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雅戈与烈斓汐说的话,他可是听见了。
如果换做是他人对烈斓汐说了今日那番话,他定不轻饶。他不怪罪舒雅戈,完全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对她格外的宽容。
“翼哥哥,你这是在责怪雅戈吗?”舒雅戈细着语调,像个受屈的孩子。
“翼哥哥没有要责怪你的意思,你是翼哥哥疼爱的妹妹,她是东旭国的郡主,住在皇宫是特别的人,翼哥哥希望,你能对她心存友好,与她好好相处。”
其实,是他心里特别的人。
“翼哥哥,你真的要娶东旭郡主吗?”舒雅戈脑中跳跃着烈斓汐说的话。
焰尘翼没有直言的回,沉默,相对来说也是默认。
“雅戈不要她做嫂子。”
舒雅戈已然明白焰尘翼的心思,心情低落的反对。
她不想只做她翼哥哥的妹妹,自然不想烈斓汐成为她的什么嫂子。
“东西也摔砸了,气也出了,就去把身上的湿衣裙换了,免得受寒。”焰尘翼避开关于烈斓汐的话题,实为更好的安抚舒雅戈,带点宠爱的迁就,“听翼哥哥的话,把衣裙换了,晚膳时,翼哥哥让御膳房多准备一点你喜欢吃的菜。”
“雅戈要与翼哥哥一同用膳。”得到宠爱,舒雅戈欣喜上颜。
“好,翼哥哥陪你一同用膳。”焰尘翼爽快的答应,都时隔两年没见了,就陪她一下,让她高兴高兴。
“雅戈就知道,翼哥哥还是疼爱雅戈的。”舒雅戈一下高兴起来。
“翼哥哥自然是疼爱你的。”话语略微停顿,严肃道:“翼哥哥疼爱你,你也得听翼哥哥的话。今日,你与东旭郡主说的那些话,确实有些不太好听。明日,去给她道过歉,以后不许再那样态度与她说话。”
“好吧!雅戈听翼哥哥的,明日去给东旭郡主道歉。”舒雅戈心里不服,还是听从着。
因为,她怕她不听话,焰尘翼会生气,就不与她一同用晚膳了。
“这才是翼哥哥疼爱的好妹妹。”焰尘翼宠溺的揉揉舒雅戈的头,“翼哥哥去吩咐御膳房备你喜欢吃的菜,赶快把衣裙换了,房里也得让人清理一下。”
“都听翼哥哥的。”
……
烈斓汐不知,焰尘翼是怎样安抚舒雅戈的。
隔日,舒雅戈走进她的桃花宫,主动示好,“斓汐郡主,雅戈年幼不懂事,昨日不该对你说那些话。翼哥哥已经说过雅戈了,雅戈知道错了,斓汐郡主能不能别怪雅戈,原谅雅戈。”
烈斓汐本来就没把那事放在心上,舒雅戈主动来示好道错,她自然更加没什么好计较。
“我没将那事放在心上,不存在什么怪罪不怪罪,没有怪罪,哪来什么原谅,况且昨日,我说话也不好听,我们算是互相扯平了。”
“真的,你不怪罪雅戈那真是太好了。”舒雅戈抓起她的胳膊,天真烂漫得可人。
“自然是真的。”
“既然斓汐郡主不怪罪,房里呆着也无聊,一起去外面走走。”
舒雅戈闪动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天真无邪到让人不忍拒绝。
焰尘翼都与她说了交心的话,让她多担待舒雅戈一些,人家都来与她交好了,那就与她建立点友好。
烈斓汐同意了,与她一同踏出桃华宫,一路闲聊着往御花园的方向走。
本以为,舒雅戈真的要与她冰释前嫌,友好相处。
结果,又被她咬了一口。
游走不多时,在一处斜坡处,意外突然发生。
“啊!”
舒雅戈不知怎么的,身姿摇摇晃晃,惊叫一声。
“小心。”
烈斓汐疾手去拉,只触碰到她一点衣角的面料,眼看着她从斜坡上摔滚了一下去,额头磕碰到石头,嗑出一块流血的伤口来。
恰在此时,一个身影快速出现,闪身下去将她搀扶抱起。
“翼哥哥,你别怪东旭郡主,她应该不是有意要推雅戈的。”
舒雅戈像一个受伤的小鸟依人,惹人怜爱的卷缩在焰尘翼怀里,额头嗑伤处的血顺着脸颊往下流,看着确实有些让人心疼。
柔弱的声音,善解人意的一言,却让烈斓汐彻底风中噎得无言的凌乱了。
要不要这样昧着良心说瞎话?
她烈斓汐何时推她了?
好吧!她也不得不承认,她的好心确实有些能够让人产生误会。因为,她见舒雅戈摔倒,情急之下伸手拉的动作,在某个角度处看,真的很像推人的举动。
而舒雅戈虽然听了焰尘翼的话,来与烈斓汐道歉,心里其实是很不乐意的,只是碍于焰尘翼的一点疼爱,心不甘情不愿的去与她道歉,假意做做样子与之交好。
当她看见焰尘翼的身影,就假意摔倒,让焰尘翼误以为是烈斓汐推她,因此来让焰尘翼责怪烈斓汐。
她受伤,也能得焰尘翼的多一点重视与疼爱。
“你摔伤了,翼哥哥先带你去看太医。”
焰尘翼将舒雅戈从斜坡下面抱上来,因为舒雅戈额头撞伤,鲜血顺着脸颊往下流,看着实为有些严重,没有过多顾及烈斓汐,淡淡的看她一眼,便抱着舒雅戈大步离开。
烈斓汐接收到焰尘翼淡淡的目光,哑口无言的站立在原地,误以为焰尘翼在责怪她。
当焰尘翼抱着人走过她的身边,如同带起一阵冷风,她顿感身体一凉,大脑产生的第一反应,他真的相信了舒雅戈的话。
看着焰尘翼抱着舒雅戈远去之处,正好看见舒雅戈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勾动唇角,得逞笑意从他肩处投来。
她脚步沉在原地,心里特不是滋味的站了许时,慢悠悠往桃华宫走。
之后的两日,舒雅戈一直喊着头疼,借着头上的伤,使着小性子,缠着要焰尘翼陪。
焰尘翼碍于她受伤,对她总归有着一份异于常人的情义,迁就着她,一直陪着。
烈斓汐苦闷了两日,当焰尘翼再次出现在她面前,想着他既然相信舒雅戈的话,认为是她推的舒雅戈。
在他快要入房门时,她负气的瞪他一眼,毫不犹豫把房门关上,将他拒之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