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中的彭格列初代目, 和温柔居家好男人一点不沾边儿,强势,霸道, 主宰一切, 无与伦比的战场统治力,如同天空的王者,丝毫不给对手喘息之机,让人只想臣服和仰望。
“明明可以如此耀眼……为什么你……”
为什么要放弃唾手可得的一切?为什么甘于平庸?为什么折断自己的翅膀?这个问题d·斯佩多想了一辈子也没想明白, 最后只能归咎于primo脑子有问题。
沢田纲吉看一眼突然自闭的d·斯佩多。他能听出d语气里的恨铁不成钢, 也能明白d的感受, 但初代爷爷永远不可能成为d心目中的王者,太过温柔的人是成不了王的。
随后赶来的里包恩,一把将迪诺扔上树杈。
迪诺抱着树, 笑容灿烂道:“呦, 阿纲~”
“迪诺师兄,你脸上的伤是……”
里包恩冷哼一声, “这家伙还是老样子,离开部下就不行,还非要凑热闹!”
纲吉扶起灰头土脸的师兄,帮着打圆场。“毕竟是云雀前辈和初代爷爷的战斗,大家都想近距离围观。虽然九代爷爷拒绝了很多人,但狱寺、山本和大哥似乎也打算偷溜进来。”
迪诺摸摸鼻子, “恭弥可是我的学生, 作为家庭教师怎么能不来!”
里包恩一脸纯真地捅刀, “云雀认可你了吗?”
“哈哈~以恭弥的性格,没见我一次打我一次不就是认可我了吗~”
沢田纲吉:“……”
啊,太可悲了迪诺师兄,最惨家庭教师实至名归。
不过,以云雀前辈的性格,能允许迪诺师兄带着一群部下在眼前乱晃,隔三差五打私人电话骚扰他,送给迪诺师兄的匣兵器cavallo alato·scuderia(大空白马)都是和十代家族同一批生产的——这已经是认可了吧?
莫名有种熬出头的既视感?
……
在沢田纲吉胡思乱想的时候,露天训练场的战斗已经进入白热化。
不同于气势磅礴的x burner air,giotto的火焰攻击更具有实用性。
里包恩道:“阿纲别走神,这场战斗能让你学到很多东西。”
彭格列初代目giotto,兼具了与生俱来的战斗天赋和后天磨炼的战斗本能,无需借助外力,仅凭自控就能做到精准输出,不浪费一丝一毫的能量。
被誉为彭格列最强防御的球针态,曾经在指环争夺战时,硬抗xanxus的愤怒子弹毫发无伤,如今却挡不住giotto一根手指的威力。
被压缩成细线的大空之炎,能轻易穿透云针鼠的防御,云雀只能不停移动躲避,战斗节奏完全被对方掌控。地对空本来就吃亏,够不到天上的人,就只能被动挨打。
不幸的是,天上那个人速度太快了,别说攻击,连逃命的时间都只能按秒计算。
——这就是彭格列初代目。
哪怕对手强如开挂,云雀仍然在思考对策。
紫色的火焰爆发,云属性飞快增殖出铺天盖地的云刺猬,这是一次极限增殖。在视野受阻的情况下,giotto谨慎的拉开距离。这种极限增殖是非常消耗火焰的,一定还有后招!
如同giotto预料中一样,云雀的后招很快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纲吉目瞪口呆,“这是什么,通向天空的阶梯吗,密密麻麻的太可怕了!”十代目抹了一把汗,四面八方被尖刺包围的感觉,如果他站在初代爷爷现在的位置,绝对会留下心理阴影!
“不,那不是阶梯,那是一个战阵。”
随着里包恩话音落下,云刺猬瞬间爆炸!
