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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章
    这些日子更是愁眉不展,人瘦了几分,许弋现在一看见香晚,就会说:“不,我问过总务司了,不知道!”



    许弋斩钉截铁的样子,让禾苗对此更加心灰意冷。



    这么等了几天,也就是天气有点有点冷了。



    禾苗今日陪陛下在听风阁里同廉亲王同饮,不知是漠北风沙太大,还是容雪国狼肉不好吃,廉亲王脸上有几分憔悴。



    禾苗初见容成夜,却是被他那如野狼般的眸子,吓得仓皇地躲在殿下后面。



    大人,容雪的野人来了,大人你先走吧!



    禾苗虽知容成夜将于今日入宫,而卫子殷也向禾苗讲述了他当年亲征容雪国的趣事,一谈起那野人,容成夜便满面胡须。



    禾苗一惊,便立即多了起来,倒也不怪禾苗,只是卫子殷的故事太生动了,而这野人的模样正是今天的容夕。



    容成夜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一身戎装,倒也匆匆忙忙,只是披肩上的头发多了许多开了查,原本一脸白皙的廉亲王可算是城下难敌的美人儿。



    但现在看他的样子,面色黝黑,胡须还未修整,嘴角开始发亮。



    容成夜有些尴尬地笑了笑,禾苗反应也很快,立刻便见礼。



    然后就不留痕迹地打算跑出去,只有卫子殷眼尖了,笑着说:“禾苗,拿了我的洁具,我亲自为成夜整理好仪容!”



    容成夜自然连连不敢说话,只是卫子殷太热心了,他实在不好推辞。



    也就是脱去了外衣,露出了健壮的上身,坐在厅里,看着镜中的自己也是连连摇头。



    “臣弟这个样子还真容易吓到小孩子呢!“



    卫子殷也笑了,随即道:“吓小孩倒不怕,只是怕惊到美人,皇弟还没成亲,这又怎么好呢!”



    禾苗听着也是噗嗤一笑,不过她很快就收敛了笑容,躲到了外面。



    刚刚出门,便见苏公公喜气洋洋地跑过来,“哎呦,云大人,您这是盼星盼月的家书,刚到总务司,许大人就把它取来,交代杂家必须在第一时间交给您。”



    “你放心吧,家书到啦!”



    苏公亦知禾苗这段时间一直忧心忡忡,故而得了禾苗的家书便立即赶来送去。



    禾苗见那白皮黑字,正是他父亲所写的家书,不禁喜出望外。



    握着书本笑如银铃一般清脆,听得苏公公也是一阵高兴。



    可是不等禾苗拆开书信便听见陛下召见,卫子殷作为帝王,洁面之事倒是从来没有做过,此刻面对一堆器具却也有些无从下手。



    想到苏公便才打开门窗急急地叫他进来,卫子殷也是怪人,他的嗜好很多,对任何事都有很强的好奇心,只要是他想做的事,就永远做不到。



    香晚却没有理会后面发生的事情,只是抱着家书,想马上拆开看,可是想到还有香思也在宫里,便也急急忙忙想找她一起看家书。



    禾苗非常着急地往尚书局去找香思,只是刚走到门口,就看见禾苗从尚书局里面走出来。



    禾苗笑着跑了过去。



    尚未走远,他就把手中的那本书高高举了起来,扬起笑脸向香思跑来,高兴得几乎要向香思喊:“香思姐,快看,我们的那本书到了!”



    禾苗刚一扑倒在前,便被香思迎面一掌打了过去,“啪!”



    嗓音清脆,却又让禾苗嘴角溢出血丝,禾苗慌忙用手捂住脸,却想到那是一本家书,不忍心把它弄脏,便有拿出来。



    “砰!“



    香思抬起右手,眼角的泪水滚滚而下,随即又是一记耳光打在了禾苗的脸上。



    香晚疑惑,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呢?没等她问完,香思便推开她,将禾苗一把桑在地上,禾苗捂着脸,她的堂姐,怎么突然都想发疯了?



    “香思姐,你在干什么?“



    禾苗眸子闪闪发光,只觉得口中有一股血腥气,她本想发怒,但见香思跪在她面前,面容憔悴,咬着嘴唇,眼泪吧嗒吧嗒滴下来,一声泪流满面。



    禾苗惊慌失措,她见香思这样,反而记不得自己脸上的伤痛,便靠过去,想抱抱她,但被香思一把推开。



    “都是你,都是你,都是因为你得罪了贵妃娘娘,才害死了爷爷,害死了爸爸。“



    “禾苗来,全是自作聪明,害了我们全家!“



    “你还是我父亲的命!“



    香思的眼睛里带着无以伦比的怨毒,看着禾苗,指着她,她的身体颤动着,强忍着巨大的痛苦。



    香晚听了香思的话,眼睛睁得很大,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不,不可能,陛下已经答应让我们全家回故乡去,陛下已经答应!”



    禾苗的眼圈瞬间红了,感觉自己的脑袋嗡嗡作响,就是要晕倒了,她用手指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胸部。



    难以置信,香思口中的每一句话。



    此时的她,眼角早已含泪,只是还没有滴下来,她泪眼迷蒙,想起自己手里拿着一本家书。



    也就是在强忍着疼痛,抱着最后一点希望,慌乱中打开了那封信。



    香思没有停止她的言语,也没有和她纠缠,只是掩着脸,跪在地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禾苗伸手摸了摸自己满脸的泪痕,勉强微笑道:“不会,不会,一定不会,我只要看过信,就会证明不会。”



    禾苗撕开信封,从里面拿出一张白色宣纸,厚达三页,禾苗把信展开。



    无法张开眼睛,她只是在胸前剧烈地起伏,手指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



    “怎麽会,陛下答应我,会让我全家平安归家,我们不是罪人,不会是爷爷死了,谁都不会!”



    香晚做好了自我安慰,随即打开家书。



    禾苗拂去眼前的水雾,只见书页上清清楚楚地写着一行字:“一别经年,思何如?我方寓所皆安,可以释远念。”



    但父亲和哥哥接二连三的离开,心中悲痛,告吾女禾苗,伏惟珍爱,切不可伤身。



    宫城深重,为父惶恐……”父兄接二连三的离开,禾苗手中的那封信虽然厚厚的,却不免见此中言语,泪如雨下。



    禾苗的身体仿佛失去了力量,靠在香思的身上,两人痛苦地发出一声声音。



    香思在尚书局门口动手,这事自然立刻传到了何锦瑟的耳中。



    等她出来时,却看见禾苗正凝视着她,呆呆地靠着香思。



    香思也咬着嘴唇哭成了泪人。



    何锦瑟拾起禾苗丢在旁边的那本家书,抬眼一看,便心中一动。



    心里的怜悯、愤慨、怨恨等种种复杂的表情一闪而过,她很快收敛了情绪。



    说出来,“都是木头吗?现在就把人扶进屋里去。”



    何锦瑟一声不响,二人便被尚书局的人七手八脚抬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