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斓汐醒来,发现自己卧趴在床上,抬眼一看,陌生的房间,还有一婢女背立站于床侧,已然不知自己身处何地,庆幸的事,自己被一箭穿身,既然没有死。
能够呼吸的感觉特好。
她还真怕自己就此死了,再也见不着父亲和哥哥,再也回不了东旭见娘。
她若死了,她娘一定会很伤心。
“哧……”
一动身体,牵动背部的疼,哧了一口冷气。
婢女听闻声音,回身见床上的人醒了,欣喜上颜:“小姐,你终于醒了。”
烈斓汐仰头看着婢女,十五六岁的样子,长相还算清秀,问道:“你是谁?我这是在哪里?”
“奴婢竹烟,这是城外的别院。”竹烟回。
“能请你给我倒杯水吗?”
烈斓汐一开口说话,喉咙干涉,还有药的苦味,想必是被灌药了,实在有些不好受,礼貌的请求。
“小姐,水。”竹烟麻利的倒来水。
烈斓汐接过水杯,正在喝水时,焰寻容入屋走来,“你醒了。”
见人已经醒了,焰寻容两日紧绷的心绪,自然而然的松懈。
总算是醒了,他这受人之托,也算不负所望。
“见过世子。”竹烟负身行礼。
烈斓汐看着走近床前的人,心中疑惑,焰寻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收回目光将水杯递还给竹烟。
“小姐醒了,奴婢去为小姐备膳食来。”竹烟放下水杯,善解人意的离去。
“可觉得哪里不适?”焰寻容站立床前,关切的问。
“背疼。”烈斓汐如实回答,被一箭后背穿身,能不背疼吗?看着焰寻容问:“你救我的?”
“可以这么说,准确的说,是焰尘翼让我救你的。”焰寻容悠悠的回。
他确实是受焰尘翼的意,救她的。
“他?”
烈斓汐有些意外得不太相信,想起她昏迷前听入耳的话,她就算死了,在他眼中不也只是一个污眼的人吗?
他既然还会让人救她?
“是啊!他让我救你的。”
焰寻容看出了烈斓汐眼中的不太相信,确定的回道。
“我昏迷了多久?”烈斓汐问。
她懒得却琢磨焰尘翼为何救她一事。
“两日。”焰寻容简单告知,好奇的问道:“那日究竟发生了何事?你胆子够大,敢把太后挟持了。”
他是真觉得,烈斓汐胆子天大,敢在皇宫挟持太后。同样也很想知道,那日究竟发生了何事。
他这两日一直呆在别院,高度重视烈斓汐的身体状况,没有再去皇宫。进宫见焰尘翼时,拿了药就走,也没问情况。
“我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我在晨华宫睡觉,太后闯来,二话不说,先给了我一耳光,把我带去寿康宫,想要灌我喝下毒酒毒死我,我挣脱想跑出寿康宫,大内护卫围拿我,我没办法才挟持太后的,我要不挟持她,她就要弄死我,我只能挟持她。”烈斓汐简洁的叙述事情的经过。
想起这事,她心中即憋屈,又窝火。
糊里糊涂的被太后扇了两次耳光,还差点丢了小命。
“你睡焰尘翼的床?”焰寻容有些惊讶。
“那还不是被他逼迫的,你也为我愿意啊!”烈斓汐不屑的翻眼,表现出极大的不愿。
“你一个小太监模样,躺焰尘翼的床,难怪太后要弄死你。”焰寻容有所明白。
一个小太监躺皇上的床,这误会闹得可不是一般大。
“还不都怪你。”
烈斓汐没好气的瞥了焰寻容一眼,掀开被褥,艰难的起身。
“怎么怪我?”焰寻容觉得自己冤屈,想不出怪到他头上的理由,见烈斓汐起身,连忙制止,“你起身做什么?你现在身体还很虚弱,好好在床上躺着。”
“不怪你怪谁,把我丢在皇宫自己走了,害我没法出宫。”烈斓汐强词夺理。
其实,她知道这是怪不到焰寻容头上,人家与她本就无多大交情,能够带她入宫就算很不错了,没理由还要等着她出宫。还有就是,焰尘翼执意留下她,焰寻容就算想等着带她出宫,也不好执意。
她真的觉得体感无力,虚弱得难以托起身子下床,又趴回了床上,说出起身的理由:“我想回我住的小院。”
“回小院去做什么?这里住着不好?”焰寻容不解的问。
“我两三日未回,我的婢女夏歌没有我的消息,我怕她着急。”
烈斓汐是真担心夏歌两三日没她的消息,会心急。
她与夏歌身处西黎,背井离乡,也算是相依为伴,夏歌没有她的消息,必然担忧。
“你就在这里安心的住着,你的婢女,我去帮你把她带到这里来。”焰寻容好意的说。
“那行吧!”烈斓汐没有坚持,因为她现在真的很难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