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想知道方姜姜为什么要这样对他,明明他很喜欢她的,可是她好像不喜欢自己,难道是因为他太调皮了?
这个问题在他的面前成为了一个难点,即使他在年龄人的面前相对比较聪明,但这种问题,他还是没有办法想明白。
齐霆听着等等的疑惑,眉头微蹙,他知道这件事在他的脑海中已经成了很难忘的一件事。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淡淡的开口道:“等等等好了之后可以去问问她,要想知道的话,就快点好起来,知道吗?”
一向很冷漠的齐霆,在自己的儿子面前显的很有父爱,但依旧有点严厉。
“等等……知道了……”齐等等吸了吸鼻子,氧气罩还在脸上戴着,他似懂非懂的回答着。
这时,刚站在外面的刘裳停住了脚步,虽然很想直接告诉自己的孙子,那个贱人只不过是想害他,没有什么理由。
但是这种事情怎么能对一个小孩子说呢,只是调整了心态,慢慢的走了进来,轻声道:“等等,醒了啊,有没有觉得饿了呢?”
齐等等听到声音,知道是奶奶,虽然肚子有点饿了,但他没有办法吃,因为全身都很痛。
他摇摇头,艰难的说道:“奶奶……等等不饿……”
一向很宠爱孙子的刘裳,看到等等现在这副模样,眼泪就来了,她轻声道:“嗯,奶奶都知道,不饿就不饿,等等等好了之后,奶奶带你去吃大餐,好不好?”
她擦了擦眼眶里的泪水,心痛的看着自己的孙子。
“好,谢谢奶奶。”齐等等回答着。
这时,齐霆帮等等盖好被子,轻声道:“好好休息,知道吗?”
“等等知道了,爹地你先去忙吧,等等一个人能行的。”齐等等很乖巧的回答着,但这句话却被站在门外的方姜姜听到了。
这句话是那么的让人心痛,这么小的孩子,竟然知道大人辛苦,宁愿自己孤单,也不想耽误大人的时间。
方姜姜捂着自己的唇角,想哭,可是又哭不出来,以前只知道他很可爱,现在她知道,他很需要人关心。
她轻轻的将门推了开来,缓缓的走了进去,刘裳看到方姜姜走进来的时候,不知道有多让她滚出去,但在孙子的面前,只能隐忍着。
“等等,姜姜阿姨来陪你好不好?”她吸了吸鼻子,声音很轻,有害怕小孩的拒绝。
齐等等将视线放远,看到姜姜阿姨的时候,想要坐起来,但是他身体太虚弱了,只能躺在床上,应了一声,“好啊……”
刘裳想要让方姜姜滚出去,可看到等等这么开心只好任由他了,不过还是很担心,毕竟等等的伤都是她一手造成的。
刘裳冷冷的看着方姜姜,虽然很生气,但还是要在孙子面前维持好自己的形象,再加上等等身体还没好,只好顺着小孩的意思。
“等等还疼吗?”方姜姜走到病床前,俯身轻轻的触碰着他的额头,淡淡的开口道。
齐等等眯了眯眼睛,没有在意身上的伤口,稚嫩的声音从口中传出,“等等已经好多了,不疼。”
怎么可能不疼,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身上还有那么多伤口,要不是因为楼梯上还有红毯铺着,他不止伤到这种程度,可能会更严重。
只是他还这么小,便受到这种程度的伤,之后……
方姜姜的鼻子瞬间酸了起来,但在等等的面前,她还是强忍着心里的难过,淡淡的开口道:“那就好,不疼了就好……”
这时,刘裳再也看不下去了,走到方姜姜的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臂,然后对着等等笑道:“等等,你好好休息啊,奶奶和姜姜阿姨以及爹地先出外面,你一个人可以吗?”
“等等可以的……”齐等等躺在床上,头上还缠绕着绷带,没有办法扭动头,只好用眨眼睛来表示自己的可以的。
方姜姜不想离开,但看到他身上带着伤,最需要安静的休息,只好跟随着刘裳走出去。
刚将病房门关上的时候,刘裳便露出了厌恶的神情,狠狠的将方姜姜的松开,继而冷声道:“你现在还想做什么?是想看等等是不是和你想的那样,已经动弹不了了吗?还是打探他的情况,做好下次下手的准备?方姜姜,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方姜姜摇晃着脑袋,她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心情,她只是想要好好的看看等等,看着他好的样子,没事的样子而已,并没有想要对他下手……
“你继续装,我还不知道你,刚才才从顾西辰身边离开,现在转眼又想和我儿子在一起,你到底要不要脸的?”
刘裳最看不惯方姜姜那张楚楚可怜的模样,在她面前只不过是在演戏而已,红唇微启,嫌弃道。
这时,站在刘裳身侧的人眉头微蹙,没想到今天早上她离开之后,竟然是去找别的男人。
难道她现在所作的一切都是在演戏,真的如郭盼芙所说的那样,早就想要对等等下手了,只是没有找到机会?
这一刻,一向驰骋商业战场的齐霆突然间觉得他怎么对这个女人一点也不了解,而且还有挫败感,似乎他在她面前只不过是一颗棋子。
他的眸色越发的冰冷,挑眉看着方姜姜,然后逼近她,冷冷的开口道:“你真的去见他了?”
顾西辰,以前他们是很好的朋友,但因为一个女人,反目成仇,在商场上一直都是处于竞争对手,已经五年了。
原本以为可以放弃仇恨,但现在看来,似乎事情的转变越发的不受他的控制了。
方姜姜没有否认这一点,她确实是见了那个男人,但这一切并不是她预想到的,但她也没有做什么,只是接受了顾西辰的好意而已。
“好,很好。”齐霆看着女人没有反驳,沉默的样子,垂在身侧的手越发的用力握紧,但最后发出嘎吱的声音,随后冷笑了一声,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样,冰冷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