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迟有些匆忙的抱住素问,只是素问也是摇了摇头,如果今天这件事让她太慌张了,那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素问却是抱着她的双臂,接着说:“娘娘,您要冷静些,我们两个人在一起,也许不是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如果您真的那么想让它活下去,一定要多想办法!”
香迟的手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却是耐心地说了一句:“我原以为自己不愿为她们跳跳镇魂舞,至多也不过一死,可没想到这条路毕竟走不通。”
就这样,香迟长叹了一声,接着说:“除非我们后天能逃出去,否则我们就没有最后的机会了,即使是你我,想必也不会答应她们的某些条件,娘娘……”香迟望着她,却是略微摇头说:“你看见香思了吗?何简隋将她折磨得形影不离,可见在他心中我们一旦无用武之地,便如家畜一般,素问你与他?”
素问看着香迟的眼睛,就摇了摇头,随即把她和何简隋之间的缘由解释了一遍。
香迟听后便点点头,再一次开口道:“素问,你既然单独告诉我这件事,就是看不惯他们的所作所为,不如一起想办法逃出去!”
香迟顿了一下又说:“如果我一个人也许还不够艰难,但是如果两个人或许就不够艰难了!”
香迟微微一笑,又开口了,素问却是好奇地望着香迟的眼睛,多了几分感叹。
“娘娘有什麽办法?这里固若金汤,就是我们逃到了这神台外面,这外面却是密林,此地是哪里,相对于娘娘来说,这里就很清楚了,金家的地方,可不是随便进去的!
那人说完,香迟便点头。
素问的话刚说完,便听门吱呀一声开了,香迟紧张地抓起手帕,但素问却抱住了她的胳膊,轻轻的为她掖好被角,随即说道:“娘娘不必担心,这几天实在太劳顿,饮食不足,受惊太过头才会如此昏倒,只要娘娘放心,素问在熬煮两副调理身子的药到病除,可是这顿饭,即使再不习惯,还要为自己的身子,再多吃一点,好吗?”
素问这么安慰香迟看了一眼,走进屋来的瑶花便哼了一声说:“好一个受过你们折磨的人,你们若要看她死了便给她一剑,何必这样折磨她呢!”
香迟看了一眼素问,立刻明白了素问的意思。
随后便开了口:“看她们吃什么下什么,素问我怕她们会毒害我,把我变成香思。
素问你必须陪在我身边,不然我宁死也不愿活得这么丢脸。”
香迟看了一眼瑶花,顿时脸色铁青,又说:“你回何简隋去了,本宫要问陪在身边!”
香迟将她直接看做一个小丫头一般的嘱咐道,倒是后来进门的何简隋,却是冷冷地看了素问一眼,随即开口道:“你想留下素问吗?难道不是云香在伺候?”
香迟却是一愣,目光冷冷地望着何简隋,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多行不义必自毙,何简隋看在多年的情分上,这是本宫最后一次劝你,若你不知道回头是岸,从此我们往日情分一笔勾销,你若要我跳镇魂舞,就照我说的,我要素问你,香思怎么样,我们往日情分一笔勾销,你不明白吗?”
香迟的目光更加冰冷,仿佛真的是一刀两断,从怀中取出一只香囊,却又拿起另一只香囊,狠狠地将那只珠钗刺入其中,狠狠地一划,便将其中的香囊一分为二,里面的香料也就全落了,洒在床上,香迟看着他,却毫不留情地把香囊扔了出去,转身便卧了下来。
“还不出去,就算为了你自己,让我最后活着有点尊严,别让我瞧不起你,何简隋!”
何简隋看到那只破碎的香囊,却是心中微微一旋,有一处地方有些许伤感。
何简看了看香晚,毕竟没有说什么话,转身走出了房门。
瑶花看着那破掉的香囊却是不明白何简隋眼中为何有一丝伤感,让香迟和素问呆在一起也是不好的。
但何简隋并未开口,而是表示这事他是默认的,瑶花虽然有些不解,但毕竟没说什么,便转身跟了出去,她要去问何简隋。
香迟却是立即起身,翻过被子的一角,左右察看了一番,才抱着素问的胳膊说:“他毕竟不是没心没肺,我们还有最后一个办法,素问我需要你帮忙,你必须得帮我一次,为了我,腹中这未出世的孩子,求你了!”
素问看着香迟的眼睛更加坚定,随后是慢慢地点了点头,但也是十分严肃地点了点头。
过了两天,何简隋又出现在房间里,推开昏暗的房门,却是看见云香迟端坐在窗前,听见何简隋进来的声音,便慢慢站了起来。
何简的手里拿着一只托盘,却是看香迟。
素问从外面回来,却是跨门而入,有些紧张。
“何简隋你打算怎么办?“
何简隋正看着香迟,却是被素问这一打断,略微有些慌乱地低下头,看见手中托盘上的衣服,却是说:“给她穿上。”
把那托盘往素问手放下便转身准备出门。
云香迟从他进门走出来,没跟他说一个字,身子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何简隋心中却是十分落寞,只要当天云香迟还和她说话,便也算是和他还念念不忘,只是如今开来香迟却实在是冷若冰霜。
不知为什么他此刻却感到有些落寞。
转过身去,带着门却是撞在了瑶花身上。
瑶花望着他失神地从门口走了出来,眼睛微微一闭,却是冷冷的,只是她的眼神和心意都落到了香迟的眼里。
香迟看着素问,却是点点头说:“素问,照我们的计划去做吧,一切都好办了!”
二人相互看了一眼后,便继续穿上祭服,那山海云岚服,为襟儿编织着银白的凤羽,下面则是东海之蓝晶石粉化成的山海云彩,且在胸前绣着一只金凤,目光凛冽,却是鱼目混珠。
香迟穿好衣服便坐在化妆台前,素问替婢女挽了个尊贵的飞仙髻,其余的头发却是披散在肩后,如墨般的长发让香迟多了两分仙气,香迟的一双凤眼本就高贵,此刻更是高不可攀。
瑶花推了推门口的门,就从里面走了进去,香迟头也没回地说:“要是再有我小时候带的那副珍珠耳坠,就更完美了,只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