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明玉却是不停的叫喊,见是柔嫔更慌张,连连后退。
柔嫔伸出手来,想抱住她,让她安静下来。
“哦!“
放了手!
柔嫔失声尖叫,褚云霄却是见到明玉公主,一口咬住柔嫔的手掌,狠狠地血流不止。
柔嫔死命地拉着自己的手心,明玉却是恨不得杀了她一般,紧咬着手心不放。
“明玉公主,放开我吧。“
“公主,这是不行的。“
褚云霄一边安慰公主,一边想把她拉开,可一人是公主,一人是贵嫔,他哪能得罪人啊。
谁也不知道明玉为什么对柔嫔如此,在旁人的眼里,只是觉得明玉公主一定是疯了才会这样。
而且禾苗和许弋正从门外赶来,刚一进院落就看见那吊在门廊下的白衣少女,禾苗不由得后退了一步,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恐怖的情景,心中不由得一滞。
她所担心的事仍在发生,许弋并不像禾苗那样害怕,而是也是气喘吁吁,久久不能动弹。
把她从窗口拉出来,然后走进屋里。
小公主,小公主!
禾苗一进门,便听到了一群女人的喊叫声,这使禾苗非常担心。
明玉一口咬住柔嫔,也就丝毫没有松口,而柔嫔面色惨白,额头上的汗珠滴滴地掉下来。
香晚却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但褚云霄见香晚,却仿佛看见了救星。
“云大人快快想办法,明玉公主死不松口啊!
香晚看着他。
走过想要安慰的人,只是看着明玉好像身体僵硬一般,眼神中丝毫不掩饰她对柔嫔的恨意。
禾苗想了想,没有安慰,只是走到明玉身后。
掌心为刀,在明玉脖子上用力地一击。
而明玉公主却是双眼向上,昏昏沉沉地倒在地上。
禾苗是练了些粗浅的功夫,若是对敌尚无多大用处,但对于明玉那样娇生惯养的姑娘,却还是有一定用处的。
禾苗的胳膊扶着她的身体,轻轻地把她搂在怀里。
禾苗先是抬起头来看着许弋说:“许弋你和褚大人一定要抓住凶手,快走!”
许弋看着禾苗也是点点头,便于褚云霄互相打量一番,转身离开了药监。
禾苗知道明玉不会在离开,如果她醒过来,她会非常害怕,而且谁也不会相信。
“来人,快去找一个安静的房间,公主需要休息,再马上请一个女医官给柔嫔娘娘好好检查一下。“
柔嫔的眼睛里带着几分怨毒,只是禾苗此刻实在没有时间分身照顾她的感情,只好从慎刑司带了一个嬷嬷,挽着明玉的手臂,把她扶到外面去。
柔嫔的手早已是血肉模糊,婢女用手帕简单地包好。
于是马上叫了一个女医官,给她们的娘娘包扎伤口。
香晚此刻的心思却是全在明玉身上。
她扶着明玉,却是在心里责备自己。
怎样,把明玉一个人留在那儿,让她再受这么大的刺激?
懊悔的眼泪,哗啦啦地落在了衣襟上,只是在这样一个大雨倾盆的夜晚,除了她没人能听见!然文吧
禾苗守着明玉,整个药局上下都是一片混乱。
如此重大的事情发生在这个部门里,他们每个人都心神不宁,目瞪口呆,一筹莫展。
许弋和褚云霄离开了一会儿,禾苗将明玉安顿好后,女官是来了一批又一批,她们都站在殿门上逗弄一番,说着禾苗根本听不懂的话。
但她却是牵着明玉的手,看着她苍白的脸,额头上的汗水,泪如雨下。
获得消息的卫子殷被调回医务处。
来到明玉的临时居室,只见禾苗握住她的手,十分懊悔地哭了起来。
卫子殷没有惊动禾苗,眉头紧锁,示意苏公公在外面等候,便走向门外。
由于外面下雨,他的脚步声很轻,根本听不到。
但禾苗此刻更是苦恼,她只是握住明玉公主的手,自责地说:“都是禾苗的错,都是我的错,自以为聪明,如果晚了,又会怎样呢,公主,你一定万福金安。”
“公主,明玉,香晚到了,我该到你那里去,我该到你那里去!
禾苗的话,和她的泪花扑面而来,卫子殷的手搭在了禾苗的肩上,禾苗的身体颤抖着,转过身来,只见那一抹明黄的角,却是知了来人,便也止不住心中的忧伤。
抓住卫子殷的大腿,便轻声哭泣起来。
卫子殷长出一口气,但也没有拦住她,哭了一会,卫子殷才摸着她的头发说:“好了,不要哭了!”
禾苗停止了哭泣,但依然泪眼婆娑地抬头望向卫子殷。
“禾苗受陛下嘱托,未能照看明玉公主,陛下请务必严加制裁禾苗,否则禾苗心中愧疚,愧疚公主!“
卫子殷拍了一下她的头,又说:“起来,朕守着明玉,朕最小的妹妹,竟让朕这么辛苦,是朕这个做哥哥的没能保护好她,你们自己去做吧!”
禾苗听了卫子殷的话,只是愣了一下,卫子殷没有责罚,连一个重话也没有说。
那使禾苗更不舒服了,只是她的额更大了,更困惑了。
她看着卫子殷,又看着明玉,却是说:“禾苗只怕自己有心无力,愚蠢到极点,只会把事情搞得一团糟。
殿下,罚香晚了吧!
禾苗再次跪在地上请罪,她非常自责,对自己有些失望,她无法面对一次又一次的失败。
她满怀疑虑。
卫子殷听了她的话,却是伸手将明玉的被角掖好,转过身来,一脸疲惫的样子。
“禾苗,朕相信你!“
“你可以成为朕最强大的臂膀,别让别的东西影响你的才能。“
明玉和你的感情,让你多了一份犹豫,现在朕就守在这里,没有任何顾虑,去做你该做的事吧。
我是你的后盾,对你寄予很大希望
卫子殷说完,便转过头去,轻手轻脚地去测明玉的体温。
禾苗听完,便行了一个礼,退了下去。
但卫子殷在禾苗走后,却坐正了身子。
目光中的怜悯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镇定,和一种审视。
“明玉,她已经走了,可以和朕说任何事!“
卫子殷的话说完了,明玉的眼睛,却是突然一下子睁开了,她依然平躺在床上,只是那一双眼睛,却是睁大了。
静止不动,只有眼泪流下。
卫子殷用绢替她擦了擦眼角,看着外面下着大雨的时候,说道:“明玉啊,皇兄该怎么办!
明玉沉默不语,而卫子殷却继续用手绢擦拭她的眼泪,似乎是在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