒忘了,淑妃的父亲比八品芝麻官还高,自然不会明白这驾驭之道。
“呵呵,”贵妃现在知道禾苗的用处,心里自然有偏爱。虽然是因为香迟的缘故,她对香迟的先入为主非常不满。
可是此时却觉得这禾苗还有用武之地,金贵妃想到这便是灵台清明,不会轻易为淑妃所用。夫人听了金贵妃如此侮辱自己,又是出身,她每次一提起出身,她就无从反驳,气得浑身发抖,但有苦说不出。
“金贵妃,你也只能和出身说话,哼!““可惜的是,陛下从不重视出身!“巧言反唇相讥的淑妃,两位女子瞬间冷若冰霜,淑妃虽怒,但并未立即离去,此刻她早已看见萤火流光裙,却不知她为何要留下。竹如望着自己的娘娘怒火中烧,只是冷冷的脸,她也不敢靠近,整个玉圆宫都再次降到了冰点。
“娘娘,只是不知道这衣服是从哪里弄来的,许是今日狸猫之事,香迟姐姐多是手脚慌乱,出了差错。此时柳妍跪在贵妃面前,故意提起原定之事,必是想借此翻盘,只是禾苗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谈到这里,略微顿了顿,接着说道:“香迟姐姐,一向勤恳,若只是无心之失,柳妍求娘娘饶过香迟姐姐今日之失。免于她的刑讯。”
此时柳妍跪在贵妃面前,声泪俱下,一副姊妹情深的样子,倒让禾苗心里难受。为什麽这女人突然变了,不是吗?香迟的心里有一个大大的问好,而此刻其他几人的心里也有一个疑问,这其中香迟却是最担心的,她知道柳妍的心有多狠,此刻多深情,就该多狠毒。
金贵妃听了柳妍的话,倒也不在意,她只觉得裙子又来了,那些不相干的下流动作,她倒也不想在柳妍面前把它掀开。只是淑妃并不这么认为。
“贵妃姐姐,一直驾驭有方,只是姐姐不知道,这铜墙铁壁般的玉圆宫,怎么会出现如此害群之马。
“姐姐幼年,受母亲教导,不懂就问,不明就看,今日姐姐便教教给妹妹如何乘虚而入”,“还请姐姐不要吝啬赐教”。夫人今日必有计谋,而如今她的狐狸尾巴又在一点点地暴露出来,只可惜禾苗此刻没办法开口。今天贵妃真被逼上梁山,只好装模作样地调查一番。古语有云:家丑不可外扬。现在她却要把家务事,摆在最烦人的人面前谈一谈。
金贵妃看了看淑妃变了脸,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柳妍,总觉得这件事有点诡异。只是一直待人接物的她,此时却不肯落人口实。
“刚才是什么时候?“金妃一向威严,此刻更是不动声色,刚来禀告的禁军听了,便立即跑了进来,跪倒在地,说道:臣民们,听娘娘的吩咐!各个宫禁军都是各自宫廷的屏障,正如金贵妃出身的将门,此刻玉圆宫禁军的统帅,定然是她的金家,可以完全信赖。
他说什么,她自然也会放心。“禁军中的人是谁?又从哪里找到这个?”金妃双手指着面前的萤火虫裙淡淡地问,此时禁军只扫了一眼便低下头,不许的答道:“回娘娘,这件事是在禁军二队搜寻后院时,在进院方的第二个房间里发现的。”
金贵妃听了,微微应了一声,便摆了摆手让她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