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不是人类的手,上面的指甲飞舞着,手指在弯曲,但整个手都在扭曲,看不出它的样子。
“这是什么人,谁干的这种事。“
香熏拦住了禾苗,却是说:“娘娘,流苏既然去了,就让她放心走吧,娘娘别太伤心,娘娘还是随她回去休息吧。”
禾苗却是目光非常锐利地看着。
“等等吧……“
“香熏,请稍等…“
香晚慢慢平静下来,但却是挣脱了香熏,蹲下身子,把灯笼举得很高,只是手指慢慢靠近那根指甲。
“上面有什麽?”
香熏也看到了一些端倪,飞龙人中,大多会有些刑讯,更会有些尸检技巧。
“娘,香熏觉得这是一块,人皮。“
禾苗却是眯起了眼睛。
“立刻派人将流苏的尸体保护起来,让许弋来看,你随本宫见见幻羽!”
禾苗被香熏背起,此刻香熏却是步履蹒跚,直奔帐中,幻羽半眯着眼睛,她的伤是被一支箭射中了胸口,那箭的毒太医已无药可解,所以才会十分严重。
那时她只是没有说完,可是想来和容成他们一般,后来也会醒来,也许还记得些什么,然后禾苗便去问,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香晚今夜便得为流苏报仇。
“太太……“
幻羽想要起身,禾苗却是从地上跳下来,接着就是扶着她的身子说:“幻羽躺在床上,不必起来。
禾苗却是扶着她,直接问:“幻羽,你还记得流苏是在什么时候被杀的,流苏抓住了那人的皮肤,如果你看见了,就告诉本宫。”
幻羽微微迷上了眼睛,仿佛回到了当时的情形,但却幽幽地说:“娘娘,幻羽中了箭,当时就是中了箭,倒在地上,迷蒙中,娘娘出去了,流苏冲了进去,她抓住那个人的胳膊,然后抱住她的腿,还咬了她的大腿,那人一定受了伤,抵赖不住。
禾苗听了这话,便心有余悸。
“记得些什么?”
幻羽眯起眼睛,对他说,“那是个女人,”他生硬地恨意。
“她很会轻功,不过幻羽断定柔妃的身体并不比柔妃的身体稍软,她一定练过软骨术,不然在帐上呆这么久也找不到。”
禾苗听了,便点点头说:“你只管放心地休息,本宫这就去为我们报仇,本宫知道是谁。”
禾苗抚慰了幻羽,便搭上香熏,“去见陛下!”
香熏虽为陛下之子,但流苏和幻羽都是她的姊妹,如今她们一死一伤,她恨得咬牙切齿,如刀割。
他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这个人的。
禾苗进了大帐,却是看见柔妃正坐在一旁,却是一脸闲谈的样子,侍奉着卫子殷看奏则。
“宸妃娘娘,这么晚还来找陛下,姐姐听说您腿有伤,怎么还来来回回跑?“
禾苗被香熏放下,站在大殿里,禾苗就这样望着柔妃,这一夜她所经历的一切,是别人无法想象的。
如果她能活下去,那就是上帝让她活下去,为了报仇雪恨而报仇。
“香晚,朕不让你休息一会儿吗?到这儿来怎么行,到这儿来怎么行。”
但香晚却伸手拦住了他,说:“陛下不该这样做,这是香晚想要的。”
卫子殷听着这样的话,却是声音温柔了许多,看着旁边的柔妃,却是起身走到禾苗身边,便要将她抱起来,“是不是太害怕了,不要让朕陪你睡觉?过来朕抱你回去,你要好好休息,好让身体恢复健康。”
禾苗看见卫子殷的眼睛里满是担忧,但刚才对她的打击实在太重了,她只好替他们讨回了公道。
禾苗扶着卫子殷却是说:“臣妾可去休息,今日休息的明天可在醒来,但看见陛下,看见洛儿,臣妾可很高兴,但流苏,她今日可舍弃性命保护禾苗,禾苗也不能让她白死。”
禾苗的眼泪马上就要流下来,卫子殷一看她这个样子,自然知道她心里很难过,他看到禾苗这样也很伤心。
“我只是想安慰她。”
禾苗却是开口说道:“陛下,臣妾不能休息,臣妾要陛下捉到真凶,还臣妾一个公道,为臣妾舍命的人一条公道。”
“陛下,这宫里这么富丽堂皇,可臣妾枕边挂的是宝剑,多少人,跪在宝剑上护着臣妾,臣妾受不了这么债。“
卫子殷抱着禾苗,却是感觉到了她眼中的恐惧,她如此害怕,仿佛一个无家可归的小动物,以一种最单纯善良的样子看着他,他怎么能不心跳,怎么能不伤心。
“朕答应你要彻查此事,你可以放心,你应该相信朕是吗?“
禾苗看向卫子殷却是手指指着柔妃,一字一句地说:“就是这个女人,她要杀掉她的臣妾,她就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卫子殷顺着禾苗手指的方向望去,却是看见柔妃一脸嘲弄的样子。
禾苗这样指着她,柔妃却是看向卫子殷,十分畏惧地看禾苗。
“宸妃娘娘,宫中众人都说你我不和,你害了本宫的孩子,本宫不说你害本宫,你倒是个坏人先告状。“
柔公主凝视着禾苗和卫子殷之间的死状,卫子殷拉着她的手,却是用十指紧握,羡煞旁人的可爱模样,恨不得冲过杀禾苗。
但她还真一甩袍袖,就气冲冲地走了过来。
“陛下,你得为臣妾做主,做些什么,让宸妃娘娘如此诬蔑臣妾。“
“陛下,您到处维护她,即使她害死了岚儿,您也不追究她,自从她入宫以来,陛下的眼睛就被她迷住了,您是一国之君,不能为了一己私欲,置万千百姓于不顾,您不怕万千将士寒心吗?
听了他的话,卫子殷更加不高兴了。
“够了,柔妃你这是在责怪朕?我们早就说过这件事了。”
柔妃看着卫子殷,如果她跪在地上的话,如果可以流的话都会是血,她一个心爱的人,这样伤害了她。
“陛下,臣妾怎么了?奴婢父亲对你的江山怎么看?如此便可使臣妾和陈家的一颗忠君爱国的心变冷。”
卫子殷听了这话,略有动容,却是伸手扶起她道:“好了,柔妃,你回去休息吧,禾苗今夜吓得不轻,朕陪着她,她所说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
卫子殷难对她说得这么温柔,但禾苗却不愿让她走。
望着旁边的香熏,那香熏也是很聪明,便走过去抓住素环,掀开她的胳膊说:“你这伤是怎么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