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也跟着端起酒站了起来。这位许总看见南星,认出她是第十代芯片的设计者,脸上堆满了笑意,不停地奉承着薛路繁和南星。
许总的目的很简单,他看出月川集团马上要投产的芯片大有可为,他自己有几个硬件工厂,希望能得到月川集团这笔订单,至于条件他给的非常优厚,薛路繁也觉得美业集团是个不错的选择。
刘雅晴看几个人谈的高兴,自己完全插不上话,便有些着急。终于她逮住一个说话的空挡,提议大家为今后的合作喝一杯。
许总觉得这个小姑娘的提议很棒,正好大家手上都还有酒,他自己先一饮而尽,还将喝干净的酒杯展示给薛路繁和南星看,表明自己诚意满满。
薛路繁当然不能驳了人家的面子,也两口把手中的酒喝了个干净。刘雅晴给他俩端的这种鸡尾酒名为戴吉利,其实量也不怎么大,口感清凉微酸,还是十分顺口的。
南星端起来用嘴唇碰了碰酒,她想着自己就是个陪衬,这样应该就可以糊弄过去了。
谁知道许总看她这样,有些假装生气地说道:“都说感情深一口闷,感情浅舔一舔。南小姐想来是不胜酒力,不如就喝一口如何?”
薛路繁也有些奇怪,参加科技智能峰会时,南星的酒量他是见识过的,不说千杯不醉,但喝上七八杯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突然薛路繁想到了什么,他看了看南星的肚子,又拿眼睛喵南星的裙摆处。不是他突然变身为色狼了,而是他以为南星这几天“不太方便”。
薛路繁刚要抬手接过南星手里的杯子,就被南星按了下去,微笑着对许总说:“许总说的有道理,刚才我是试试这酒是什么口味,您不知道有些鸡尾酒的味道怪得很。”
说罢一仰头,把一杯戴吉利喝了个干净,速度快的让薛路繁都没反应过来。
许总这下高兴了,一边点头一边夸赞南星是女中豪杰,爽快人。达到目的的许总,又跟几人闲谈的几句,便下楼去找其他人攀谈了。
南星看刘雅晴送许总下楼去了,有些不胜酒力地一屁股坐了下去。
“你身体不舒服,就别逞强。”薛路繁还以为南星身体不适,但为了面子非要将酒给喝了
南星深呼了几口气,“酒有问题,快送我回家。”
……
叫了酒店的司机开车,薛路繁将南星扶到了车后排的座位上。此时,南星的脸色泛着有些不正常的潮红色,呼吸也略微有些急促。
“你这个样子,回家能行吗?”
“对,不能回……家,让我爸妈看到了可……不得了,你送我去酒……店吧。”
听到南星说着话,薛路繁稍稍松了一口气,看样子南星的理智还在线,不过他没让司机去酒店,而是报了一个地址,那是他自己住的大平层的地址。
“你这样子不能去酒店。先去我家休息一下吧。”
“你……你想干什么?”南星这时候感觉自己脑子里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但本能的觉得不能去薛路繁家。
薛路繁用手背贴了贴南星的额头,手背上一阵滚烫的感觉,“我可是神鹿,不会趁人之危的。”
薛路繁一路半抱半抗,把南星扛到了自己家的沙发上。在电梯里薛路繁还在想,幸好这公寓是一梯一户,不然别人看见了,自己满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不过,看了看躺在沙发上面色红润的南星,薛路繁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要是说不清了,似乎也不错呢。
薛路繁的这套房子面积非常大,他从心里更喜欢广阔的空间,这可能是当神鹿那些年留下的后遗症。
客厅以白色为主色调,点缀灰色和蓝色的色块,一整套u型的沙发,摆放在客厅的中间。此时,四周的投影墙已经切换成了夜晚的草原,一轮明月正高悬于天际,微风拂过绿草,发出沙沙声,看着静谧且安宁。
转换成人形态的薛路繁,经常自己窝在沙发上,享受着科技带来的便利。
从洗手间的储物柜里拿了一条新毛巾,薛路繁将毛巾沾湿给南星擦了擦额头的薄汗,接着他又把毛巾重新润湿后,敷在南星的额头上给她降温。
倒了一杯水放在茶几上,薛路繁这才有空将脖子上的领带拉松,又脱掉了西装外套,解开了衬衣的领口和袖口。
转过头就看到,南星翻了个身,原本敷在额头上的毛巾也掉在了地上。薛路繁上前弯腰捡起毛巾,还没起身就被南星一把搂住了脖子。
现在这个动作让薛路繁十分难受,他不能一直弯着腰,摸着南星纤细的胳膊,他又不敢使太大力气,轻轻地拉了几下南星的手臂,发现根本拉不下来。
偏偏这会他外套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努力伸长了胳膊的薛路繁,终于在这个别扭的姿势下,够到了外套的衣角。
“喂。”
“薛总,您去哪了?我找了半天都没找到您。”电话里传来了刘雅晴的声音,听得出来她有些焦急。
“南星喝多了,我先送她回家了。”
“啊?那酒会这边怎么办?好多老总想跟您谈合作呢。”
“把公司商务部的电话留给他们,回头让商务部去谈。”薛路繁刚说完,南星就嘀咕着说道,“谁啊,好吵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就先这样。”薛路繁快速挂断了电话。
刘雅晴看着手机有些出神,她听到了南星的声音,知道今天这次计划基本是失败了,不由得更加痛恨起南星来。
……
挂断了电话的薛路繁,想把头从南星的手臂下方退出来,谁知道南星却抱的更紧了,甚至她呼出的热气都一丝不落地吹在薛路繁的侧脸上。
薛路繁一手托着南星的后背,一手抄起南星的双腿,一使劲就将她抱了起来,这下两个人算是全身都贴在一起了。
薛路繁分明能感觉到某些柔软的东西贴在自己的胸膛上,而他的心跳似乎也跟着跳快了不少。三步并作两步,将南星放到了卧室的床上。
身子刚一沾床,南星的手臂就松开了,薛路繁拉过被子给南星盖上。这时,南星又嘟囔了一句,薛路繁俯下身,就听到她说:“你的愿望到底是什么呀。”
南星这话说的有些含糊不清,但薛路繁还是听清楚了。他保持着姿势没动,望着南星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