溧阳长公主心里发紧,因为顾盛安给她的那个药瓶此时还放在她的衣袖里面,而药瓶中还装着半瓶没用完的毒药,所以她此时要是真的让莲月教主搜了身,那她毒害傅太后,导致傅太后失声的事实就立刻被发现了。
莲月教主一步步逼近,溧阳长公主退无可退,她将目光转向傅青泽,她语气有些急切的说道:“傅青泽,你从哪里带来的人,她也太目中无人了吧!你不打算管管她吗?你就这么让她搜我的身?”
傅青泽听到长公主这么说,他犹豫了一下,回道:“长公主,你就让她搜一下身吧!如果你真的没有对太后做什么,身上也没有毒药,那她搜过以后也能还你清白。”
“你……”
溧阳长公主气得不行,她大脑快速运转了一下,开口道:“想要我让她搜身也行,但是傅青泽你必须要出去。”
傅青泽也知道自己待在里面不合适,他对莲月教主说道:“我到寝殿外面守着,你搜完公主的身以后,麻烦你出去开门告诉我一声。”
傅青泽离开以后,莲月教主似笑非笑的看着溧阳长公主,她说道:“你是故意把傅青泽支出去的,说吧,你想单独跟我说什么。”
“你是不是已经知道我给傅太后下的毒是什么?你刚刚故意去查看茶水,其实就是在试探我的反应。”
“没错!我已经知道就是你给傅太后下的毒。”
莲月教主笑出了声,她回道:“只是我没想到你居然是傅太后的亲生女儿,你毒杀自己的亲生母亲,真是有意思。”
“这有什么稀奇的!”
溧阳长公主冷笑一声,回道:“你只是没有在这个冰冷的皇宫里面待过,在这座巨大的囚牢里面,没有什么丧天理的事情是不会发生的。”
莲月教主顿时来了兴致,她回道:“那你倒是说说看,你为什么要把傅太后毒哑?”
“为了自保。”
溧阳长公主说着将衣袖中的药瓶拿了出来,她将药瓶放在自己手里转了好几圈,说道:“我只轻轻把里面的一点毒药粉撒在茶水里面,然后逼迫傅太后喝下去,她就被毒哑了,什么都说不了,现在看到她这副有苦难言的样子,我只觉得解气。”
溧阳长公主说着一把拉起傅太后的手,她语气恶狠狠的说道:“你知不知道她这双手到底害了多少人?我想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因为因她而死的人数不胜数。”
莲月教主淡淡一笑,她回道:“我不想知道这些事情,因为这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莲月教主一把抓住溧阳长公主的手,她说道:“既然你现在什么都承认了,那待会你就把你刚刚说过的话,再原原本本的跟傅青泽说一遍。”
“你为什么要帮傅青泽?”
溧阳长公主突然问道:“我看得出来你很有本事,傅青泽根本就控制不了你,他也没有办法指使你,所以不是你愿意的话,他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你说得没错,傅青泽确实没资格管我,我帮他,是因为我跟他父亲傅国舅之间有交易。”
“你是莲月教主对不对?”溧阳长公主开口问道。
莲月教主有些意外,她追问道:“你认识我?”
溧阳长公主点点头,回道:“我不仅认识你,我还知道你跟我们宫里的柳贵妃关系匪浅。”
“柳贵妃?”
“就是柳容若。”溧阳长公主直接回道。
莲月教主听到这个名字,心里有些乱,她一脸怀疑的盯着溧阳长公主,“除了这些,你还知道些什么,都给我从实招来。”
“柳贵妃是先皇的妃子,她本来备受先皇的宠爱,可是你知道为什么后来她会失宠,而且还被打入了冷宫吗?”
“你知道为什么?”莲月教主追问道。
“我当然知道。”
溧阳长公主说着伸手指向傅太后,“当年就是我母后栽赃陷害柳贵妃,而且还把她生下的皇子毒死,最后生生将柳贵妃逼疯了。”
莲月教主顿时目光凶狠的瞪向傅太后,她质问道:“你没骗我?当真是这个女人将柳贵妃逼疯的?”
“我骗你干什么,这是我们皇宫公开的秘密,你若是不信,你多找几个后宫里的老人打听打听,到时候你就能确定我说的到底对不对。”
莲月教主一把揪住傅太后的衣领,她逼问道:“是不是你逼疯了柳容若。”
傅太后一脸惊恐的看着莲月教主,她刚刚在看到莲月教主样貌的那一瞬间,她就想到了柳容若,她当时就在怀疑眼前的莲月教主就是她派人到民间找了十几年的女人,她花那么多精力都没有办法把这个女人找到,却没有想到有一天这个女人会这么突然就出现在她面前。
傅太后此时没有办法为自己辩驳一句话,她只能无声的嘶吼着。
“你怕我!”
莲月教主开口道:“你的眼神告诉我,你非常害怕我,看来柳容若真的是你害的。”
溧阳长公主看着眼前的情形,她心里微微松了口气,其实她刚刚说的一切,她自己也不是很清楚,这些都是前不久顾盛安的暗卫告诉她的,当时暗卫嘱咐她要是不小心在莲月教主面前露出了马脚,就用柳贵妃的事情去转移注意力,如今看来这个办法效果奇佳。
溧阳长公主又想了想,说道:“莲月教主,柳贵妃进宫的时候,曾经带了一副画进来,她一直珍藏着那副画,将它视作珍宝,后来柳贵妃疯掉以后,傅太后直接就把那副画抢走了,现在那副画就藏在这个房间的某个角落,你要不要找找看?”
“那副画里面画的是什么?”
“是一个在庭院的梨树下舞剑的女子,女子一身红衣,眼角眉梢都是逼人的英气,看起来非常飒爽。”
莲月教主听到这话脸色巨变,她突然朝着长公主奔过去,她抓着她的手腕追问道:“那副画在哪里?你马上把那副画找出来。”
溧阳长公主将视线转向傅太后,开口道:“画究竟藏在哪里,只有我母后一个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