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熏觉得奇怪,禾苗也觉得奇怪,于是便揉着自己的小脸,再次亲吻。
“吧唧…“
“哈哈哈哈……“
小王妃没有哭,而是拍着手大笑起来。
禾苗对他情有独钟,他只是咯咯地笑着,完全没有像刚才那样大声拒绝。
“本来小皇子不喜欢陛下亲吻他。“
香晚揉着他的小脸却是更喜欢,但此刻的小皇子却是更沉了。
“洛儿啊,你可不能吃得太好太多,以后把自己当个小胖子吃,倒也母妃不会抱着你。”
香熏只是瞧着小皇子这么顺溜。
“娘娘,我们小皇子似乎认人了,现在见陛下和娘娘都特别亲热,见旁人却不是那么高兴。“
禾苗疑了一下,说:“也该认人了吧,这是第一个孩子,倒也金贵得很。”
香熏也是笑了,看着小皇子像个缩小版的卫子殷,那么乖巧的坐在那里,看着禾苗,眼睛咕咕直叫,禾苗就想把他那可爱的样子画下来。
我们小皇子,真想念陛下小时候的情景啊。
禾苗忽然听见有人说话,便转身望去,却是红曦姨妈站在后面笑着开口。
香晚见红曦姨妈来了,便微微一笑说:“红曦姨妈已经很久没有见了,只是很少听到有人提起陛下的事情。”
红姨妈微微一笑,却是走过去擦了擦孩子的嘴角说:“小皇子越长大,那种感觉就越像陛下,难怪是父子俩,刚才进门的时候,老奴还以为看到陛下小时候呢。”
禾苗微笑着,手指轻轻一指,香熏便扶着红曦姨妈坐到了身边。
“姨妈既然提起了不若和禾苗说,陛下小时候是怎样的一个人?“
红姨妈看了看小皇子,点了点头说:“好吧,看着娘娘兴致勃勃地听老奴多说几句,老奴便也说了两句。”
红阿姨看了一眼小皇子,眼中满是怜悯之情。
“陛下小时候,和小皇子现在一样,不喜欢陌生人拥抱,不喜欢被人亲吻,除了老奴和太后娘娘以外,却是谁也不让抱的,那一次先皇来见陛下,最有意思的是。”
禾苗也有些好奇,便把孩子抱在怀里,一起听红曦姨妈讲起陛下当年的趣事。
“先皇带着他当时最宠爱的落妃娘娘,落妃娘娘年纪轻,尚未出嫁,见陛下年轻时很可爱,便过去想抱一抱。”
红曦姨妈说这里就是哈哈大笑,禾苗和众人就是好奇起来。
红曦姨妈也就是买了关子说:“你们知道陛下当时是干什么的吗?”
香熏稍稍想了一下说:“陛下一定是哭了。”
红曦摇了摇头,却又强忍着笑容说:“陛下啊,不要哭,不要闹,看着她抱自己却是当即尿了她一身,还拍着手笑得没心没肺。
从此以后先皇就再爱着那落妃娘娘,总觉得她身上有小孩尿的味道。”
香晚和香熏便抱着小孩笑了起来。
“好吧,你只是没给你父皇一身童子尿,哈哈哈……“
屋里一片喜气洋洋,红曦姨妈也是摸着孩子的前额笑着说:“这宫里孩子多愁善感,老奴能陪陛下这么久,也是老奴的父亲,咱们陛下是长情,又是情投意合,看看他怎么对待娘娘就知道了,怕是一直被放在心上。”
禾苗害羞起来,香熏却是说:“嬷嬷说得还不完全,陛下对我们娘娘,是捧在手里怕掉,含在嘴里怕化,心疼得不得了。”
禾苗看他们开玩笑,却也不生气,喜公公把门推了出去,道:“娘娘,许弋大人求见。”
禾苗听了这话,却是一顿,此时许弋来见自己,倒有点奇怪。
然而禾苗虽然很奇怪,却还是点头道:“红曦姨妈,你抱着孩子下去吧,本宫来看看许弋,过几天我们再谈陛下以前的趣事。”
红曦应了一声便抱着小皇子去见奶娘。
禾苗整理了一下身体。
“让许弋进来吧!”
禾苗说完,香熏便开了门,请许弋进去。
“大人,娘娘在里面等着,还请大人随我来。“
禾苗撤走了珠花,只是转过身来,许弋正站在一旁。
“行,不用行礼。“
禾苗站起来,许弋也来不及向她行礼,却是扶着禾苗的手走了进去。
“许弋,但只字不提,只字不提就是了。”
许弋向她行了一礼,说:“娘娘,许弋请娘娘做主,许弋要出宫。”
禾苗却是转过身来,双目凝视许弋几眼,才反应过来,双手轻轻一挥,众人便往下走。
“你说什么?您出宫吗?这意味着什么?”
禾苗的眼睛里满是疑虑,但还是惶恐地坐了下来。
“娘娘,许弋想要出宫,不想当女官。”
香晚却是拍着扶手说:“本宫只是问你,为什么出宫?你们要把本宫给杀了吗?怎麽突然说呢?”
许弋干干净净地说了半天。
禾苗看着却是焦急,可还是为了等到她火冒三丈的时候许弋却是咬牙切齿地抬起头来,对禾苗说:“娘娘,陛下明日将下旨将素问赐给廉亲王作侧妃,还问许弋是否愿意一同入王府作侧妃。
禾苗顿了一下,望向许弋,却是长出了一口气,走到她身边说:“你既然已经细滑廉亲王,就该嫁给他了,若是这样,本宫就不留你了,女人还是要有自己的幸福才是。”
禾苗拍拍她的手,刚被她下个半死,如今却已缓过气来。
夫人,许弋已经拒绝了陛下。
禾苗只是扶着她坐到自己身边,只是想把她踢开。
“那是什么意思?精神失常不曾?廉王爷可是云阳女子各想各的,哪里配得上你呢?”
许弋却是突然哭了起来,禾苗心有柔情,说道:“你这丫头平日脾气倔强,怎么会到时候变得如此固执,有一句话要说,你若肯受委屈,本宫自然替你做主,陛下又不是要强娶强嫁,你哭什么?”
而许弋却是睫毛打了一下,泪水滚滚而下,痛苦地说:“陛下将素问赐给廉亲王,她与廉亲王两情相悦,却是让许弋嫁给了他?看着人家花好月圆,自己熬得干干净净吗?”
禾苗听了这话,却也是微微一动,想起那天许弋在车马上听到的话。
“你这丫头,本宫还当什么东西?“
“您进来只是看到廉亲王,本宫知道您喜欢他,陛下也知道您喜欢夜郎自大,若不是这样,您不会入宫这么多年,非他不嫁的。“
而许弋却是听得哭声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