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苗听了这番话便笑了,紧接着就是旌旗摇曳,彩带飘舞,那几首优美的曲子想起了。
王宫正门缓缓打开,前面的女官正在引路,却是十二个宫娥引路,教引嬷嬷扶着凝香,却是缓缓地跨过门槛,跳过火盆,才交到杨瑾城手里。
而杨瑾城正是牵着她的手。
“不要害怕,是我。“
杨瑾城略微安慰了一下凝香郡主,便拉着她,缓缓地一步步,骄傲地朝着禾苗陛下走来。
“凝香,小心,前面有台阶。“
杨瑾城非常小心,虽然从大门走到卫子殷面前只有十几米的路程,但他却非常认真地为她铺路,扶她的手也是微微用力,怕她跌倒。
“陛下瞧,当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丽质,陛下这媒人做得很好,认了一桩婚事,大有功德。”
香晚一说完,卫子殷就笑了起来,拍拍她的手。
就是这么回事。
杨瑾城扶着凝香便已走到了殿下面前,“哎呦,杨公这个公子真是我们云阳第一美女,英俊硬朗,文武双全,曹公好幸运啊。”
曹元帅听着这一圈的祝贺声,自然是笑得合不拢嘴,差一点作了个罗圈揖,“多谢!”
杨瑾城牵着凝香的手居然还有些许轻微的汗珠,这样的情景,自己也是第一次,婚姻大事怎么能不紧张呢。
“祝贺祝贺!“
“同喜“!
身边的大臣也都相互拜贺,卫子殷早就发话了,新婚三天没有大小,便从今日算起。
吉时到了,鞭炮齐鸣,礼乐齐鸣,新人跪拜天地。
杨瑾城领着凝香就站在那里听鸿胪寺卿高声唱唱道:“一拜天地,三生石上记姻缘。”
杨瑾城转过身来,便向外面的天地大礼而拜,这是在向天地敬告他们从这一天起就就要成为夫妇,要把两人的命运连结起来。
“二拜陛下,娘娘,千里姻缘已成一线。“
杨瑾城微微一笑,却是扶着凝香转过身来,对着禾苗和卫子殷便是即刻大礼参拜下去,起身时看着禾苗的眼睛略微湿润。
一对夫妇对拜,夫妇和谐到白头。
杨瑾城松开了凝香的手,却是微微后退了一步,两人却是缓缓地下拜,杨瑾城的嘴边又是一笑。
“礼成,叩谢陛下娘娘!”
杨瑾城站起来,转身却是看卫子殷和宸妃娘娘,带着娘子三拜三谢。
“微臣杨瑾城,叩谢陛下,宸妃娘娘隆恩。“
禾苗微微点头,但马上就得到了赏赐。
卫子殷也很高兴,不过他们还是坐了下来。
卫子殷二点点头,说:“起来,瑾城可是我们帝都里面的一等好儿郎,如今也已成婚,便要好好照顾夫人,安顿好后辈,多为国家效忠,多为父母效忠。”
“是陛下!”卫子殷点点头,杨瑾城抱拳说道:“好,好……”
香晚扶卫子殷却是望着凝香的方向。
凝香慢慢站了起来。
“进洞里!“
由于是在宫中,自然是要送回杨家的,卫子殷和禾苗目送两人离开。
卫子殷可是说过要让两个人花车游走回家,这可是喜事,自然不能全盖头,只用一面纱扇挡住脸,却是坐花车慢慢回了家。
杨瑾城扶着她,却是不时地偷看她,凝香有些不好意思,但也曾偷偷地看过。
“多谢你,杨瑾城!”
杨瑾城只是微笑着对她说:“应该,您就是我的夫人,您就是我的夫人,陛下不是说让我好好照顾您吗?别对我这么客气啦。”
杨瑾城笑了笑说。
“那王宫里,当真万事如意,万事如意,才让它富丽堂皇,今日又见天子威严,皇家风范。
我这个小丫头就是差一点就站不住了。”
凝香如此微笑着说,杨瑾城却是说:“宫中乃是天下最有权势最富有的人居住的地方,自然十分奢华,如今为夫所怕,你不愿和为夫一起住在那平平淡淡的地方,怕是委屈了你这美人。”
杨瑾城对她总是有一种见到凝玉的熟悉感,但在几句话说完后,两人便成了特殊的熟络。
禾苗扶着卫子殷坐了下来,众位宾客也是纷纷离去,卫子殷也是一下子落了许多,禾苗却是拿出了一张画像说:“陛下还没有见过那曹家小姐,没有见过凝香郡主府,如今该是杨少夫人的模样了,当真是清丽可人,陛下瞧。”
卫子殷拿起画卷,却是略微凝视着它。
凝香再回头看那红砖绿瓦,缓缓地听着大门紧闭的声音,凝香的身子微微一颤,却是听见杨瑾城说:“沁芳,我们该回家了。”
听杨瑾城这么一说,凝香郡主却是转过头对杨瑾城说:“说什么今日呢?”
杨瑾城微微一动却是缓缓地说:“娘娘刚才叫幻羽姑娘来传话说,今日你我大婚,便是大婚了,旁事打不过,让你放心成婚,以后的事以后再谈,女子这辈子只有这一次大婚。”
而凝香却是微微动着。
“太太……“
杨瑾城轻轻握着她的手说:“她从来都是嘴硬心软的女人,她希望你能和我好好相处。”
“沁芳,我杨瑾城想和你好好地过日子。“
沁芳听了这话,顿时泪如雨下,郑重地点头,若非此刻外面的平民,她一定要扑进杨瑾城的怀中。
但此时的杨瑾城却是在心中默默地对另一个女孩,对一个故去的小丫头说:“合上你的份,给她幸福,也给自己幸福,一生一世一双,凝玉若有来世一定陪你度过一生。”
杨瑾城微微叹了口气,只是望向凝香眼中满是温柔。
卫子殷一看,旁边的大臣却是听见了,便开口道:“都说美人难于见人,曹公有此女儿不如让众人打开眼睛。”
有的人开口了,只因此时此刻曹家的女儿已经出嫁,却又没有那么多的规矩,就是把曹公慷慨地拿了出来,卫子殷略有落寞,禾苗就扶着卫子殷往回走。
“陛下,凝香和凝玉小时候就认识,因为年纪相投,性格相投,两人是闺房密友,如今凝香出嫁了,禾苗倒觉得凝玉好像还在,禾苗把这个磨夫子给嫁了。
是风吹过的。”
卫子殷听了这番话,便知道禾苗为何一直如此偏爱那沁芳,便扶着她的肩膀说:“大喜的日子,你倒要哭哭啼啼,难道想让朕就在你成婚的时候不曾想过?”
禾苗却笑着说:“臣妾只是不敢,只是今日看那大红喜袍,臣妾只是想到,臣妾曾经绣了好几年的那一件,因为抄的时候还不知道去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