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铭远抱住倒下的烈斓汐,命令的喊道,“快把马牵过来。”
“将军,马。”
马到身前,烈铭远将昏厥的烈斓汐放趴在马背上,紧急的对夏歌叫道:“夏歌,快上马,带汐儿离开,好好照顾她,别让她回来。”
“将军。”夏歌哭着唤道。
将军这是做了没有后路的打算,她受公主府恩惠,怎不难过。
“还不快上马带郡主离开。”烈铭远吼道。
“将军、世子千万保重,夏歌会照顾好郡主。”
将军所托,夏歌怎可辜负,眼泪一挥,翻身上马,拉上缰绳护好烈斓汐,一扬鞭向东旭出城的方向绝尘而去。
烈铭远看着远去的身影,心中伤感:汐儿,为父望你平安,如果为父丧命于此,一定好好照顾你娘。
烈鸿轩也看着远去的身影,心中有感:澜汐,我的好妹妹,哥望你平安,我与父亲如有不测,有你照顾娘,哥也能放心。
因为烈斓汐被带走了,烈铭远少了顾虑,与敌军奋力拼杀。
最后所剩的人很快折损半数,剩下半数被焰尘翼率领的大军包围。
“烈将军,你们也无反抗的余力,还是束手就擒吧!”
焰连翼手持战剑,停马阵前于烈铭远的不远处,身跨于白马之上,居高临下,金色铠甲熠熠生辉,天生让人诚服的王者气势,抬目势气凌然的扫眼,豪言壮语的鼓动人心,“众位东旭的将士,你们已经没有反抗之力,但凡放下兵器诚服者,本太子决不加以为难,若是决意反抗者,杀无赦。是诚服,还是英勇殉国,取决于你们自己。”
交战的士兵停下,生死抉择,不少士兵开始犹豫。
“当真不为难?”有士兵豪声问道。
“本太子一言九鼎,但凡主动诚服者,决不为难。”焰尘翼誓言坦坦的保证,他与生俱来的王者气势,不屑于轻言。
犹豫不决的士兵开始动心。
“我家有妻儿,我还想回去见他们。”一士兵放下武器,主动成服。
“我家有老母老父,我不想回去孝敬他们。”又一士兵放下武器,主动成服。
“我也有妻儿老父,我也想回去见他们。”
“我也有……”
接着,一个又一个的士兵放下武器,主动诚服。
“烈将军,你的士兵已经诚服,现在就看你了。”
焰尘翼看着主动诚服的东旭士兵,高资为傲的转向烈铭远。
烈铭远见着,万般沉痛,战败了,城池失了,他有负皇恩,有负东昱百姓,有愧战死的众将士,雄壮的身姿威严挺立,一双坚毅的双眸,战败不输傲骨的看向焰尘翼,“本帅今日战败于你,是本帅统帅无能,负皇恩,负东旭百姓,负战死的将士。本帅生为东旭统帅,可为战而死,决不战败而降。皇上将燕都交由本帅镇守,即战败失城,本帅便于郢都共存亡,城在人在,城失人亡,决不受降苟活。”
随之,手中血染的剑架在自己脖子上。
“父亲。”
“将军……”
在场的烈鸿轩与将领异口同声的惊呼。
紧握手中剑,是无能为力的愤怒,坚毅的眼愤恨的直视焰尘翼。
“烈将军,你有个女儿,名叫烈斓汐吧!你若敢死,本太子便让她生不如死。”
见烈铭远要自杀,焰尘翼心中急了,却表面不动色泽,翻身下马走近烈铭远,幽深的双眼冷冽,话语加重的出口威胁。
想起那像只小夜猫,有着锋利爪牙的小女人,她的父亲如若死了,便是不可挽回的恨,那个小女人定会恨他入骨,与他不共戴天。
他既然害怕造就一份不可挽回的恨,害怕那个小女人恨他入骨。
听闻此言,烈鸿轩拳头攥的更紧,目光似箭,愤恨得想要射死焰尘翼。
烈铭远心颤了,他害怕焰尘翼真会对他的女儿不择手段。
“不信,你大可一试,你见不着了,东旭国长公主可以见着。你若敢死,本太子的手段将全部用在她的身上。”焰尘翼见话语对烈铭远起作用了,继续威胁的话语激将他。
焰尘翼的话语刺激了烈铭远最畏惧的软处,他的心再次颤动了。
他的女儿和妻子,两个最在意的人,他不畏惧死亡,却畏惧她们活得生不如死。
“哐当。”
手中剑落了。
焰尘翼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烈铭远与烈鸿轩可是他用来向那小女人讨债的筹码。
筹码没了,他还拿什么让那小女人主动靠近。
“全部拿下,暂且关押。”
焰尘翼一声令下,东旭数位将领与上万将士被俘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