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悠悠的往前,烈斓汐一边啃着烙饼一边走,顾惜悦见她吃得津津有味,有点汗颜。
“斓汐,烙饼真那么好吃吗?”
街边的烙饼,对她来说,看着有些不太卫生。
“比起在丛林里饿极了,抓枯树里的活虫子吃,或者是嚼可食用的草根什么的美味多了。”回话间,烈斓汐又啃上一口,递一个没有开动的给顾惜悦,“你要不要来一个。”
“我不饿。”看着烈斓汐递去的烙饼,顾惜悦嫌弃的摆摆手,被一语惊得美丽的眼睛难以置信的睁大,喉咙处恶心得有些打痒,“吃活虫子?嚼树根?斓汐,你说话就是幽默,幽默得吓人。”
准确的说,是幽默得恶心人。
知道顾惜悦也不会要,烈斓汐收回。
顾惜悦一个出身就锦衣玉食的千金小姐,自然是领悟不到,一个杀手丛林里绝了食物饿极的滋味。
走不多时,有一位卖水果的妇人,说她丈夫也是归来的士兵,她的孩子才两岁,感谢烈斓汐让他们一家团聚,她的孩子能够见着父亲,非要将所卖的水果送些烈斓汐。
最后,因为不想拒绝别人的好意,烈斓汐收下水果,自然也让夏歌给了银子。
又一位卖鱼中年汉子,说他弟弟也是归来的士兵,为感谢烈斓汐,非得送两条鱼给她,她又收下了鱼,同样,让夏歌给了银子。
等到她们走到城东一个小酒馆,夏歌与灿儿手中,水果,鱼,鸡蛋,蔬菜、肉……当然,全部都是付银子的。
小酒馆的伙计,又同是酒馆老板的小天、小浪、小刚三人视见,欣喜的迎来。
“老大,这才将近两年不见,你也不用这般见外,带上那么多礼来吧!”小天一副二哈样,热络的奏到烈斓汐的面前,讨好的接过夏歌与灿儿手里提着的东西,“怎能这般累着夏歌姑娘与灿儿姑娘,东西还是给小天放着。”
夏歌也不客气,直接将手里提着的东西往小天手里一揣,灿儿倒是含蓄些。
小天接过东西,转身放到小酒馆内的桌上。
“是啊!老大,你这样记着我们,我简直是感动得不要不要的。”
小刚假装一副深受感动,喜极而涕的样,就要展开双手扑上来拥抱烈斓汐。
“打住,本郡主的身上你也敢随便扑,便宜你也敢随便来占。”
烈斓汐连忙抬手阻止,小刚快扑到她身上时,识趣的收住脚步。
“我就是做做样子,老大身上,我哪敢真扑,要让当今太子知道,不被凌迟才怪,我可不敢找死。”小刚很有自知之明。
那位太子殿下,可是宝贝着他们老大得很呢!他要敢往他们老大身上扑,太子知道,岂会有他好果子吃。
“老大,你可算回来了,将近两年见不着你,我可是茶饭不思的想着你。”
小浪一副油嘴滑舌,不太正经的样,假装抹着眼泪。
“得了吧!就你这幅样,自己打盆水照照,是茶饭不思想着我的样子?将近两年不见,倒是学会油嘴滑舌、装模作样了。”烈斓汐伸手就给小浪头上一小暴力。
“老大,你轻点揍,疼。”小浪装模作样的双手护着头。
“老大,顾小姐,请坐。”
一番小小的打趣,酒馆内,有几桌客人在饮酒,一张空桌前,小浪摆正一条长凳,会心的用袖子擦擦,做请姿,烈斓汐与顾惜悦落座。
饮酒的客人,是这家小酒馆的常客,烈斓汐与顾惜悦到来,不由看上几眼,因为知道她们的身份,没敢出言调侃。
“小郡主,好久没有见着你了,要不要来一起喝一杯。”
靠边一桌,一大三十好几的大汉相熟的做出邀请。
“谢了,你们喝吧!”烈斓汐随和的回了一句。
大汉没有再邀请,添着酒,自己喝了起来。
“老大,顾小姐,今年的新茶,尝尝。”小天提来茶壶,倒上茶水。
小天,小刚,小浪,双十不到的三个帅小伙。
以前,帝都城的小混混,三人成虎,街上调戏调戏独行的小姑娘,夜晚打劫打劫单独夜行的路人,收取一点小商贩的保护费……
有一次,他们作恶,正欲欺辱一个外来帝都寻亲的姑娘,被烈斓汐撞上了,让夏歌用鞭子恶狠狠的抽了他们一顿,把他们收服了。
为了不让他们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作恶,她刚好去赌场赢了些银子,就帮着他们开了这家小酒馆,作为营生维持生活。
小酒馆开业后,她隔三差五的与顾惜悦前来光顾。因为有她与顾惜悦常常出现在这里,小酒馆经常有两小美人出现,不少公子哥慕名而来,为一见她与顾惜悦姿容,为此还让小酒馆生意一下就红火起来。
“小天,你小子怎么不给我倒茶水。”
小浪与小刚、夏歌围桌坐下,小天唯独没有给小浪倒茶水,遭受小浪记恨的白眼和不满的抱怨。
“你等着,我这就给你茶水。”
小天有些恼恨得牙痒痒的瞪了小浪一眼,放下茶壶,回身进内馆。
显然,小浪做了特遭人记恨的事,
“你做了什么可恨的事?”烈斓汐品着茶水看着小浪。
在场所有人寻求答案的目光落到小浪身上。
“我能做什么可恨事。”
小浪不好意思的挠挠耳腮,敷衍的回。
“他做的事,何止可恨?”
小刚保留性的插上一嘴,也对小天甚为不满的瞥眼。
小刚一言,越加让烈斓汐对小浪所做的事感到好奇。
“你的茶水,喝吧!喝死你。”
不一会,小天直接用一个面盆大小的盆,泡了大半盆茶水,动作粗鲁的落到小浪面前的桌面,因为落桌动作有些大,茶水在盆里晃动得快要荡出盆来。
烈斓汐与顾惜悦被一盆茶水雷得不由抽动嘴角。
“小天,你这是打算撑死小浪吗?”烈斓汐打趣。
“能撑死他就最好了。”小天瞥了一眼小浪,一副真想撑死他的样,对烈斓汐道:“老大,你都不知道,他瞧上了西街茶叶铺老王家的小女儿翠岚,又没胆子去对人家翠岚姑娘说,为了见翠岚,天天跑去茶叶铺买茶叶,现在的酒馆,茶叶都多得能够开茶叶铺了。”
“噗嗤。”
烈斓汐、顾惜悦、夏歌与灿儿嗤的一下很不厚道的笑了。
她们一笑,小浪显得有些脸上挂不住的拽下头,抱起盆,大口的嚎喝几口茶水,有种想将自己撑死的感觉。
“小浪,你也太给本郡主丢脸了,跟着本郡主混的人,看上姑娘却没有胆量说,坐过来,本郡主受教受教你。”
烈斓汐对他钩钩手指,小浪在长凳上挪挪身,信以为真的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