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妹,弱肉强食,玄天世界就是这样。”
叶临君不想做什么心理安慰大师,这在他理解里是没有用的,死亡是世界的常态。
前世的他经历过太多的死亡,又灭杀过不计其数的生命,深知这是一个强者为尊,没有规则的世界。
当你站在山巅时,山巅之下的,只配仰望,甚至连仇视这样的心理都不敢产生,因为你太弱了,山巅之上的那人只需要一眼,你便会身死道消!
而山巅之上的那人呢,却又要担心苍穹动怒,负隅顽抗,才能保住自身性命。
所以只有不断变强,一直变强,才能存活下去。
“哥,我们现在在哪儿?”
沐令只是感慨一叹,并没有矫情,她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在得到传承的那一刻就了解了这一切,只是需要慢慢消化而已。
她趴在石台上,抬眼望了一眼头顶被巨树遮掩住的天空,有一些焦躁不安。
她的血脉中传来一股心悸的恐惧感,仿佛这山谷深处有什么天敌一般。
“往前走,肯定不能倒回去,噬骨魔蚁恐怕还在外围等着我们回去自投罗网呢!”
未知的虽然危险,但已知的却是绝路,叶临君只能往前走,身后是万丈深渊!
他在前方带路,却发现一路走过,并没有产生所谓的危险,相反极为平静,却也太过于平静。
直到眼前一面冰墙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只是一道普通的冰墙,很冷,但非常脆,以叶临君的力量轻轻一击便能击碎!
“咔——”
沐令上前轻轻一掌,冰墙瞬间瓦解!
然而这并没有结束,一面冰墙之后,还有一面冰墙!
可这破碎的冰墙更像是一个信号,来自入侵者自寻死路的信号!
身后,一团接着一团的黑色灵气包裹住毒蔓藤,侵蚀而来!
尖锐的嘶吼响起,飞禽走兽蜂拥而来!
“快!敲碎下面的冰墙!”
叶临君没有任何犹豫,对着下面的冰墙一顿猛敲,冰墙应声而碎,身后的妖兽藤蔓和黑色灵气却越来越多!
真是见鬼了!
冰墙之下,还有冰墙!
沐令和叶临君只能咬牙坚持继续砸,可是冰墙却源源不断,并且越来越坚硬!
直到最终的一扇冰墙破碎,眼前出现一座巨大的墓地,身后的一切也瞬间消散。
叶临君冰冷的目光一扫而过,这种被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滋味,他还真是好久没有体会了!
“叮!恭喜完成任务,获得经验值+0,商城货币5000!”
一个任务,居然如此简单?
不得不说,这一波是叶临君赚了,不过这里就是山谷深处?
“叮!史诗级任务,吞噬烛龙血脉,任务奖励,经验值若干,商城货币十万。”
叶临君瞳孔一缩,史诗级任务……烛龙血脉,十万商城货币!
这三个词汇瞬间让他清醒过来,眼前这墓地居然有烛龙血脉的神兽吗?
系统商城中,烛龙血脉可是售价一千万商城货币!
这玩意儿比起白泽血脉还要恐怖!
“难怪之前我感受到心悸的恐惧,原来是因为血脉之间压制力。”
烛龙,一眼光明,一眼黑暗。
比起白泽血脉不知强大多少倍!
如今只是一个史诗级任务,便让他吞噬烛龙血脉,真是难以想象以后更恐怖的任务会是什么?
他也曾询问过系统的任务级别,大概五个等级而已,普通、非凡、史诗、传说、虚妄。
史诗级任务才处于第三级别而已,而烛龙在他已知数据里算是第一恐怖!
当然还有令他感到匆促的是,为什么,一个凡玄界会有烛龙血脉?!
这显然更加古怪!
这让他回忆起曾在一处遗迹中看到一串大字——规则混沌,大世临劫!
传说在玄天世界最古老的时代,还未曾分出所谓的凡玄界、地玄界、天玄界之分,那时天地昌盛,修行者可登天谈虚无之道。
可是在那之后,莫名其妙的便遭受到苍穹动怒,方才有了如今的三界之分!
可如今的一件件古怪的事降临,让叶临君觉得,玄天世界即将变化,甚至可能会产生三界重新融合的大世之争!
这让他更加迫切的想要提升实力,实力在这个世界太重要!
“走吧,我倒想看看这里到底藏着什么古怪!”
叶临君走在前方,沐令紧随其后,这巨大的墓地中并没有死气弥漫,却更显得诡异!
墓地却没有死气,这简直天方夜谭!
而还没走多久,眼前的墓地却消失不见,转而变成的是一处美丽的繁花盛景!
但这里,却死气弥漫!
时空转变?
还是幻境?!
不管是什么,叶临君仍然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哦……这个气息,似乎是白泽的香味。”
耳畔乍响,这一道声音传开在二人脑海轰鸣,尤其是沐令,在这一瞬间便觉得双腿发软。
烛龙,最喜欢的食物之一,便是白泽!
叶临君强压住内心的恐惧,寻找着这道声音的来源,却如盲人摸象,根本寻不得其踪迹。
“别看了,我就在你面前哦。”
叶临君只感觉到额头处一片冰冷,瞪眼望去,却是一身穿黑色连衣裙的绝色女子。
身材高挑,五官精致的如玄铁千锤百炼而成,尤其是那一双无比惊艳的双眼,黑色和白色的瞳孔闪烁着光芒。
白皙如雪的皮肤,身后却隐约隐藏着闪电,空气焦灼不安。
叶临君浑身发寒,那种被窥视看的透彻的气息令他感到恐惧,是真正的惊惧!
然而只是一瞬间他便反应过来,这是来自于血脉压制的恐惧感!
真是该死!
“嗯,王道血脉的味道,虽然缺失了一点点,但也非常香醇。”
年玥青葱般的手指划过叶临君的皮毛,由衷的赞叹着,但这份评价对于叶临君来说却是冰冷的。
这臭娘们儿不会还想把他生吃了吧?
一想到自己连皮带肉一齐入眼前这女人的肚子里,就觉得一阵恶寒,他可不想如此狼狈的死去。
当然,他也不会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