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仪才知道自己今日之事做得实在是冲动,而她也是运气不好,此刻容成夜也在旁边,对她的疏忽更是无情。
青先生大礼伏地,卫子殷却是寒风刺骨,看着跪在地上的青先生,心中十分厌恶。
停了一下,望着旁边的苏公公,语气颇有不满地问道:“许弋呢?问问她正在干什么?这样一点小事也做不成吗?”卫子殷面无表情,容成夜却也不笑,只是有些玩味地望着卫子殷,笑得一脸春风荡漾。
苏公听卫子殷所言,便应下准备离开,只是此刻,却是看见外边的小徒弟跑进门来通传。
“陛下,许弋大人求见!“
小太监的一句话,让屋子里稍稍安静下来。
于是,卫子殷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青仪,又扫视了一下旁边的容夕,说:“宣她进来
“朕的差使都给了许弋小姐,她可是许太傅的女儿,聪明机灵,她做事我放心!
卫子殷一向好面子,特别是和容成夜在一起的时候,虽然刚才容成夜的话,并没有说出什么来,只是他身边的人表现得这么差劲,也是让他没了面子,此刻竟然自己给自己找回了面子。
容成夜听了这话不置可否,只是撇了撇嘴,淡淡一笑:“许弋大人是个名满天下的才女,只不过是破案和才干没多大关系,就算查不清也没关系。”
容成夜笑着嘲弄了一下卫子殷,此时卫子殷看着青仪,虽然是楚楚可怜,但在他的眼中,却是一个并不得体,没有眼力的女官。
“你们下去!“
卫子殷看着青仪不高兴,便挥了挥手让她走。
而且她刚站起来就碰上了刚进来的许弋。
当许弋看见她的时候,她倒还算心平气和,只是青仪此时被陛下说得难堪,又被许弋看见,她心中感到羞愧和愤怒,只是她不能说出话来,只能暗自怨恨地看了许弋一眼,然后走了。
两人见礼,许弋落落大方地站在原地。
“回陛下,侍卫刘青被杀,疑点甚多,证据不足,如此情形,为尽快侦破此案,许弋不顾一切地请廉亲王和许弋一起演戏!”
许弋恭敬而不失风度,微微躬身,等待卫子殷的回答。
“哦?真有意思啊!晚上好,你对这事有什么看法?”
卫子殷的眉开眼笑,这么麻烦的事,终于踢到了卫子殷的那边,让卫子殷非常满意,只是这句话问了卫子殷满头的问号?挑起眉头,嘴角的确十分玩味地问道:“不知许大人需要本王陪你演什么戏?不知道有没好?”
听到这句话,许弋只是微微一笑,把自己的准备做好了。
说完这件事,许弋就离开了原地,此刻她再次出现在刘青遇害的现场。
这地方很偏僻,她早已向玉圆宫里的人打听过,香晚几个人来这里是为了采萤火虫。
只是那时候船太小了,所以不能大家一起过去,正是因为这样才让禾苗落单,此刻有理说不清。
许弋的心一直很细。
她以为香晚不是凶手,只是现在没有证据,全是她的猜测。
现在来看看现场就是为了找出原来没有找到的证据。
”“禾苗来这是为了帮助贵妃娘娘,那么刘青来这是为了干什么?没派人去,也无用场
”如果按照柳妍的说法,他来这里见情人,那么情人又是谁呢?为什么要再杀他一次?
许弋心思转了一圈,想着这些问题。
她缓缓地在这里踱来踱去,只是嘴不说,脑中却是急速旋转。
只是她没想多久,青仪便追了上来。
青仪一向消息灵通,今天她虽遭责骂,但也不是第一天就当了女官,自然分清了事情的轻重。
殿下既然对此事深信不疑,那么她一向就知道禾苗所说的不无道理,此刻也就收起了自己混淆视听的心思,再也不敢半途而废,于是便立即跟着许弋来到犯罪现场。
天下之事,看了许弋一眼,沉默不语,她开口问道:“许大人,你在想什么?
听到青仪的声音,许弋也是一愣,但许弋一向都是坦率的人,没有多说什么,就找了个地方坐下来,把自己刚才的疑问说给青仪听。
青仪听过也感到怀疑,只是她另有心事。
”我们可以这样想吗?那刘青就是玉圆宫的侍卫头,我听说他一直都很好,那禾苗姿色也很好。
听到禾苗把人带到这里来,他想趁机向禾苗下手,禾苗在反抗中仓促间意外地杀了他?
青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以及浮出水面的证据,连城都有可能说出来。
但她仍然希望把罪名定在禾苗身上,因为如果是别人,她们还没有半点证据,这样就使她们俩都很被动。
许弋听着青仪的话,心里也是想了许久,沿着犯罪现场的环视一圈,在地上找到了一个
许弋轻咦了一声,低下身,道:“青仪,你试一下,看看有多大?”
“轻咦”听到许弋的话,便把脚伸了过去,鞋印大小和青仪的差不多。
这一痕迹清晰可辨,大小不见得是人的脚印,但也不是香晚的脚印,香晚的脚也不是很小,而且许弋在岸上探查过,也是有香晚的脚印,而且**的,可以证明她的确是掉进水里了。
他想了一会儿,嘴里便咕哝了几句。
“要是她不能喝水,又是谁救了她的命?“
她脑子里有很多疑问,现在她正在一个一个地为自己解答。
她慢慢地发现了新的线索,刚刚许弋在芦苇上找出一丝衣裙布,还画了鞋印。
此时青仪早已带着这些回玉圆宫探查。
而且此时许弋留在原地继续寻找线索,只是没想到她刚无意中说了些什么却被对方听得清清楚楚。
许弋低头寻找线索,视线中却忽然看见一对男人的脚,许弋有些惊恐地后退了一步,迅速抬起头看着来人。
在沉重地呼出一口气后,便恭敬地行了礼:“许弋拜见廉亲王
许弋开口了,但廉亲王却迟迟不开口,只是望着她皱起眉头。
许弋抬起头来,有点迷惑地望着廉亲王,只是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道:
“你这丫头,许久不见本王了,却很生硬,本王可不是皇兄,规矩最重,以后见本王时不必再如此客气,毕竟许大人是本王的恩师啊!
容成夜眉间生得极好,没有卫子殷的那份气度飞扬,却又多了一份书生气度,这样一个人,若笑若笑,真是沉鱼落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