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你一年、十年,乃至有机会百年,随时随地警戒探测便如同吸收灵气般自然而然。”
从房中走出来的是一个身形高挑,头叠乌髻,显得雍容的美丽少妇。
她教导女儿间却是气势凛冽,一字一句自有威势。
宋婉灵叹口气,无奈的点点头,“谢娘亲教导,女儿谨记于心中!”
说着绕过她朝屋内走去。
宋母眉头一皱,身形一转,如同清风一般在宋婉灵还未入屋间,便在高座坐下。
看着无精打采,有些蔫蔫的女儿,她挑眉道:“这全族上下最是活泼的灵小姐此时如何这般失落?”
“娘,伤了一场,病了一场,月姐姐好似性情变了不少。”
宋婉灵一手托腮,很是困惑的说道。
一听到是关于府中那迟早要去其它分家的宋婉月,宋母脸上的关怀顿时消退。
“修仙界以修为为尊,而非年岁,她修练十五载,却被族妹压制损缺颜面。
你关怀她,时常上门给她帮助,但她与你的差距并不能抹消,性情变化,非是突然。
而你以后是要进入灵和派的,我与你爹在族中地位不俗为长老。
自小培养你,便是希望我与你爹此生怕是难有结丹机缘,而托付于你身上。
一旦结丹,五百年的寿命!
而非是让你将精力落在迟早要离散的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莫觉得你如今还未及笄已经练气七层,要知道修仙界何其之大,便是有你这年岁就筑基的资质超凡者!
你是资质不低的双灵根,但其上还有单灵根与异灵根。
你如今不争、不努力,到时寿命用尽,悔恨已晚!”
宋婉灵若有所思的侧过脸,眉宇紧拧,随即她站起身。
“是女儿着相了,我与月姐姐自小有情份,对她关怀那是理所应当,但也不可太纠结于心。
若有缘,姐妹之缘长系。
若无缘,我也断不可耿耿于怀,否则可能成为修行之上的心魔。”
她俯首,再直立,一张明净精致的小脸宛如拂去阴影,熠熠生辉。
宛若黑曜石般的眼瞳更有光华外散,灵气逼人。
宋母欣慰的颔首,虽然女儿还是没有放下对那废柴的姐妹之情。
但能够看明白,知道万事万物乃以修行为首,她已经很满意。
至于其他的,待女儿经历的多了,便能看开了。
*
“呦,咱们的月小姐脸皮还挺厚,平日见不到人影,但每到发送月俸时候却是最准时到。”
宋婉荷目光上下挑剔看着宋婉月,嘲讽的说道。
周围具是来排队接取月俸的族人,有的陷在自己思绪中,有的与之交好的族人交流。
再有的毕竟年岁不大,容易被外界所吸引,都是探头的看去。
“宋婉荷你不要欺人太甚,我从未与你对上,你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辱我!
每月领取修炼资源乃是族中长老与家主指定,你有什么资格让我不来!”
宋婉月高声呵斥道。
“你这等废物修炼十五年,修炼之物月月拿走,让我宋家损失了多少?
你若是节省给予资质不低的族人都可以让他们突破一层乃至两层的修为!”
宋婉荷不退反进,义正言辞道。
宋婉月冷笑一声,掩在袖口中的手指微动,略有略无几缕灵力在指尖蔓延。
这时一道轻灵柔和的声音传来,“荷姐姐和月姐姐这是做什么?
在执事堂前争执,莫非是想去刑堂领罚不成?”
人群让开,宋婉灵缓步而来。
“灵妹妹不是我要与她争执,而是她口口声声让我要交出宋氏之人皆可得到的月俸,让给他人。
她说的好听,不也是只比我资质好一些,只是三灵根。
我修炼十五年还是练气四层,但她不也是修炼十二年才是练气四层,同我一样前后突破而已。
她要这般说,我也同意。
但必须她也一同将修炼之物交出来,我看一同交给灵妹妹,我二人的月俸没准可以让你多突破一层!”
被暗地提点,宋婉月运行起的灵力平复下,但终究不甘心,说话带刺,若有若无的都将宋婉灵包含进去。
“荷姐姐断不可这般说,我宋氏是一个家族,一切是以修为为准。
修为高者,自然享受更多资源。
但修为低微的族人却不是就什么都不配拥有,你我都是宋氏之人。
强大的族人持有法器护卫家族。
而弱小族人也是各自有其职责,更可开枝散叶。”
宋婉灵神态凛然,语气沉稳。
“灵儿不过是比你们略高上几成修为,如何有那资格获取你们的修炼之物。
此话定不可再说,莫要影响家族之人心安定!”
宋婉灵看了一眼脸色微变的宋婉荷,运起灵力,清亮的声音传在在场众人脑海里。
她虽年岁不高,但练气期七层的修为却是佼佼者,一时间夹带着灵气激荡而去,如同黄钟大吕。
之后紧闭的门无风自开,浩大的威压席卷而来,修为低的弟子运起灵力抵抗,但最终都是一个个跪下去。
唯独宋婉灵身姿挺拔的傲立其中。
这时不悦的冷哼声传出,让众人背后发凉。
“一个个都是修行者,自小被族中教导,却是因为几颗灵石,几颗丹药而让你们不和。
修炼之路凡事要争,灵石不可让,丹药不可让,凡有益修行之物皆不可让。
但不是让你们自相残杀!
还没有离开宋家门,一个个的就开始做壁上观,有些事不得插手,但同时有些更不得旁观。
今日除了灵儿之外,你们都别进来了,五日之后再看看脑袋有没有清楚些,和我说说今日所悟,方可拿去该得月俸。”
所有弟子缓缓起身,紧接着一个个着重单膝跪地,齐声应道:
“我等知错,定面壁思过,悟得今日之错,还请十七叔息怒!”
活落,一个个弟子起身,鱼贯而出。
人群前面的宋婉月和宋婉荷却还是跪地,方才所有弟子起身再单膝跪地,唯独她们二人不可。
那股威压宛若千钧压负在身上,此时也起身不得。
宋婉灵看在眼里,深深弯下腰,拱手扬声道:
“还望十七叔饶罪,荷姐姐和月姐姐虽有不和,常有比斗却是各有留手,如今不过年轻气盛。
此时得十七叔教导,定是已知晓自己所错之处,还望给她们一机会,得以回院自省。”
“罢了,数月前你们二人的交手,我也有所耳闻,有些过火了。
比斗之间受伤在所难免。
但得让你们知晓,那是在比斗场上,而非是族中任何一地都可以交斗。
否则如今你们还未能有法器,是不是再意气难平便轻易可与族中之人兵戎相见?
你们让我很失望,都回吧,若没有想明白都不必再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