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尘翼看着显现真容的小女人,虽然雅气未脱,却比画像更为让人惊艳于眼,倍感意外的脱口而出,“是你?”
烈斓汐已知,见她女子真容,眼前之人显露一脸的意外,显然认出了她就是画中人。
如果,眼前之人真是西黎太子焰尘翼的话,想必也知道她就是射他一箭之人。
暗自思量间,趁焰尘翼意外微顿之际,凌厉一掌袭去。焰尘翼急身躲退,后背撞在桶壁上,身体后仰一定幅度悬空于木桶外。
深知与他缠斗讨不到好处,见此时机,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烈斓汐转身欲逃。
焰尘翼看准烈斓汐的意图,唇角一勾邪魅的幅度,闪身而近,一把抓住她后颈的衣领。
想逃?既然都来了,哪能轻易的离开?
“哧啦。”
烈斓汐后颈衣领被人一把往身后拽住,逃离间被重力一扯,衣料伴随略微的破裂之声滑落臂弯。
她微顿侧目,自己白皙光洁袒.露的左肩落于眼中,红色的肚兜显露一角。
“怎么?看光了本太子,就想逃。”
附有磁性的男子音色身后响起,带着一丝戏谑的哼笑。
“下流无耻的混.蛋。”
烈斓汐气恼的一拳反挥过去,对方却快她半拍,扣住她的双肩往木桶内一摔,随之后身悬空仰翻而起,狠狠的砸入水中,沉入水花四溅的水底。
砸得那叫一个天旋地转,昏天黑地,不知南北东西。顿时,整个世界混沌一片,耳中全是嗡嗡的水声,嘴里哇哇的张合间,不知道吞了多少口别人泡过的洗澡水。
烈斓汐水里挣扎着站起来。
焰尘翼见眼前的小女人,一头**的青丝散乱的披散开,衣衫全湿,裹着还未长开的小身板,实为狼狈,却更引人注目,受以诱惑的快速欺身而近。
烈斓汐刚抹掉脸上哗啦啦的水帘,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就被一堵精壮的胸膛毫不文雅的压在桶壁上,与此同时,两手也被一双如同铁腕之力的手禁锢,紧紧按在浴桶的棱边上。
睁开眼睛那一霎那,视线穿过朦胧的水雾,看见的便是那张帅得人神共愤的脸,在她视线里无限放大,一双深如寒潭的黑眸,像一汪幽深的漩涡,倒映着她狼狈的姿容。
“看光了本太子,总得付点报酬。”
焰尘翼逼近的唇角戏谑一扬,靠近眼前这个像只野猫,有着锋利爪牙的小女人,他死寂无波的心海,既然微微漾动起了一丝有美感的波澜,一种想要让眼前这个小女人记住他的想法,诱使他鬼使神差的做了从未有过妄想的事。
“你……唔……”
烈斓汐奋力挣扎,眼前一片暗影逆光落下,唇间一热,带着湿气的温润覆盖而来。
她难以预料,眼眸大睁,直瞪瞪的看着放大在自己眼中的脸,大脑如遭雷击,“嗡”的一声炸得一片停滞的空白。
思想停滞片刻,一番强力的抵抗与掠夺的较量,她终于一手摆脱了束缚,在焰尘翼光洁的胸膛胡乱的推搡,恰巧摸到他左胸一处结痂的伤处,使尽浑身解数,狠命的按压下去。
“嗯。”
焰尘翼吃痛,痛苦的闷哼一声,本能的一手抚住伤痛之处,目光落到烈斓汐被他掠夺更加艳红的唇,香甜诱人。
她的,真的很香甜,他从未感受过的香甜,柔柔软软的触感,甜化入心间。
“戏谑本姑娘,也得付点代价。”
焰尘翼回味时,烈斓汐趁他松懈之际,膝盖弯曲,对准他身下最脆弱之处发狠一顶。
戏谑她,她就毁他命根。
“嗯,”
焰尘翼错不及防,再次痛哼一声,躬身双手护住某处,疼到心都打颤,承受不住的拽下头,剧痛到眉目紧触的脸,埋在烈斓汐的脖颈间。
他可从来没有在哪个女人手里吃过这等亏,也没有哪个女人敢让他吃这样的亏。
这个该死的小女人,既然这般心狠,对他那里下狠手。
她这是想要废了他吗?
“你既然敢……”
焰尘翼忍痛,烈斓汐接连一掌将人推开,趁势抬腿飞踹一脚,直中胸膛。他话语阻断,沉入水中之际,烈斓汐双手撑住木桶边缘,利落空翻,带起一片溅洒的水花出桶,不敢再多回望一眼,提起滑落肩下的衣衫,披着散乱滴水的长发,几许狼狈的逃离。
“有敌人闯入。”
门口的守卫听到响动,闯入营帐拔剑堵住。她两三招袭趴了拦截我的两个护卫,闪身出帐。
“何人擅闯太子营帐。”
门处又与折回的萧衍正面相撞,他呵斥一声,拔剑阻拦,烈斓汐不恋战,避芒速逃。
“郡主,你这是?”
夏歌从不远处的黑暗里跑过来。
“快走。”
话不多说,烈斓汐拽着夏歌就闪人。
萧衍正要追,焰尘翼裹上衣衫出营帐,阻止道,“别追了,让她离开。”
看着掩入黑夜远去消失的身影,一手抚上左胸的伤处,他唇角一扬,心中言道:烈斓汐,你射本太子一箭,今夜又伤本太子两次,欠债得还。
随之,军营的东边与西边燃起大火,响起杂乱的救火声。
“太子,不好,那应该是我们存放粮草的地方。”萧衍急言道。
这时,一个将领步伐矫健的跑来,单膝跪地于焰尘翼身前,抱拳道:“禀报太子,敌军潜入,火烧我方军营东边与西边存放的两处粮草,我军粮草损失大半。”
焰尘翼抬头看着火光照映的天,薄唇淡然轻起,“火烧我军粮草,那便用他们的粮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