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斓汐离开,焰尘翼也未阻拦,等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合上的大门处,林千舞端着一盘子精致的点心摆放在焰尘翼眼前,“皇上要不手中政务先放一放,尝尝这点心味道如何?”
焰尘翼扫眼点心,目光回到折子上,态度冷淡的说道:“这是御书房,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下次别在踏入御书房了。”
“东旭郡主能来御书房,千舞为何就不能来?”林千舞受屈,压着心里范起的涟漪。
“她是她,你是你。”焰尘翼话语明了。
她与烈斓汐就不是同等的人。
林千舞柔雅的面色一下凝住,心被无形的扎了一下,隐隐有些疼,“皇上为何这般不待见千舞,千舞可是做错了什么?”
“你没什么地方可错。”焰尘翼回。
林千舞确实没地方可错,只是,他对她生不出什么感觉。
“既然千舞无错,皇上为何不待见千舞。”林千舞追问。
她真的很想知道,他为什么那么不待见她。
为什么不待见她?因为,她住不进他心里。焰尘翼本想将这话说出口,又觉得话语太重了些,对于林千舞来说,这样的话太伤人心了。
他虽对林千舞生不来情,可也没有厌恶到要出言伤她。她除了喜欢着他之外,似乎也从未在他面前做过让人生厌的事,淡然道:“朕有事要处理,你先退下吧!”扫眼桌上的点心,“这点心,以后就不必再送来了。”
林千舞站着,袖口下的手慢慢蜷缩。看着焰尘翼对她的冷漠,刺激了眼,眼眶下有液体涌动,她不想在他面前没有骨气的掉泪,极力的忍住。
“千舞告退。”负身一礼转身,心情低落的走出御书房。
为什么?他为什么总不把她的心意看进眼?
林千舞离开,御书房就剩下焰尘翼一个人的身影。
至从烈斓汐几日下午都来御书房研磨,他习惯了身旁有她。
虽然,她说话多数能够刺激到人,让他讨不到好,可那张带刺的嘴,能够让整个御书房都充满乐趣。
此刻,没她在御书房,他觉得整个御书房空空的。
她离开,会不会因为有人送来点心而感到不高兴。
这样一想,觉得还是去找找她为好,万一她真不高兴呢?
于是,起身走出御书房。
……
烈斓汐回到桃华宫里,感觉有些无所适从。
白白窜来脚边,她抱起来,叫上夏歌和晓菁出桃华宫去闲逛,一路向着御花园的方向慢慢的游走而去。
在御花园的青石小道、怪石嶙峋间散漫的闲逛了一会,她坐到荷花池边一块凸起的石头上。
荷尽已无擎雨盖,残菊犹有傲霜枝。
荷花池里已无碧叶花红的怡人景致,唯有枯枝残叶潇潇瑟,一群大小不一的锦鲤穿梭在残枝枯叶间,给残败的一池萧瑟添上几分生趣。
她捡起一旁的小石子,百无聊赖的往池水里砸。
白白坐在她的身边,抖动着一对毛茸茸的小耳朵,洁白的身子跟着晃荡的脑袋不停地扭着,一双蓝幽幽的圆眼睛好奇的注视着池水里的锦鲤,当一条鱼游到身前的水里,它迅速伸出一只爪子往水里一掏。“嘣”的一声,鱼摇头摆尾一溜烟,像一枝飞射的箭远游而去。
鱼没掏到,它缩回爪子,继续专注的盯着水里,看着有鱼游近,它更加聚精会神的盯着,迅速伸出爪子往水里一掏,“嘣”鱼又快速的游走了。
就这样,一次一次的往水里伸出爪子,鱼一次一次快速的游走。
“白白,你这抓鱼的技术真的是烂的不能再烂,看来你是没有吃鱼的口福了。”
烈斓汐伸手拍拍它的脑袋,它不为所动,继续专注的盯它的鱼。
都说人是这个世界上最高尚的动物。
所以,许许多多的神话故事里,许多动物为了修成人身,不惜修炼千年,承受灰飞烟灭的风险,经历雷击之痛。
此刻,烈斓汐双手托腮,去羡慕起水中的鱼来,羡慕他们的自由自在,无忧无虑,逍遥快活。
焰尘翼身边跟着恒安去到桃华宫,烈斓汐人不在,听宫人说她往御花园的方向走了,就寻了来。
看见莲池边上坐着的身影,走了过去。
恒安识趣的停在了远处。
晓菁与夏歌见焰尘翼走来,正准备行礼,焰尘翼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挥手视意她们离开。
夏歌一心忠于烈斓汐,有些犹豫不决,却被晓菁拽着走了。
焰尘翼见烈斓汐撑起脑袋,静得入神的模样。
莫非,她真在介意有人给他送点心。
脑中闪出一个想要逗逗她的念头,唇角微微扯动,悄无声息的走近她身后,趁其不备的推了她一下。
烈斓汐全神贯注的看着池水里入神。
突然,被人往身后一推,身体失衡,遂不及防就往池水里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