委员长并不是漫无目的让云刺猬增殖,爆炸开的云属性遮天蔽日,瞬间铺开一个可攻可守的阵地。将飞在天空的giotto困在里面,视线受阻,危险来自四面八方,形势瞬间逆转。
giotto微微一笑,“这个真不错,可以对抗千军万马了。”
下一秒,解放的大空之炎横扫一片,比起压缩能量攻击一点,无脑输出显然简单多了。凭借云刺猬的遮挡,委员长变得神出鬼没,突然出现和giotto在空中对打几招,又迅速隐没踪迹。
战斗中的两人乐在其中,围观的众人已经无法呼吸了。
——明明只有两个人,愣是打出万人团战的效果,太疯狂了!
狱寺捂住胸口,“他们是外星人吗?”
山本武笑容爽朗道:“真厉害,好像在看特摄片一样~”
笹川了平眼中燃起熊熊大火,“云雀——!我们来给你加油了!极限——!”
“闭嘴啊草坪头!我们是偷溜进来的!”
虽然到目前为止,众人根本看不到云雀获胜的希望,但能扛得住这种强度的攻击,能在giotto的火力压制下不崩盘,已经称得上出类拔萃了,至少在现场围观的大多数人自问做不到。
再一次眼睁睁看着云雀失踪,giotto笑着摇摇头,“这样东躲西藏是赢不了我的,你心里也清楚吧。虽然这个阵地弥补了地对空战斗的不足,但你的火焰还能支撑多久呢?”
“不愧是彭格列初代,用普通的方法无法打败你。”
一朵刺猬云移开,露出半跪在云针鼠上的委员长,状态稍显狼狈,眼神却极明亮,一扫之前的慵懒闲适,如同渴血的战刀出鞘。日常皮一下或者逗弄草食动物,只是六十五岁老年人的调剂,与强者战斗才是云雀恭弥的最爱。
自身实力越强,能入眼的对手就越少,只能被迫修身养性,收起獠牙看着一群小朋友浴血厮杀。偶尔也会冲动一下,却总是怅然若失,几乎要遗忘这种热血沸腾的感觉了……
云雀低笑一声,“在天上很舒服吧,你可千万,别下来。”
giotto微微一愣,“这倒是个新鲜的说法。”他从前遇到的对手,每一个都千方百计绞尽脑汁想把他拉下去,让他别下来的还是第一个,云雀究竟在打什么算盘?
委员长纵身落地,与此同时,一道闪电在众人眼前炸开。
giotto猛然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愕然。
在刚才的战斗中,他一直被铺天盖地的云刺猬遮挡视线,身边的云层时不时爆炸,更是令人应接不暇。还有一个神出鬼没的云雀,几乎占据他全部的心神。以至于现在才注意到,原本还算晴朗的天空,不知何时早已阴云密布!
太阳和天空都被黑云遮盖,惊雷紧随着闪电不期而至,这种天气还在空中战斗,只会成为雷劈的靶子!这是巧合吗?天底下会有这种巧合吗?
giotto赞叹道:“真厉害,你是怎么做到的?”
委员长微微一笑,“不是我做到的,是[我们]做到的,你知道积雨云是如何形成的吗?没有你强大的火焰,我一个人是无法产生雷暴云的。像这种程度的雷暴群,我也是第一次见到。”
giotto难得露出茫然的神色。
云雀解释道:“雷暴云是由单个或多个不同发展的积雨云组合而成,雷暴云的形成条件非常苛刻,必须在不稳定的大气层结、充沛水汽和足够的冲击力下才能形成。”
云雀突然闪到giotto身后,继续缠着他在空中战斗。
喧嚣的雷阵雨,严重影响giotto的视觉和听觉,他现在想下来可没那么容易了。雷鸣和闪电越来越急迫,伴随着大规模的云层运动,积累多时的雷暴终于落下!
“你究竟在想什么,这样下去你也会陷入险境!”
委员长勾起嘴角,“谁知道呢~”
话音落下,云雀放松身体从半空坠落,心满意足的闭上双眼,用双手捂住耳朵。层层叠叠的球针态瞬间将少年的身影吞没……
giotto猛然抬头,战斗直觉和超直感同时响起警报,头顶的刺猬云不知何时竟被锁链连成一线,直直垂落在他头顶——引雷!
众人心里同时咯噔一声!
