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力值太高,下手也太狠,他们稳不住啊!
司徒秋月也跳了一支舞,不过是清丽温柔型的,经过宣若魅吓得人心一凉的一舞后,这支舞无限安抚了他们受伤的小心脏。
……
酒杯顺着流水晃晃悠悠的飘着,清亮的酒液在阳光下闪着微光。
忽然,空气微动,一道劲力撞在酒杯上,原本顺流而下的酒杯忽的偏了方向,向着军阁这边偏来。
蓝浅镜抬眸,瞥了眼对面的席墨夜,对方笑得淡定,“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我也想见识一下军阁的才艺。”
上官麒麟抬手,也是一道内力打出,将酒杯撞向了血狼一侧。
“你们难道打算这宴会就这么混过去,那怎么行。”席墨夜又是一道内力打来。
上官麒麟也出手了,酒杯在流水中左右摇摆,蓝浅镜瞥了眼溪中的酒杯,两人势均力敌?
不是,酒杯很快偏向了席墨夜,但,就在这时,又是一道内力来。
姚池勾了勾唇,唇上蒙着潋滟水光,“呵,军阁一次都没中,我也想看看。”
席墨夜与姚池两人联手,上官麒麟很快不敌,蓝浅镜也动手了,一时间,酒杯停在水中,进退不得。
众人一看这架势,兴奋了!
一二三,三方对上了!
肖遥等人没有出手,从开始到现在,所有人似乎都默认最前方一排的人出手,如果他们出手,对方身后的人也会出手,情况可能还不如现在。
还好他们第一排有两人,不过,就算输了也没什么,不就是表演节目么……
就在几人僵持的时候,又是一道内力,是夜烬渊!
紧接着,又是一道,这次是君玉绝!
“君玉绝,你又为什么出手?”夜烬渊瞥了眼对面的君玉绝,似乎猜测他的目的。
“人多,热闹。”
“我也觉得,人多,热闹。”这话是蓝书浩说的,说明他也准备加入了。
众人紧盯着蓝书浩…的手,有些期待他会加入哪一方,是据传是蓝家五小姐的蓝浅镜,还是……
众目睽睽之下,蓝书浩指尖一动,一道内力打出,将酒杯推向了军阁这方。
他选了另一边!
一时间,众人目光深沉复杂起来,蓝家和蓝浅镜究竟什么情况?
一边喊五小姐,另一边蓝书浩又……
“人多热闹,我也来,军阁确实一次都没中。”江川也加入到‘立志让军阁表演’的阵营中去了。
唰~唰~唰~
又是几道内力,连秋远岭也出手了,看来众人对军阁从头到尾看戏到现在,很有怨念啊~
蓝浅镜也不抵抗了,直接一收手,内力一撤,酒杯就快速向这边飘来。
上官麒麟伸手,酒杯落入手中,一饮之后,转头看向蓝浅镜,蓝浅镜疑惑,“你看我做什么?”
“还有表演节目,谁去。”
“这么积极,难道不是你去?”
“我不会。”
蓝浅镜:哪里不会了,可以的,来套剑法也行。
上官麒麟转身,看向肖遥这些人,“你们说谁去?”几人齐刷刷望向蓝浅镜,这种事还用说?
肖遥:“你那天在宿舍前的院子里弹的,我都听到了。”
水颖:“我也听到了。”
杨柳:“送我时的曲子,我听到了,很好听。”
沈沐卿:“你的筝,弹得很好。”
钟云忌几人:“没听过,但就你了。”
蓝浅镜:……好的,你们可以的。
她已经感觉到旁边的蓝家人投来了好奇…以及复杂的视线,嗯,因为这些他们都听到了。
“哎呀,看来你们定下由蓝队长来表演了~”宣若魅一看对面的视线就猜到了。
接着,血狼啊蓝家啊姚家啊反正这一群,都见到蓝浅镜拿出一件乐器,伸手拨了拨,声音还挺好听的。
至于具体是什么乐器,不好意思,不是专业的分不清楚,反正是古乐器。
正要开始,有人说话了,“我想听一首带词的。”
???
“你以为在点歌吗?”蓝浅镜回头看了肖遥一眼,发现对方正十分期待的看着她。
“带词的啊,我也喜欢~有什么词什么曲,给我挑一挑啊~”
蓝浅镜:……宣若魅这个女人的话可以无视。
抬手,拨弦,筝音如流水倾泻而出,胜过溪中流水的清透,卷着漫天飞舞的花瓣,跨过时空,见证虚妄或真实的世界。
轻盈细腻的嗓音,如在耳畔,似在天边。
“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薜荔兮带女萝,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
筝音初时活泼轻快,似有一名美丽的女巫,身着一身隆重的服饰,在山间奔走,赤豹花狸、辛夷桂枝为伴,奔去相约之地。
可山高路险,云雾遮蔽,丛林幽幽,昏暗如夜,来路漫漫,她匆匆赶到,却仍旧迟了。
高山之巅,云雾似流水,在空中翻涌流动,却不见她的神灵。
山间吹起寒凉刺骨的风,飘落冰冷湿寒的雨,幽深寂静的山林,雷鸣猿啼,风雨交织中,只余她一人,神灵不临。
最终,也只能于风雨凄凄中,哀婉而去。
哀婉肃叹的筝音渐渐放轻,却更添一份惆怅,在心间挥之不去。
一曲入心,便是如此吧。
蓝浅镜按了按有些颤动的琴弦,筝音归于平静,彻底结束了这一曲。
众人有些迷茫,似乎怅然若失,那些古僻深奥的词句,他们其实没怎么听懂,但却又奇迹般懂了。
满怀期待而去,哀愁失望而归。
待到众人回神,便是见到蓝浅镜已经收好乐器,静静坐在原地,面色淡然的望着众人。
——或许她也沉溺曲中,感受那些美好期待,也感受那些哀婉忧愁,但无人看见,只因,皆是曲中人。
无人说话,那忧愁凄婉的氛围似乎跨过时空,蔓延到此处。
直到君玉绝温温和和的一句,似乎透露着什么,“你的筝,还是和以前一样。”
变得只是曲,人从未变。
“是吗?你的萧,也未必变了。”蓝浅镜瞥过君玉绝腰间的玉箫,还是那一柄,便是淡淡回了一句。
君玉绝低头,抚了抚腰间的玉箫,“也许是没注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