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斓汐与顾惜悦回程时,半路上,马车一个急刹,剧烈晃动的突然停下了。
“郡……郡主,小姐,有……有人拦住马车。”
车夫看着一对驰马拦路的黑衣人,受到极大的惊吓,颤抖着唇,结结巴巴的道。
“发生了什么事?”烈斓汐拧眉,起身撩起车帘,抬眼便见马车前,十几个黑衣骑着马堵住去路,一看来者不善,转头一脸郑重,“你们坐好。”
“斓汐,发生了什么事?”顾惜悦见烈斓汐一脸郑重,惊慌不安。
夏歌脸色微变,已然有着不好的预感。
灿儿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不会有多大的事,马车内坐好。”烈斓汐安抚一言,转眼对夏歌吩咐,“夏歌,照看好顾小姐。”
不等夏歌出言,烈斓汐闪身坐到车夫身旁,硬闯自然是闯不过,情急之下夺过车夫手里的缰绳和鞭子,用力一拉急转马头,狠狠一鞭子抽打在马身上,马嘶鸣一声,拉着马车极速转头,接近发狂的往前奔跑。
马车突然极速转头,因为惯性,马车后轮狂甩,剧烈的颠簸使车内的顾惜悦与灿儿发出惊叫,车夫也坐立不稳摔下马车,烈斓汐无暇顾及,狠抽马身加快速度。
“快追,拦下她们。”
宁浩一身黑衣,黑巾遮面,一声令下,一队人马快速追来。
马车四个轮子,哪里跑得过没有累赘的马。
很快,几个黑人驰马上前,逼停马车,将她们前后围堵。
“快上,拿下她。”
烈斓汐连出言问话的机会都没有,黑人便不由分说,拔剑煞气腾腾而来。
一剑刺来,烈斓汐跃车躲过。
夏歌出马车到烈斓汐身侧,狠狠挥一鞭子,抽打在一个黑衣人的手臂上,瞬间破衣显露血痕。
由于黑衣人人多,她与夏歌一拳难敌四手,顾得自身,顾不得那车内不会武功的顾惜悦与灿儿。
黑衣人很快利用了这个筹码,让烈斓汐与夏歌束手就擒。
宁浩钻入马车,将顾惜悦从车内拽了出来,用剑架在脖子。
“住手,在动我就杀了她。”
宁浩扣住顾惜悦,冷声的呵止一言,手中的剑逼近,紧贴顾惜悦的脖子。
“斓汐,救我。”
顾惜悦一个柔弱的富家小姐,哪经历过这样的惊险,吓得面色煞白,身姿发抖。
灿儿出马车,看着自家主子被剑架脖子,颤颤巍巍的拧紧手指。
“如果我没有猜错,你们今日的目标是我,放了她。”烈斓汐放弃反抗,猜测性的开口。
夏歌也收住了手。
“郡主果然是个聪明人,放了她可以,你来交换她。”宁浩言道。
果然是冲着她来的。
“好。”烈斓汐爽快的答应,走了过去。
人家筹码在手,也容不得她不束手就擒。
“郡主,不要。”夏歌阻止。
“斓汐,不要相信他们,别为我犯傻,我不要你交换。”顾惜悦虽然害怕,见着烈斓汐舍己为她的举动,哭了起来。
宁浩眼色一挑,一个黑衣人会意,用剑架在烈斓汐的脖子上,将人扣住。
烈斓汐不惧架在脖子上的剑,极为冷静道:“既然你们的目标是我,我已经落入你们手上了,放她们离开。”
“我们今日要的人是郡主,只要郡主不反抗,自然会放了她们。”
他们要的人是烈斓汐,其他几人,抓了也是碍事,伤不得,自然是会放了。
宁浩出言之际,烈斓汐放弃反抗之时,后颈被重力一击,黑暗袭来。
“走。”
击晕的烈斓汐被弄到马背上,黑衣人全体上马,一甩马鞭,飞扬而去。
“烈斓汐被虏走了,该怎么办啊?”顾惜悦看着远去的黑衣人,急得六神无主,眼泪一个劲的往下掉。
夏歌跟在烈斓汐身边,也遇了些事,虽然担忧烈斓汐的危险,却显得冷静很多。
“快上车,我们马上回城告知将军。”
……
公主府门处,一辆马车急停,夏歌都顾不上马车内的顾惜悦,跳下马车就奔入府内。
因为跑得急,迎面撞上忠叔。
忠叔被撞,踉跄退步,训斥道:“你这丫头,怎不看路,毛毛躁躁的,遇鬼了,跑得这般急。”
夏歌顾不上忠叔的训斥,急得有些过激的抓住忠叔的手臂,“忠叔,将军可在府中。”
“将军在呢!刚回来,人在前厅,看你急得,可是出了什么事?”
