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法是道理之路,想清楚你要贯彻什么道理,你想贯彻什么道理,为了走这样的道路,需要什么样的条件。
然后再挑选对应的练法,这修炼起来就能事半功倍了,甚至一蹴而就。
只是心法一旦定了,就要一直走下去。
稍有犹豫,怀疑,就会出现心魔,越到后期,心魔越厉害。
不过也不是不能改,要懂得反省,不要怕纠错。
但也不要轻易否定,一定要坚信自己是对的。
如果实在守不住,那就只能废功重修推倒重来,千万不能强行融合,那只会坏事。
……
谷灵儿是一口仙气都吸不得,山崎说的,她都听过,也就自行修炼她的星辰棋盘,管理里面的东西。
到晚上,引月光和星辰之光下来修行。
只要人间十五的月华星光,那时候的月华星光不受管束,没有因果。
其实白天的时候也有,只是太阳光太盛遮住了,而她这个鬼怪根本不敢吸收太阳光,更别说天庭的太阳光了,所以白天只能干看着。
……
第三天。
山崎做过早课,刚泡了茶,就听到周烟雨的心语,“老叔,我的伤好了,该怎么吃九转金丹。”
山崎慢条斯理的说道“先凝神静气温养一下,然后默念一边水元心经,再吞服,同时继续默念水元心经。”
“一直念,念到有种恍然大悟,豁然开朗,脱胎换骨的感觉,那就自然而然的成了。”
周烟雨咂嘴,“那要多久啊?”
“不知道。”山崎说道,“老君的九转金丹,只有与道门有大因果的人才配吃,到如今,大约只有阐教十二金仙吃过。”
“这我知道。”周烟雨嬉笑,“被三霄娘娘的混元金斗化去了所有修为。”
山崎捋胡子,“嗯,那是劫数,也是因果,否则老君也不会给他们,他们也不会吃,因为里面全是因果,能不碰最好。”
周烟雨顿时牙痒痒了,“那你还让我吃!”
山崎没好气的说道“天下地下的人都知道,我山中人是你的家臣,我的就是你的,你说老君有没有想过呢,我是一个鬼道中人,吃不得这金丹!”
周烟雨大乐,“哈,就是说,本来就是给我的?”
山崎撇嘴,“废话,不吃你就扔了。”
周烟雨陪笑,“那因果呢?会有什么因果?”
山崎笑道“我是没算清楚,但老君既然给了出来,你就放心的吃,你是天庭之人,更是道门中人,道尊不会去害自家人的。”
周烟雨不自觉的小声问道“那封神之争?”
山崎好笑,“那算是清理门户,省得乌烟瘴气的,你有大把功德在身,跟他们不同。”
周烟雨琢磨,“那我就是类似十二金仙那种?”
“对。”山崎喝了口茶。
周烟雨继续,“对了,老叔,话说玉帝也没吃过?”
山崎无力道“吃的不是一种东西,他也不需要吃这种,不是说了吗?里面有大因果。”
“而且这丹不是随便搓的,玉帝想拿这东西当补品,天天吃一粒补补,老君也没那个心情伺候。”
“哈。”周烟雨说道,“那我真吃了?”
山崎摸摸焦枯的左臂,“吃吧,先把修为堆上去,以后真有麻烦,因果自有我担着。”
“谢谢你,老叔。”周烟雨不再说话了,开始服丹。
……
山崎每日早晚两卦,一算自身,一算妖猴。
而人间,南赡部洲的曹刘孙三方大战依然在进行,令人忍不住叹息。
本是同朝之人,最后一分为三,征战不休。
因果牵扯,最终怕是谁也无法长久。
便如当年项祤夺濋王位,为人臣者时,有濋国历代因果在那里吊着,杀戮虽多,果报还不会立时找上来。
可一旦自立称王,那立刻由他算起。
杀戮太多,仇恨太多,哪怕有推动天下局势转动的功德,也盖不住罪孽,无以为继。
最可惜的是刘关张三兄弟,刘老大本来德行天下,却为了一世权势,毁了升天之路。
匡扶刘氏皇朝的贤德之名,变成虚伪小人的骂名,连累结义兄弟要跟他去地狱受苦,不知道多久才能功德圆满,重新升天。
本来嘛,刘氏皇朝的权臣代代有。
从事实说话,那曹相没有篡位,便依然是刘氏皇朝之臣。
没有换皇帝玩,只是挟天子以令诸侯,跟那些杀皇帝,换皇帝玩的,便已然是权臣中的忠臣了。
暗中对抗可以,但扯旗大旗反他,那便是反刘氏皇朝,自然就连刘氏王族也不喜欢刘老爷了。
如此天下皆敌,便是治下百姓,想必也有很多人觉得变扭。
相当皇帝直说就是了,扯什么匡扶刘氏皇朝。
匡扶了,难道你还退位让别人当皇帝?
然后呢?被皇帝猜忌,灭家?
又或者当另一个曹相,刘相,接着再被作为权臣铲除?
所以自然是,匡扶刘氏以后最后还是自个儿当皇帝了,刀架脖子上,谁敢不同意?
然后传给自家子嗣,谁敢窥视,杀无赦!
所以,还有什么好遮掩的?
遮遮掩掩的,算什么英雄豪杰?只会让人耻笑!
……
天上不过十一天,人间已是十一年。
五丈原。
诸葛军师在观星台上夜观星象,看得忍不住苦笑,他居然命不久矣。
突然感觉身周有异,挥扇击去,扇风如刃穿透了人影。
“是你?”
诸葛军师认出了来人,或者说出现的虚影,正是山中人。
“丞相!”
护卫们感应到法力波动,纷纷赶来。
诸葛军师轻摇羽扇,“不必过来,都退下吧。”
“是。”护卫们虽然诧异,但纷纷领命而去。
……
诸葛军师拱手,“山老别来无恙?”
山崎回礼,“不太好,最近在避祸,否则必定亲来送你。”
诸葛军师捏须,“妖怪们盛传,你上天把……”
“不可说,知道就行,免得遭祸。”
“也是,多谢指点。”
“你这是遇上对手了啊。”
山崎打量周围,军营井井有条,只是很多地方生了草,想来驻扎已久。
再看远处,隔着一条大河的对面,是曹军军营,门口一片灯火通明。
虽然让人看得清清楚楚,但灯下黑,军营内的情况反而看不真切了。
诸葛军师毫不避讳,摸着胡子感慨,“是啊,司马老滑头,太过滑溜,不知山老有何计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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