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盛长宁放下了筷箸,对面的沈约已经是换上了一副欣慰又满足的笑,他道“公主,可吃饱了可要再使人添些”
“不必了。”盛长宁连忙道。或许是从前的习惯太深刻,她用饭向来是不喜浪费。
“今日,多谢沈公子了。”
沈子邀就看着她笑,眼眸里是不加遮掩的欢喜之意,他道“你我之间谈何感谢之辞,能为公主做这些,是子邀乐意之至。”
他的眸子狭长又深邃,宛若一颗上好的黑宝石,这般瞧着瞧着,险些就要将人拉进瞳孔深处似的。
盛长宁没来由地心跳了一下,她稍稍偏过头去,垂下眼睑轻咳一声,竟觉得有些不敢直视他。
“你今日究竟是有何事要商量”
沈约愣了下,那让袁兴送过去的字条上写的话,本就是借口。若是不这样说,按照宁宁的性子,她可当真是不会出宫的。
看着面前人微垂着头,瞧不清喜怒,沈约反应过来,心里下意识地就“咯噔”一下。
他又忘了,宁宁最是厌恶满口讹言谎语的人,若是让她给发觉,他今日是假借“要事”骗她出来,说不定日后宁宁会再也不理他的
盛长宁疑惑地蹙了下眉,抬眸看去只见沈约一脸纠结之色,她虽有些奇怪,但还是未催促出声。
沈子邀这般为难的神情,莫不是他要商量的事太难以启齿了嗯阿北说过,与人平等交往该是将心比心,要学会耐着性子聆听他人之言。
盛长宁一面支棱起耳朵来,一面又慢吞吞地捏了块双酿团来吃。这种糕点方才她有认真听沈子邀说,这是江南人最喜爱的小食,沈子邀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