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程恩不让他白忙活，下午拉他去小超市拿了几瓶啤酒，在老邵院子里喝。
老邵就更惊讶了。
一上午的时间，怎么连李成才都给收拾得服服帖帖了，这小子深藏不露啊！
“明天继续跟着我跑，跑完了要是没事，我们去抓蟹子。”
“那玩意儿不好抓，我去了一回，半上午都没找到一只。”
“你妹怎么抓回来的？”
“我没那个耐心，再说这大热天儿的，晒死人。”
“瞧你那出息，那你有本事挣点儿钱回来啊，这么大人了，天天像个二混子似的。”
“什么叫像，我不就是嘛，人人都这么说。”
“你还在乎别人说啊？”
搁在今天以前，李成才一定会站起来骂，你算个什么东西，管我。
但是经历了今天这一富有奇幻色彩的过程之后，他不敢对方程恩不敬了。这家伙不光会换牌，还能让人发疯！那仨人发癫一定是他搞的鬼！
但是心里还是在腹诽，“管这么宽干嘛啊。”
“你嫌我管的宽？”方程恩冷不丁问。有夭夭的读心术，装神弄鬼太容易了。
“没有没有。”李成才连忙摆手，心里慌得一比，‘他怎么知道的？！’
“你甭管我怎么知道的，我要治你容易得很，我可以让你脱光了围着村里跑十圈，你信不信？”这句话却是方程恩自己动用了通魂术，直接传到李成才脑子里。
李成才哎呀一声站起，慌顾四周，“你说什么！”
邵光明也拎了瓶啤酒过来，“他说你嫌他管的宽。”
“下一句呢？！”
“什么下一句？”
“卧槽，我见鬼了！是不是你？”
方程恩不承认，也不否认，“想好了明天的打算了？”
“我……跟你去。”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改邪归正的，浪货回头金不换嘛。”
神特么浪货！
……
晚上，方程恩正反锁着门在床上数钱，刘中卫发信息过来，问要不要这周末再搞一场聚餐。
“你想干吗？”方程恩问。
“想！”
“日，我问你想干什么！”
“谢……不是，我是觉得周末也没事做。”
“那你出钱？”
“没问题！”
“我说了不算，你在群里喊一下，看看大家什么意见。”上次八个人拉了个群。
刘中卫真的在里面吆喝了一声，第一个赞同的是郝靓！
“好啊，还去那个院子，馋了我好几天了。”
你到底在馋什么！！！
然后刘中卫这银棍就开始艾特李明月，“李美女什么意见？”
李明月回话了，“可以啊。”
刘中卫立刻就发了个流口水的表情，骚气隔着屏幕都渗出来了。
“你这是什么表情？”方程恩看不下去了。
“我一想起上次吃的肉串，还有大腰子，我就止不住流水。”
“不好意思，打漏了一个‘口’字。”
你解释个蛋蛋啊！
王晓强艾特陈曦，“陈美女怎么说？”
陈曦艾特回来，“我跟随大家的步伐。”
这俩人要是没jian情，方程恩敢把刘中卫腰子捏出来。
剩下的就尴尬了，代娜一看，你们三对狗男女，眉来眼去当老娘瞎么？特么的张永全，你是不是个男人？赶紧艾特我啊。
张永全捏着手机，不知道该发什么，想点开笑脸发个表情，手指头一抖，把笑脸旁边那个心点开了，吓得他一哆嗦，就把刚收藏的不穿衣服的比心动图发出去了。
好一通手忙脚乱，总算把图撤回，刘中卫早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了收藏。
王晓强还来得及截个图！
所有人都盯着屏幕看呢，动图循环了两遍，已经深深印在了众人的脑海里。
那颗心好白啊！好圆啊！
“好了，收到。张永全比心赞同，代娜呢？”
代娜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琢磨了好一会儿，等方程恩艾特了她一下，这才借坡下驴。
“不好意思，刚才在忙。怎么了？要聚会啊？可以啊。”假装没看到刚才的对话和撤回去的那张动图。
有了动图的调剂，群内越发热闹起来，围绕着时间地点和形式，展开了七嘴八舌的讨论。
最终时间定在了周六，地点还是邵光明的院子，这是郝靓力排众议的结果。
至于形式，居然是做菜！
一人做一道菜，来个厨艺大比拼！
郝靓双手赞成，另外仨女的也不甘示弱。
方程恩在群里问，“我会的不多，大家喜欢吃红烧排骨还是红烧牛肉？”
“卧槽，都是硬菜啊，俩都上！”
方程恩接着补充了一句，“我个人喜欢老坛酸菜多一些。”
“玛德，是不是还有香菇炖鸡？”刘中卫反应过来。
“哈哈哈。”
开怀啊，大笑啊，咱老百姓啊，今儿真高兴。
聊完天方程恩继续数钱，多数几遍更有感觉。嗯，明天先去存钱！
然后杨思进打来了电话。
“明天有没有空？”
“杨总，有什么指示？”
“有空的话明天下午来趟我店里吧，想跟你聊聊会员裂变的细节。”
“行，没问题。”售后服务还是要做好的。
周三上午，领着李成才跑完最后几家，回去交完差，方程恩准备进城。
“本来打算跟你去捉蟹子，但是临时有事请，我得去趟市里。改天吧。”
“哎，说好的这么快就变卦？好事儿不叫我是不是？”
“怎么就好事了？”
“肯定是好事。”
“你想跟着？”
“行不行？”
“有啥不行的，我就是去趟理发店而已，跟着就跟着呗，正好你这头发也长了，我请你理发。”
“理发也可以请？有钱就是了不起。不过我不理，我就跟着转转。”
“随你。”
两人中饭都没吃，先去银行存了钱，数了好几遍卡上的余额，这才舍得退出卡来。
到了杨思进那边，店里生意似乎确实有起色，理发师也多了两人。
“来啦，你这也够有意思的，走到哪里都带着个小畜生。”
李成才顿时就要发火，草，怎么见面就骂人！
“这可不是小畜生，这是我的宠物，很有灵性的。”
李永全这才明白过来，说的是方程恩肩头的狐狸，不是自己，拳头都捏起来了，又不好意思地松开。
“这位理发吗？”有理发师过来问李成才，被摇头拒绝。
方程恩一开口，正在理发的一个顾客立刻转头，把理发的总监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