下一瞬间,巨大的闪电撕开天地,震耳欲聋的惊雷响成一片,所有人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集体失聪。幸运的原地抱头趴下,倒霉的直接从树上摔下,所有人在鸡飞狗跳躲避天灾的时候,都忍不住在心里骂娘,斯库瓦罗扯着嗓子吼出了大家的心声:“voi——!混蛋云雀是故意的吧!!!”
没错,他就是故意的。
云雀恭弥的热闹可不是白看的,要有豁出生命的觉悟哦~
……
不仅战斗现场乱成一片,连远处的监控室也突然断电。
“报告九代目!露天训练场的监控全部损坏,供电系统失灵!”
“报告九代目!备用电路无法正常启动,技术人员正在抢修!”
“报告九代目。”一名戴着眼镜的技术人员小心翼翼,“我们好像惊动了国家气象局,他们的仪器可以检测到极端异常天气和自然灾害,像这种毫无征兆的大范围雷暴,绝对会被气象卫星拍到,您必须给出一个完美的解释。”
九代目:“……”
蹲在监控室的众人:“……”
emmmm该怎么说呢?
搞最大的事,闯最大的祸,用最嚣张的方式结束战斗,果然是云雀恭弥。
……
训练场中,逃过一劫的众人集体失聪,目瞪口呆看着远处的天空
一道粗壮的闪电,被死气零点突破冻在半空,虽然仅仅维持了一瞬间,这超现实的一幕,仍然另所有人心神震荡。彭格列初代目,竟然徒手制服了一道闪电?!
路斯利亚突然捂住脸,一声尖叫划破长空,“呀~~~太帅了!人家恋爱了!”
半透明的giotto略显心虚,得到阿诺德投喂的火焰,才重新凝聚出实体。
“抱歉啊,稍微玩过头了~”
他刚才未必不能躲开,却还是用全部力量接下这一击,确实有点冲动了。
阿诺德冷哼,“总是这么莽撞,别以为意识体就不会消散!”
“是是,我知道错了,保证没有下次。”
giotto也已经几百年没遇到过对手了,在他还是大活人的时候,真不一定能扛住这样的攻击,这可是货真价实的雷霆连击。就算勉强扛得住,也会变成浑身焦黑的爆炸头,或者和这些暂时失聪的孩子们一样,只能扯着嗓子大呼小叫。
包裹着云雀的球针态还剩两三层,一点动静都没有。
giotto戳了戳刺猬球,“你家小孩怎么不出声了?”
阿诺德:“……你自己看吧。”
giotto只好一层一层戳开球针态,戳开最后一层的时候,刚才还秒天秒地的小恶魔,已经安安静静睡着了。少年微微蜷缩着身体,大概是衬衫被雨淋湿了有点冷,侧身枕着手臂,脸颊嘟起来,呼吸又轻又软,活像个落难的小天使……
神特么落难天使!
所有围观这场战斗的无辜群众个顶个灰头土脸狼狈不堪,瞪着呼呼大睡的云雀,特别想把这个天灾原地揍醒!揍的他妈都不认识他!
然而……
阿诺德弯腰抱起沉睡的云雀,特别高冷地转身离去。表情非常冷淡,态度非常明确,就像守着珍宝的巨龙——我家的崽,我宠着的,谁也别想动。
giotto只好转头安抚群情激奋的众人,“算了吧,千万别惹怒阿诺德,云雀和他一比只是有点调皮而已,杀伤力都在表面上。永远别猜阿诺德掌握了多少黑料,你们不想被人知道的事,这个人全知道……”
沢田纲吉一边安抚炸毛的狱寺,一边挡住xanxus的枪口,熟练的帮云雀前辈善后……熟练的令人心疼。百忙之中还不忘对giotto微笑,扯着嗓子说:“什么!初代爷爷您说什么?非常抱歉我现在完!全!听!不!见!”
giotto:“………”阿纲也不容易呢。
阿诺德连头都懒得回,云雀靠在他颈侧沉睡,嘴角轻轻勾起。
由此可见,关于云雀被宠坏这件事,绝不是一朝一夕一个人的责任。