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尘瑞在府中苦闷了一日,出宫去了誉王府。
焰寻容因焰尘翼送去几个美人,还不让他再进皇宫,也是郁闷着。
两人算是郁闷到一块去了。
焰寻容一手搭上焰尘瑞的肩,说是醉烟楼新来一位姑娘,美艳动人,还抚得一手好琴,带他喝喝小酒,听听美人抚琴去。
醉烟楼是翰阳城内一家有名声的花楼,楼内姑娘不仅貌美,还赋有一定的才情。
焰寻容时而会与一些世家公子去楼里喝喝小酒,欣赏姑娘跳跳舞、抚抚琴作为消遣。
两人出了誉王府,快到醉烟楼时,又碰上宁国公府的小公子,三人一起进入醉烟楼。
沐凝霜带着婢女红烛在街上闲逛,红烛转眼,正好见着几个熟悉的身影往醉烟楼里走,提醒道:“小姐,快看,六皇子和容世子在那边。”
沐凝霜随着红烛所指看去,就见焰尘瑞等人进入醉烟楼。
顿时涌起一股子气恼,好你个焰尘瑞,昨日才接了赐婚圣旨,今日就跑来醉烟楼寻乐了。
气鼓鼓的两手往腰上一插,对红烛唤道:“红烛,回府去给本小姐把阿黄带来。”
“是,小姐。”
红烛快步跑着离开,沐凝霜气呼呼的站在原地等着。
焰尘瑞、焰寻容几人进入醉烟楼,站在二楼的老鸨,四五十岁的半老女人,体态风韵犹存,打扮得花枝招展,抹着个大红唇,一见誉王府的容世子光临,眼色一亮,立马扭着腰,打着团扇,拖着热情的软调子走下扶梯迎来,“哟!世子爷、宁公子,您们来了,楼里的姑娘们可是想念着二位爷得很呢!”
由于焰尘瑞极少来这种地方消遣,老鸨见着他面生,打着团扇,带着有色的眼转悠着打量他,“这位小爷倒是显得面生,头此来秦妈妈这醉烟楼吧!”
焰尘瑞被老鸨转悠着打量,极为反感的沉一脸。
焰寻容倒是显得像个常客,随手摸出一定银子丢给老鸨,“听说楼里新来了位姑娘,生得美艳动人,还抚得一手好琴,爷今日兴致好,特来听听那位姑娘抚琴。”
老鸨双手捧住白花花的银子,放嘴边咬了一口,货真价实的银锭子,喜滋滋道:“世子爷好耳闻,楼里确实新来了位姑娘。”对着二楼扶梯做请,“几位爷楼上请,妈妈我这就给几位爷好酒好菜安排上。”
进入二楼一豪华的雅间,三人临窗入座,老鸨很快安排了好酒好菜,还有那抚得一手好琴的女子。
女子抱着古琴进入,虽为风月场所之人,倒是还有些清丽之气。
几人却并未多注视女子,女子没得另眼相看,盈盈冉冉见一礼,坐旁抚琴,轻盈悦耳的琴声中,几人惬意的听着抚琴声,喝着小酒闲聊,正乐得快活,焰尘瑞的侍从进入,抱拳道:“六皇子,沐三小姐到楼下来了。”
焰尘瑞品着酒,不当一回事,硬气道:“她来了就来了,本皇子还怕她不成。”
焰寻容与宁小公子难得一见焰尘瑞能有这般硬气的时候,持着酒杯勾唇一笑,这下有好戏头看了。
侍从唯唯的提醒道:“可是,可是沐三小姐带着阿黄来的。”
“什么?那疯女人带着狗来的?”
焰尘瑞一下惊得炸毛,伤脑得头皮跳动,像小鬼遇见活阎王那般,深感畏惧的把手持的酒杯往桌上一落,“蹭”的站起身,走到窗前往下一看,就见沐凝霜带着红烛,牵着阿黄往楼里走。
沐凝霜那疯女人牵着狗来的,他若不闪人,被沐凝霜抓过正着,一定会被收拾得很惨,雅间里扫射一圈,也没地可藏,从门出,又会被沐凝霜遇过正着。
一眼落窗,急中生智,趴窗看了看,二楼与地面不算太高,还是能够跳下去。
“汪。”
正思量着,听得雅间外一声狗叫,惊得全身的毛孔一缩,细胞一颤,慌忙的翻窗跳下。
与此同时,沐凝霜“嘭”的一脚霸气的踹开雅间的门。
抚琴的女子一见牵狗闯入的人,虽不明所以,却畏怯的停了手,琴声因此而终。
沐凝霜牵着阿黄进来,扫眼一圈,未见焰尘瑞身影,看向焰寻容与宁小公子两人,豪气的问道:“焰尘瑞人呢?”
两人不言,焰寻容坐姿懒散,充满恶趣味的抬手指了指窗外。
沐凝霜明其意,快步去到窗前,趴窗往下一看,就见焰尘瑞跳窗下去一个蹲身,起身就开跑。
“焰尘瑞,本小姐看你能跑到哪里去。”
沐凝霜对着焰尘瑞跑离的身影一声大喊,牵着阿黄出了雅间,快速到了醉烟楼入门处,拍拍阿黄的脑袋,对着它指向焰尘瑞跑离的方向,放了牵狗绳,指使道:“阿黄,去给本小姐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