忠叔的话还未落完,人已经一溜烟往前厅跑去了。
“这丫头今日是怎么了?”忠叔看着夏歌十万火急跑向前厅,有些二张莫不着头脑的皱皱眉头,也走向前厅。
前厅,烈铭远喝着茶,黎清华坐在侧旁,夏歌心急火燎的跑到烈铭远面前,都忘了规矩礼仪,急得快哭道:“将军,公主,不好了,郡主……郡主被人劫走了。”
黎清华一听,心“咯噔”了一下,脸失血色一变,身体突然一冷,难以相信的问:“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汐儿被劫走了。”
烈铭远手握茶盏的手也微微抖了一下,放下茶盏问:“究竟怎么回事,你把话说清楚。”
夏歌掉着眼泪,语无伦次的把事情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
“今日,郡主与顾小姐一同去香山寺,回来的途中,半道上被一队黑衣人拦下马车,黑衣人抓了顾小姐做要挟,郡主为保顾小姐安慰,放弃反抗,被黑衣人击晕带走了。”
黎清华心急如焚得一下站起身来,因为情绪过大,头脑晕眩得眼睛一花,晃了晃身。
“公主。”
站在侧旁的嬷嬷眼疾手快,连忙将人搀扶住。
黎清华一手扶额,失力的跌坐回椅子上,慌神的看向烈铭远,“铭远,这该如何是好?”
她的汐儿被人击晕劫走了,这真有个什么好歹,她可怎么活啊!
烈铭远一脸严肃的站起身来,毕竟是遇过风浪的人,比黎清华显得要沉稳冷静很多,见着正好走到门处的忠叔,吩咐道:“老忠,速去把影寒与鸿轩找来。”
“是,将军。”
忠叔走到门外,已经听到了夏歌的话,知道烈斓汐遇了危险,丝毫不敢迟疑,转身就走。
“铭远,汐儿她会不会有过什么事?”黎清华心慌意乱的掉着泪,把烈铭远看成支柱。
烈铭远看着柔弱的黎清华,有着一份疼惜,安慰道:“你不用太过担心,这是帝都成,没几人敢不要命,伤及汐儿的性命,她定会没事。”
两人走进厅来,灿儿行了礼,退站一旁。
顾惜悦向烈铭远与黎清华负身一礼,去到黎清华面前,满是自责,哭着一个劲的道歉,语无伦次的左一个对不起,又一个都怪她不好,是她让烈斓汐一同去香山寺,才会半途被人劫走。
黎清华心善,又是明理之人,有人要劫走烈斓汐,这事也不能怪到顾惜悦身上,让她不必自责。
顾惜悦没有被黎清华怪罪,更加愧疚难当,自责到哭得停不下来。
黎清华见顾惜悦一直哭着,就让她先回府去。
顾惜悦没好多留,便带着灿儿走了。
烈鸿轩在府中未出,忠叔很快带着烈鸿轩与影寒赶来。
知道烈斓汐被人劫走了,也都急了。
烈铭远让影寒召集府中所有护卫,随着夏歌去事发之地,往黑衣人离去的方向,沿路寻问路人,找到黑衣人的踪迹,以及黑衣人的去向。
而烈鸿轩则进宫去找黎楚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