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事情很离奇，从来没听说过有乌龟可以寻找玉石。
真要是这个乌龟的本事，谁有了它，就等于有了亿万财富啊！
不行，必须想办法把乌龟弄过来。
石怀玉虽然嚣张，却也知道现在法治社会，杀人越货这种事做不得。
主要还是不敢。
正规手段就只有买过来了。
自己是不能出面的，被认出来，出再高价对方也不可能卖给自己。
找人帮忙吧。
石怀玉找到了当地一个相熟的业务，吩咐道：“我这个人特别喜欢养乌龟，遇到好的乌龟再高价我都想办法买过来。今天我看到一只，别人养的，很喜欢。
但是我跟那人有点过节，不方便亲自谈，所以请你帮忙。你帮我买过来，我给你报酬五千块，怎样？”
那姓翁的业务一听立刻就来劲了，“什么龟，这么贵？谁啊？”
“你先不用管，反正你只要将它买下来就行，钱不是问题。”
“你准备花多少钱？”
“我家里有钱，不差钱，就算是几十万，我也要买下来。”
“几十万！你想买什么乌龟买不到啊！我带你去龟鸟市场，随你挑，哪里需要这么多？”
“你不懂，乌龟分很多种的，而且讲究缘分，我一眼就看中了那只。”
“你跟乌龟讲缘分？前世五百次回眸，换来的？”
“我都说了你不懂，你想不想要这五千块吧？”
“当然想了，你说，在谁手里，我去帮你拿下。”
石怀玉把偷拍的方程恩的照片给他看，“就是他。”
“这不是刚开出来五块极品那小子么？”
“是的。”
“这不好办啊，人家现在有钱人了，要是也懂乌龟，真不好买，我去试试。”
方程恩不知道有人在惦记他手里的龟妖，这边整个场子里灵气蕴含高的毛料都被他搜刮了，剩下一小部分虽然有灵气，但是不多，估计也一般，总要给其他人留点。
五块翡翠卖了六百多万，要是在店里卖，可少不了两三千万，不过在店里可就不好出手了。
夭夭当初选的那块小的，还是没有开，因为龟妖说这一块有点不一样，灵气含而不露，格外精纯。
出了这个场子，方程恩又去了别的地方。
这边做这种生意的非常多，很多院子里都堆着原石，但是大都没用公盘的形式。
有的地方可以进去，可以挑，可以买。
有的地方可以进去，不卖。
有的地方，不让陌生客进去。
翁业务一直悄悄跟着，在寻找合适的机会搭话。
方程恩选择能进去的地方，能交易的地方，又开始让龟妖大展身手。
翁业务凑上来，“咦，你这乌龟很特别啊！”
给方程恩吓一跳。
“怎么了？”
“你也喜欢养龟？”
“啊，怎么？”
“我特别喜欢养乌龟，你这只乌龟看着品相很不错啊，在哪里买的？”
“河里捉的。”
“难怪这么精神，我一眼就看上了，这真是缘分，兄弟，能不能割爱卖给我？”
方程恩扭头看看四周，“这里是卖翡翠的地方吧？你要买乌龟可以去市场啊。”
“这不是碰上了嘛，真的，我就感觉特别喜欢这只乌龟。你开个价，我买下来，你绝对不亏。”
“我这养了好久了，不卖。”
“为啥？”
“我跟它有感情了。”
“你跟一只乌龟谈感情？”
“不可以么？你不也跟乌龟讲缘分么？”
“我是说，我跟你有缘分，都喜欢养乌龟。”
“你这是在骂我呢？”
“哪里哪里，你误会了。你出个价，多贵都行！”
方程恩琢磨过来了，这是瞧出苗头来了。
“我还是不卖，毕竟我跟它是有感情的。”
“开什么玩笑，这么小只乌龟，能谈啥感情？它是母的？”
“没听过‘人龟情未了’？”
“你这人真有意思，那是人鬼情未了好吧。”
“人和龟咋就不能谈感情，我前段时间吃饭还遇到个跟鸡谈感情的呢。”
“这有啥稀奇，跟鸡谈感情谈得好了，劝她从良，也算是做善事了，跟你这不一回事。”
“我说的是正经鸡。”
“不是生活所迫那种？”
“想哪儿去了，是养鸡场样的那种！”
“这都一个个什么口味啊，咱还是说回乌龟的事情。你就卖给我嘛，我出高价！”
“不好意思，再高的价格也不卖。你会为了钱把自己老婆卖掉？”
“会。”
“……”
没法聊了。
翁业务着急了，为了五千块的好处费，直接喊了个价格，“十万块，卖不卖？”
方程恩摇头。
“二十万！”声音有点大了。
周围还有其他人啊，以为他俩在卖翡翠呢，凑过来看什么料子值二十万，结果见两人在那里买卖乌龟，还是个活的，要是个翡翠雕的乌龟倒是好理解，这是在干啥？
方程恩笑一笑，还是摇头。
“五十万！”
“不用再喊了，五百万我都不卖的。”
翁业务垂头丧气回去了，他怎么也想不通，就算是个女人，五十万也可以让出去了，怎么就不卖呢？有钱人真是任性。
总算打发走了买龟人，方程恩担心那人是知道了乌龟寻灵的本事，所以现场匆匆挑了两块料子，付了钱连切都没切，赶忙换地方。
就这么一家家走过去，每家都买一两块，都不切，找了个手拖车拉着，没人的时候就立刻把料子塞进须弥空间。
石怀玉也猜到了方程恩不会卖乌龟，这也更好地证明了那个乌龟肯定有问题。
眼珠子一转，想到一个策略。
干脆把这个事情公开，让众人来收拾他！
石怀玉将公盘主要负责人喊到监控前，指给他看方程恩和乌龟之间的小动作。
“这么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能随便买五块料子就都开除了极品，你们相信是他自己的本事么？”
“你的意思？”
“他整个挑选过程很短，几乎是径直走向目标，抄下编号，然后去往下一个。这哪里是在凭经验看石头，分明就是开挂！”
几个负责人都沉默无语，确实是个大事情，但是这个事情并没有违规，一个愿买一个愿卖，能怎样？
“你是说那只乌龟？”
“对，乌龟肯定是关键，他相当于在考试作弊啊！那些料子本来可以卖出更高的价值，就因为他作弊，你们损失了。”
“那又能怎样？看料子本来就不限制使用工具，如果他那只乌龟比强光手电筒好使，我们也没办法吧？”
“至少总要弄清楚吧？不然难道他每次都来割韭菜，把最好的料用最低的价格买走？那这翡翠公盘还赚什么？等于给他打工了。”
石怀玉嘴巴很厉害，句句点到点子上，说到这几个负责人的心里。
“依你之见，我们该怎么办？禁止带乌龟？还是取消他的资格？”
“简单啊，把那只乌龟弄到手就可以了。”
“其实是你想弄到手吧？”
“我倒是想，但是我没办法，话说到这里，你们信或者不信，要怎么做，我就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