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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碎嘴的下场
    皇宫,寿康宫寝殿,不少人聚集。



    林苏瑶垫上软枕坐靠床头,常嬷嬷退站一旁,太医院院士杜恒在她手腕系上红线,请平安脉。



    诊脉完毕,解下红线,起身恭敬抱拳,对焰尘翼回禀道:“启禀皇上,太后只是惊了心神,略微有些心绪不稳,身体并无什么大碍,待微臣开副安神静气的方子服用,稍做修养即可。”



    “去吧!”焰尘翼挥手视意。



    杜恒躬身离开,前去备药。



    “皇上似否该为哀家交代一下今日之事。”林苏瑶看一眼焰尘翼,散漫的起口。



    心中压着一事,必然要得有过交代。



    “一个不起眼的奴才,母后何必放于心上。”焰尘翼神色无波,有意搪塞,不打算做出解释。



    “一个不起眼的奴才?”林苏瑶动怒,话语加重,“都躺到你床上了,还是一个不起眼的奴才吗?你身为一国皇上,怎可这般有失体统,不知轻重,枉顾人言。”



    “母后当注重自己的身体,无需为一个奴才动怒。”焰尘翼敬言安抚。



    “你还知道关心母后的身体。”林苏瑶心有责怪。



    “母后是儿臣敬重的母后,儿臣自然时刻将母后记挂在心。”



    “既然时刻将母后放在心上,那便说说吧!一个小太监为何会躺上你的床。”林苏瑶抓着问题不放,必得一个合理的解释,方能落了她心里悬起的一件堵心事。



    林苏瑶固执己见,焰尘翼知道,今日不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她怕是不会甘休,会逼问到底,说不定,还会派人去探查烈斓汐的底细。



    就在焰尘翼苦恼,要怎么给出一个合理解释的时候,焰尘瑞闻讯赶来。



    “儿臣见过母后,见过皇兄。”焰尘瑞床上行礼,对林苏瑶关问道:“儿臣听说,今日,一个小太监在寿康宫闹了事,还挟持了母后,儿臣甚是担心母后安危,母后可是受惊,身体是否有恙?”



    “见过六皇子。”在场宫人行礼。



    六皇子焰尘瑞,母妃是一位普通嫔妃,怀了龙嗣,却无福母凭子贵,临盆难产而死。



    林苏瑶为一宫之首,焰尘瑞出生便丧母,林苏瑶为显仁慈,便把焰尘瑞当亲子,养在膝下。



    因此,林苏瑶对他有着一份特于他人的母子情分。



    焰尘瑞外表看着,品性单纯,性格活跃,平日又显得孝顺,比焰尘翼这一亲子要显得与林苏瑶亲近得多,林苏瑶对他也甚为喜爱,有焰尘瑞不时前来她面前逗逗乐,心情也欢悦。



    此刻见着焰尘瑞,林苏瑶就觉得心情欢悦很多,不失怜爱的言道:“母后身体无恙,瑞儿不必担心。”



    “母后没事就好,这下儿臣可就放心了。”焰尘瑞微微沉重的脸舒缓。



    焰尘翼见焰尘瑞来了,有了避事脱身的借口,言道:“既然六弟来了,就让六弟陪母后好好聊聊,儿臣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母后安心修养身体,儿臣处理完事情再来看望母后,儿臣告退。”



    “去吧!”



    林苏瑶且会看不出,焰尘翼借口脱身,他不愿解释,她执意逼问也没有用,还会把气氛弄得僵持,他要脱身,便随了他。



    这事,她会自己去弄清楚。



    “儿臣告退。”焰尘翼退礼离开。



    焰尘瑞看着焰尘翼离开,知晓他一贯性子冷淡,不太习惯与林苏瑶亲近,没太多想,转为一副笑脸,将他在宫外所闻所见说给林苏瑶听,听得林苏瑶津津乐道,喜笑颜开。



    林苏瑶心情甚悦,一时间都快忘了今日的闹心事。



    焰尘翼回到晨华宫,让恒安把晨华宫的宫人全部聚集在宫院中。



    晨华宫的宫人诚惶诚恐、战战兢兢的俯首跪在宫院内。



    “是谁把朕寝殿有人一事传入了太后耳中,自觉出来。”



    焰尘翼一展居高至上的皇上威严,冷冽的气势,冷沉的语调,仿佛整个晨华宫都充斥着凝重的威压,俯首跪地众人深感畏寒。



    两个碎嘴的宫婢如一盆冰凉的水浇头而下,一个激灵,冷战得心惊肉跳,哆嗦着跪地出来,颤动的唇齿打着磕磕,一口同声道:“奴婢无心,皇上恕罪。”



    “拖下去,拔了舌头杖毙。”焰尘翼不多看一眼,直接下令。



    “奴婢知错,皇上饶命。”两个宫婢心惊胆寒,跪地磕头。



    “拖下去。”



    恒安手袖一挥,两个太监上来,将跪求的人拖走。



    焰尘翼没在理会跪地的宫人,起步往里走。



    恒安对着跪地的宫人训话,“以后,大家都给杂家机灵点,眼睛放亮点,嘴巴闭紧点,不该看进眼里的不看,不该听进耳里的不听,不该多言的不言,不然,她们便是你们的下场,都起身忙自己的活去吧!”



    “奴才(奴婢)谨遵大总管教诲。”宫人齐声谨言,起身散去。



    焰尘翼心绪不宁的度步在寝殿内,脑中浮现出烈斓汐红肿的脸,重伤倒下的样子,还有那眼中带怨的眼神,心中特忧虑。



    忧虑得找不到着落点。



    她应该又怨上他了。



    此刻,他顾及的不是烈斓汐会怨他,而是她的安危。想着烈斓汐可能会有生命危险,他不自觉的有些后怕。



    想出宫去见她,又不敢。他一出宫,他的母后定会派人去探查他的去向,这样无疑是把烈斓汐暴露在危险中。



    一但他的母后知道,被他丢出宫的人没死,并且让焰寻容救了,他还去见她,怕是不会轻易放过她。



    他能明着护她,却难防暗手。



    越想越觉得站立难安,只能希望,焰寻容不会让他失望,全力救治她,确保她无性命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