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后,婢女定当不负太后厚望,全心全意侍奉公主。”苏嬷嬷诚然受命,对烈斓汐屈身拜一礼,“老奴拜见公主,日后定当全心为公主效劳,如若老奴有不当之处,还望公主宽宏大量。”
“苏嬷嬷,斓汐年幼,有很多事情可能会考虑不周,还请苏嬷嬷日后多加提点。”
苏嬷嬷是太后身边得力又贴心嬷嬷,她虽见苏嬷嬷无数次,却未真正细细打量过,不由对苏嬷嬷略微打量。
苏嬷嬷,大概四十年华左右,中等身高,面容不算出众,神态沉着稳重,一双资深的眼眶目光坚定,精明深邃,是一个有主见有想法之人,不是一个善茬的主,但绝对有一份耿耿忠心。
拜别太后,她带着苏嬷嬷回到甘露宫。
落座于房中桌前,夏歌倒了一杯茶水,她端起茶盏,轻轻抹盖,优雅的小抿两口,慢悠悠的放下茶盏,吩咐夏歌,“夏歌,去首饰盒中取一只手镯来。”
“是,公主。”夏歌撩起珠帘,去到内屋,取了一只手镯折回,双手递上,“公主,你要的手镯。”
接过翡翠绿纹黑斑手镯,表示敬重的起身,塞到苏嬷嬷手里,“苏嬷嬷,日后斓汐还得承蒙你多多受教和提点,嬷嬷与斓汐同去西黎,从此背井离乡,小小见面礼,不成敬意。”
“公主,这可使不得,老奴承蒙太后厚爱,看得起老奴,让老奴陪伴在公主身边,公主不嫌老奴,是老奴的荣幸,能为公主效劳,是老奴分内之事,老奴怎可收取公主的礼。”
苏嬷嬷一脸淡定沉着的推迟,将塞入手中的手镯退还给她,不惊喜,不特意恭维,到让她高看几分。
“我给你,你就收着吧!往后,我们相处的时日会很长,让你劳心劳力的事可能会很多。”
烈斓汐抓起苏嬷嬷的手,直接将翡翠绿纹黑斑手镯套在她的手腕上。
“这……多谢公主赏赐。”苏嬷嬷略微犹豫,没有在推迟,恭敬的说道:“接下来的几天,老奴可能要让公主受累了,老奴得教公主一些成婚时的礼仪,以便成婚时不出差错,还有些西黎国的礼仪,也要一并学。西黎迎亲而来受教礼仪的嬷嬷已经入住甘露宫偏院,一会老奴传人来拜见公主。”
想不到,焰尘翼事情安排得如此周到,连教礼仪的嬷嬷都从西黎带来了,他还真是把握十足,料定她会随他同去西黎。
“有劳苏嬷嬷了。”
接下来的几日,她每天都跟着几个嬷嬷学礼,成婚时的礼,西黎国礼,一天到晚,这有这的规矩,那有那的规矩,不是走就是拜。
这本是一些简单的事情,但是对于豪放随行成习贯的烈斓汐来说,却是一种难以言表的折磨,每天下午,累得她是脚趴手软,比她骑马射箭练武一天,还要累人。
最主要的是磨人,这样约束,那样约束的磨人。
四五日时光一晃而过,还有两日,便是启程之期。
黎楚陌禁足东宫,至上次与焰尘翼动剑受伤,
却并未顾惜身体,好好养伤,而是叫来许振锐、沈柏钰等人,陪他在东宫数日醉酒。
烈斓汐学了一天的礼,带着些许疲惫,泡了个舒舒服服的澡,换了身衣裙,一人晃晃悠悠的闯了进来。
“参见太子殿下。”
夏歌,苏嬷嬷等人参拜行礼。
“滚出去,全都给本太子滚出去。”
黎楚陌晃晃悠悠,站立不稳的走近烈斓汐,手袖一挥,因醉酒双眼迷蒙,俊逸的面容泛着微红的酒韵,醉态凌然,不容置疑。
“太子殿下,这是公主闺房,还请太子殿下……”
苏嬷嬷心性沉稳,恭敬劝说的言语还未道完,就被黎楚陌怒极,凌然的威吓声打断。
“滚出去。”
“这……”
苏嬷嬷已然被威吓声呵斥住,面色为难的看着烈斓汐。
“你们先出去吧!”
夏歌与苏嬷嬷担忧的看了烈斓汐一眼,退去门外,房门未关。
“楚陌,怎么把自己喝成……唔……”
“这样”两字还未出口,一晃身,就被扑身压到床上,烈斓汐挣脱黎楚陌站起身来,他却不依不饶,一把抓住她一只手腕用力一拽,踉跄的跌倒在他身上,被他压在身下,一双手腕被他紧紧的捏住按压着,眼色微红的俊颜含带这酒香的热气喷洒在她脸上。
“斓汐,我不能没有你,我说服不了自己就这样放弃你,你给我好不好,我们生米煮成熟饭,你就不用远嫁西黎了,我们的婚事还可以继续举行,我要你成为我的新娘。”
黎楚陌口吐酒味,一边说,一边粗鲁的捕捉着她的唇。
他真的很不甘心,让她远去,成为别人怀里的人。
“嗯……楚陌,你清醒些,别这样。”
“斓汐,我会好好爱你,你给我,做我真正的太子妃。”黎楚陌完全丧失理智。
烈斓汐扭动的手,被他死死按压住,紧抿双唇躲过了他粗鲁的捕捉,他酒香四溢的唇温润的落在她的侧脸和脖子各处。
她的挣扎无济于事,黎楚陌已然失了心性。
她攥紧拳头,起了几次心,终究是不忍心对他动手,伤他更深,只得好言相劝,“楚陌,不管发生何事,都无法让我远去西黎的事有所改变,你这样做,会激怒焰尘翼,让东旭国背负沉重的代价。”
按照焰尘翼的性子,如果我真在这时候**黎楚陌,他一定会爆发雷霆之怒。他暴怒的后果,东旭将会尸体成堆,血流成河。
“我管不了那多,我只想要你,斓汐,我只想要你留在我身边。”黎楚陌钢化不顾,毅然决然。
“楚陌,清醒理智些。”
就在烈斓汐奋力抵抗黎楚陌的掠夺时,夏歌、苏嬷嬷以及两个婢女听到动静,闯了进来。
“太子殿下不可。”
苏嬷嬷急步过来拉拽黎楚陌,被黎楚陌起身恼怒的一挥手,仓促的退后几步,踉跄的跌趴在地。
“公主,你怎么样?”夏歌搀扶起烈斓汐。
“夏歌,我没事。”烈斓汐站立,整理整理略微褶皱乱了的衣衫。
“苏嬷嬷。”一婢女茫然无措,怔神片刻,前去搀扶苏嬷嬷。
“谁让你们闯进来的,都给本太子滚出去。”
黎楚陌趔趔趄趄的站起身来,犀利的目光带着阴冷的寒气射向闯进来的她们,冷言厉色的怒斥。转对烈斓汐纠缠不休,一把紧紧的拽住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