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你我二人清清白白,不过世界上只有几个人慧眼明断,大部分人还以为信不信,还以为信不信。
”“所以这个方法不合适!“禾苗如此倒是头脑缜密,她的双眼一亮,整个人就像一团光,靠得很近,才会觉得她真是光芒万丈,也难怪何简隋会向她倾心,并许了白头之约。
现在他更觉得这是件遗憾的事。
“既这样,姑娘就想到了办法,那姑娘又该怎么办呢?“
她看着禾苗的眼睛像野兽一样狡猾,更对她感到十分好奇。
从始至终,林中狮王的那种霸气,偶尔却也会可怜得像一只无家可归的小猫,更多的时候像一只人畜无害的小白兔,但等到她算计别人时,却像一只老狐狸。
其实她还是很有趣的,让他心满意足,只是也喜欢和她在一起的那种不知名的感觉。
香晚一笑,此刻她并不惧怕,心中似乎有一团火,燃烧着,使她更有力量,头脑也更清醒。
“什么事都有破绽,虽然今天我是被迫跳水的,但我知道他的名字,也知道他们的意图,也知道他们害怕什么,所以我也能让她顺从,就算是这样。“
禾苗笑了起来,整个人带着几分凛冽的气息,只是,只是,却让容容整夜刮目相看。
“你还只是一时的样子,但愿以为你可怜,你却突然强了一回,让别人刮目相看,但当别人以为你强了,你就像小猫一样,傲慢地不愿意别人接近。
容成夜把手伸到香晚的头发上,摘下留在她头发上已久的素衣,只是微笑温和,让人觉得很舒服。
“我并不觉得奇怪,只是今天经历了什么事,翻车得太厉害了,有些适应得不好,不过……“
“禾苗自信,我会让对方适应我的节奏,而不会受她的牵连。“
禾苗自我鼓舞,也是在高武容成夜她此刻的愿望。
容成夜才明白,两个人慢慢地划着船,禾苗想到萤火虫还没被捉到,便拿出自己还带着的工具,把一切都准备好,开始捉萤火虫。
容成夜看着她左右逢源,拿出玉箫轻轻的吹了一通,而此时玉箫的声音已经传到了老远,还好此地偏僻,也没有太多人知道这里。
因此容成夜在这里怎么吹都不会影响到里面那些主子的休息。
禾苗虽是一位介女流,却不是无才女子,容成夜几句话,让她倒头脑清醒,便也笑了起来。
“公子的箫声倒不是幽怨,如此哀伤的乐曲,公子吹到让人颇为感动!”
香晚虽又来捉萤火虫,但耳朵却很好,听着容颜夜色的曲调,倒还十分中肯。
容成夜也笑了,放下玉箫,站在她身边,看着她的动作,不由得念叨:“夏月清凉箫声,轻罗小扇扑萤,高天阶不胜云,荷塘月色阙相宜。”
禾苗微笑了。
但道:“公子好样的,禾苗不是扑却是捉!”
香晚握着织网,把萤火虫扑进网里,有点得意。
看看自己今天的收获,也算心满意足了。
转过头,向容成夜行礼道:“天色晚了,我也该回去了,今夜好歹有些收获,免得娘娘责罚。”
“多谢成夜公子救了他,禾苗铭感五内。“
禾苗和容成夜两人乘船返回岸边,禾苗不愿在此停留,脚步匆匆忙忙来到玉圆宫。
次日香晚睡不着觉,坐在灯前却陷入了沉思,半半晌凉风吹来,红从外面匆匆跑了回来。
脸色慌张的她,还是和往常一样容易激动。
“坏了坏了,大事儿!”
“这回事真是出人命啊!“
红色就像她的名字一样,言谈举止红红火火,只是柳醉却说她白天疯了,晚上疯了,只有一张脸,俏皮可爱,她们俩倒都在照顾她。
柳醉昨晚睡得很晚,此刻还没有起来,被红红这样一闹,还打着呵欠起来。
一些无助的揉着眼睛,起来穿衣服。
“柳醉姐姐,这回可真出了事,咱么么哒禁军死了!“
“这件事惊动了各宫娘娘,淑妃下令将尸体运到慎刑司,此时慎刑司的女官和嬷嬷都来了,要对她们进行详细询问!
红色把这件事说得心急火燎,香晚了一夜没睡,才合上眼睛片刻,怎地又发生了这件事,她心里总有不好的预感。
“红的,你可知道,那禁军以甚么人的名字死,却是我们宫里那位禁军将军?“
禾苗心里总觉得这人死得怪怪的,只是她现在还不能肯定,便问了红一句。
红色的衣服被禾苗这样问,还真是愣了。
“可是我们宫里的禁军,说是禁军二队的队长,叫刘青,就是上次搜查时见过的那个,面色黝黑,身材魁梧,面色凶恶,柳醉姐姐还说他是禁军将军。
红色这样形容,禾苗当机傻了眼,心里咯噔一下。
这个人不就是柳妍的那个相好,也就是那天要先奸杀她的那个人,只是他当天发生了什么?明儿就走啊。
禾苗脸色凝重,陷入沉思,柳醉起身洗脸,红红的,却是劲头逼人说出那一幕。
可是禾苗心里却是烦躁,这人怎么会死,难道是昨晚那位公子干的?
禾苗记得,他曾经说过,这种害群之马,人人得而诛之,这句话在当时她以为不过是一句气话,此刻想起来却是害怕。
那个人生地不熟,想来不是心狠手辣的人,难道分开后,就有了遇上那个人,理论不清就会动手,这样才说得通。
要不然这个人就会巧死。
禾苗想起这里,忽想起一个重要问题便问:“红红那将军的尸体,究竟是在什么地方发现的,是怎么被杀的?”
禾苗拉着那红红的手臂问道,一向风轻云淡的禾苗此刻倒是有些可怖。
“禾苗姐,你伤得很重吗?
脸红难看,面色有些扭曲,看着禾苗十分委屈。
禾苗知道自己一时手脚不对劲,向她道歉。
“对不起,是我太着急了,从来没听人说过这件事,当真吓坏了。“
禾苗为自己找了一个借口搪塞过去,柳醉此刻也是收拾了起来,转身离去。
““你俩,一人呢,太慌张了,什么时候不慌张都怪。
另外一个人,他太冷静了,今天这样一段时间,我们都不适应。
“两位姐姐,你们对这宫中的事还太不了解,这个世界上谁没有死人,谁又没有生死攸关的事,何况实在宫里,我们宫女的命很薄,死了恐怕也无关紧要,你们就是没有见过比这更可怕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