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古斯,去到钢骨位面潜伏下来,等候我的召唤。”这是绝壁接到的命令,沃德崔并没有给他太多的指示,没说要潜伏到什么时候,也没说需要做什么准备或者破坏,只是让他等候召唤,这不得不让奥古斯产生太多的联想。
不过很快的,他心里的那些想法就全部被抛到脑后,因为这个世界太精彩了。
沃德崔所统治的位面,全都是以她的需求为主的,一颗巨树能有什么需求阳光,空气,水,磷,钾,氮,少量的硼,锌,铁,钼,锰,铜,呃,好像也挺多了。
但普通魔植人的需求就不太会考虑,什么美食啊,娱乐啊,旅游啊,家庭啊,爱好啊,大部分很少,少部分直接没有。
如果不是魔植人的寿命太短,而且在缸中之脑的状态时已经享受过了,早就造反了,再虔诚的信仰,也抵不过自身欲望的侵蚀,比如那个谁谁谁,不就是因为活久了点,被逮到后二话不说就向罗骱投降了。
绝壁迅速沉迷在了丰富多彩的三角城,这里的夜生活还特别丰富,绝壁史无前例的熬起了夜来。
对沃德崔而言,绝壁能把她的生命种子带到如今最安全的钢骨领,就已经完成了他的任务,什么潜伏下来等候召唤,全是托词,沃德崔准备让他等到老死。
至于生命种子,沃德崔暂时还不准备让它发芽,钢骨位面是暂时安全的,但谁知道以后安不安全。如果自己和钢骨之王联手,都阻挡不住送葬者,那只剩钢骨位面时就更难阻挡。
到时沃德崔就得考虑把生命种子送到另一个更安全的地方。
如果阻挡了送葬者,那就让生命种子安安心心的在钢骨位面活下去吧,那里会是最适合它的世界。
荆棘原东面海边,一颗参天巨树突兀的耸立在沙滩上,它粗壮的根系探入了海水里,深深的扎进了海床。
除此之外,还有一部分根须化成水草一样的形态,表面上长满着绒毛,随着海浪在水里飘舞,过滤着海水中的浮游生物和营养分。
充分的营养,让巨树长得枝繁叶茂,粗壮无比,然而奇怪的是,在巨树的中段,主干的直径却突兀的缩小了一圈,就像蜜蜂的腰肢一样,远比底部和树冠的直径要小很多。
仔细一看,直径最小的地方有一圈麻绳,上面挂着一些木牌,上书着大大的禁字,似乎是这圈麻绳限制了树干的直径,可是一圈细不溜丢的麻绳能限制这种巨树的生长
空中高速掠来的罗骱,一眼就看到巨树的古怪之处,愣了一下后,立刻明白了巨树的用意,顿时怒火中烧,咆哮到“铁柱我说过不准粗过绳圈,不是让你投机取巧,你以为绳圈的位置不长就不叫粗过绳圈是吗”
咆哮声若惊雷,震得巨树瑟瑟发抖,树叶哗啦哗啦的往下掉,这也就算了,上下两部分超出绳圈的地方,树皮竟然也剥落,露出嫩白的树芯。
可是剥落树皮并不能把树干的直径缩小到绳圈的水平,嫩白的树芯吡里啪啦,似乎也准备剥掉几层。
罗骱气死了,大吼到“停你个蠢货,皮都剥了不会枯死吗”
树冠的枝条摆了摆,好像是在说不会。
“说人话你想气死我是不,你再这样,我立刻让人把你砍了”罗骱咆哮到。
随着他的咆哮,巨树的根系突然感觉到一股从大地传来的颤动,似乎是大量生物在地上移动所产生的。巨树延伸意念望去,只见西方的地面线上涌起了一道黑线,像一股潮水般淹没大地。
阳光下,一具具黑色涂装的装甲骷髅,手持铲刀和圆盾,踏着整齐的步伐,滚滚前行。
巨树都要吓萎缩了,还以为罗骱真的要来砍它,赶紧求饶到“不敢了,铁柱不敢了,陛下放过。”
罗骱一口气堵在心里,特么的自己都收了些什么玩意,一个个不省心,一颗树也给自己整这些妖蛾子,如果自己没发现,过两天它岂不就敢把根延伸到别的位面去了
这颗巨树就是沃德崔留下的铁树生长而成的,罗骱对它一直都很警惕,生怕它生长起来,把整个位面都毁了,所以栽下它的时候就用绳圈套上,限制它不许超出绳圈的直径。
没想到一颗树也学会投机取巧,绳圈套住的地方不长,光长上下两端,它也不怕台风来了闪折了腰。
“别装可怜,我现在放开限制,你长吧,我需要一个跨越位面集的传送通道。”罗骱说到。
铁柱迟疑了好一会,才弱弱的说到“陛下,长不出来,没有定位感应。”
“沃德崔会给你定位感应,长吧,长到一定程度,你就能感应到它了。”罗骱说到。
铁柱兴奋得整个枝干都颤抖了起来,身上爆发出了澎湃的生命力,原本嫩白的树芯迅速干硬皱成树皮,直径增粗。
尽管如此,绳圈套住的位置还是保持原状,只长上下两端,以前是蜜蜂腰的,现在直接变成沙漏腰了,再这样长下去,绳圈套住的位置根本支撑不了上部的重量,要么弯下来,要么折断。
诚然,就算断了铁柱也死不掉,但耽误事啊。这种用力一撑就断的绳圈,铁柱始终不敢弄断,也不知道说它听话,还是说它故意的。
伸手一挥,绳圈被罗骱弄断,铁柱顿时像被解封了一样,以更快的速度生长了起来,让罗骱有种看延伸摄影的感觉。
几个小时后,铁柱突然发出一声惊呼“咦,感应到了。”
又过了半个小时,已经长成一颗山峰般巨树的铁柱,那仿佛半山腰般的树根裂开,露出一个巨大的斜向下通道,里面深不见底。
罗骱带着大部队开进了能道里,行进了一会后,感应到强大的阻力,再也难以寸进。可是身边的那些骷髅们却不受影响,轻轻松松的往前移动。
“是位面壁垒,不过沃德崔啊,你家的位面壁垒,应该没有我家的那么硬吧。”一边说着,罗骱祭出支配之手,狠狠的扣在前面那堵无型的屏障上,缓缓的,无型的屏障被他扣出一道列隙。
罗骱迈着大步,一步一步,硬生生的挤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