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跟了焰尘翼一队人马半月,身后的燕都边城越来越远,却迟迟没有寻着合适的机会营救自己的父亲和哥哥。
一路上,焰尘翼一行人马不停蹄的向西黎方向匆匆疾驰,十万火急的架势。
烈斓汐猜测,莫不是西黎出了要事。
直到半月后,一个晚上,他们留宿在一个较为偏僻的驿站。
烈斓汐终于寻到一个较为合适的时机,决定下手一搏,营救自己父亲他们。
夜深人静时。
她与夏歌跃墙溜进入驿站,偷袭了一个手持灯笼夜行的小厮,将人捂住嘴拖到边角暗处,一把扼住她的脖子,话语虽低,却语气逼人的问:“说,被带来的两个东旭国人关在哪儿?”
“求求你,别杀我。”
小厮吓得不轻,逼着不太畅快的呼吸,低哑的颤着话音哀求。
“你只要说实话,告诉我被带来的两个东旭国人关在哪儿,我不会伤害你。”烈斓汐压低声带。
她只想知道自己父亲和哥哥在哪儿,自然不会随手杀无辜的人。
“好,我告诉你,往这里顺着廊道直走,前处有面墙,开着一个圆拱形过道门,进入一院,西侧边角的那个房间便是。”
烈斓汐从小厮口中,已经得到父亲被关的大概位置,直接放了小厮,怕他呼救,干脆重力一掌将人批晕,放在边角,视意轻歌往小厮所指的方向而去。
西侧边角的房间,烈斓汐与轻歌跃窗而入,借着月光投射纸窗的微光,隐约看见两张床上躺有身影,却不敢断定是不是父亲他们。
烈斓汐扯了扯轻歌的手袖,示意她站着别动,她慢慢向右边的那张床靠近过去。
低头正要识人,眼前黑影一晃,脖子突然一凉,一条铁链紧紧的勒住她的脖子。
“你是谁?”
熟悉的声音出自烈斓汐后背之人之口,心中一喜,完全忘记还有一条要命的铁链勒住她的脖子,低哑的唤道:“哥,是我,快点放手,我快要被你勒死了。”
“澜汐。”
烈鸿轩也是意外一惊,可能完全不会想到烈斓汐会出现。
“咳咳……”
烈鸿轩一松手,勒住脖子的铁链消失,烈斓汐如释重负,不由捂住嘴压抑的咳了两声,才缓过气来,憋闷的呼吸舒畅许多。
“汐儿,夏歌。”
烈铭远也随着动静,从床上站起来,压低的声音激动得有点打颤。
“父亲,哥,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
还好他们只是手脚被套上铁链,而没有将他们的身体固定锁在某处,虽然行动上受到些阻碍,步行离开是没有多大问题。
当她们小心翼翼的开门,一出来就顿住了。
夜色下,数十个黑影,手持长剑,气势逼人的将他们堵住。
烈斓汐一下意识到,还是自己太过天真。
守卫森严的驿站,她们轻而易举的溜了进来,不是她们身手不凡,而是人家等着她,来过瓮中捉鳖。
“大胆贼人,胆敢闯驿站劫走俘虏,拿下。”
一个持剑的黑影命令一吼,凌厉的剑,杀气袭人的逼来。
“汐儿,快走,不要管我们。”
烈远安知道自己走不了,爱女心切,绝不能让烈斓汐落入他们的手,将她往旁边一推,用束缚双手的铁链去阻挡对方刺来的剑。
“你们快走。”烈铭轩也吼道,护着烈斓汐与护卫交手。
走,哪有那么容易。焰尘翼那混.蛋可是要抓到她,讨回射他一箭的债。
这群持剑的家伙,可是训练有数、出类拔萃的精英,哪有那么容易摆脱。
而且,他们可是精英中的精英,以焰尘翼的精明程度,身边不可能带废物。
烈鸿轩和烈铭远很快被人用剑架于脖子之上,再无反抗之力。夏歌同时应对几人,陷入危急的缠斗,显得难以应付。
眼看一丙森冷的剑就要刺入她的身体,烈斓汐奋力抽身想要去护她,结果一时分神,夏歌没有帮到。
疼痛瞬间袭身,一剑从她背膛刺入。接着,锋利的剑摩擦着皮肉“哧”的一声抽离间,胸膛又受人一掌,整个身体腾空甩出两三米左右,重重的摔趴在地上,微微撑起身体,胸膛一股液体往上一涌,一口腥甜,血液喷出口。
“郡主。”
夏歌惊呼一声,声音在森冷的夜色中扩散,惊飞了栖息在林间的鸟。动作稍有迟疑,一把利剑架于脖子她的脖子上。
“汐儿。”
“澜汐。”
烈铭远和烈鸿轩异口同声,心痛的惊呼出来,夜色掩盖了他们担忧与心疼的面色,扭动着受限的手脚,愤怒的做着无谓的挣扎。
烈斓汐摇摇欲坠的挣扎着从地上站起,一手抚住震痛颤栗的胸膛,瞟了一眼身后一米相离的院墙,飞跃出去,掩入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